二分之一教主_分節(jié)閱讀_50
白凡猛的從床上爬起來,因為每日練字,所以他的房內(nèi)常備筆墨,鋪開紙張,白凡對著鏡子,試圖把自己畫出來,但是最后只能勉強畫出一個人形,那臉上的五官,沒有一個跟自己挨到點邊的,鼻子那里還因為下筆太重落下好大一塊黑斑。白凡滿頭黑線的把紙上的“白凡”揉成一團,扶額哀嘆。 要這么放棄嗎,真的要這么放棄嗎,白凡眼前仿佛出現(xiàn)了殷睿那水潤潤的眼睛,好吧,水潤潤是他的幻想,他從沒見過殷睿的眼神,但是他發(fā)現(xiàn),如果就這么放棄,真的會很有罪惡感,算了,就當是給殷睿的禮物了,為了他,去學一次畫畫。 白凡仔細考慮了一下,用水墨畫畫出來的人物很難有非常高的相似度,要練習好也非一朝一夕的功夫,相比之下,素描似乎要簡單一些,而且畫的好簡直可以達到與照片一般的還原度。 下定決心以后,白凡撥通了助理的電話,“喂,小王,嗯,你幫我招個人,要會畫人物素描的,水平不能太差,時間能夠自由調(diào)配,到我這里上門教授……” 吩咐好招人的事情后,白凡舒緩了下眉宇,走進浴室洗漱一番,就懶洋洋的走出門外,“小俊,早餐做好了嗎?!?/br> 他們在前幾日就已經(jīng)出院,白凡的傷口恢復良好,醫(yī)生囑咐不要劇烈運動,多吃點補血的東西,除此已無大礙。 回家后的生活與住院之前有了一些變化,首先是別墅周圍裝了一層電網(wǎng),各個入口也裝上了攝像頭,整體的防衛(wèi)提升了一個檔次,除了這些物理手段外,院子里還養(yǎng)了一條兇猛的獵犬,只要聞到生人的氣息馬上就會狂吠示警。 當然最大的變化,就是白凡多了一個同居人,他的貼身保鏢小俊,要說剛開始白凡對于自己這么多年獨居生活被擾亂還有些不適應,但是幾天支使下來,白凡發(fā)現(xiàn)其實自己挺適應的,最起碼一些家務(wù)早餐不用自己做了。 聽到白凡的召喚,公儀俊黑著臉從廚房走出來,用不甚溫柔的動作將一碟荷包蛋砰地一聲放在桌上。 白凡對公儀俊的不甘不愿視而不見,看了眼盤子里算不上美觀的荷包蛋,搖搖頭,依然笨手笨腳。 作者有話要說:嗚嗚,昨晚沒有更新,非常抱歉,昨晚本來打算十二點上傳三千,但是在十一點的時候……又斷網(wǎng)了,錯誤678,遠程計算機沒有反應,和前兩次斷網(wǎng)的反應是一樣的,我知道是電話線可能沒接好的原因,然后就拿著小刀和打火機去弄電話線,結(jié)果修到一點,汗流浹背,居然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今早起來,它又神奇的能連上了……這一章大家先看著,今天補一章四千的 40 40、第四十章 閉關(guān)之處 ... 白凡要求的素描老師很快就找到了,是個很有藝術(shù)家氣息的年輕人,半長的頭發(fā),衣領(lǐng)總是敞開,臉上是憂郁沉思的神情,大多時候安安靜靜的不說話,但是一激動起來格外激烈,沒人能爭得過他。 總之這是個與白凡完全不同世界的人,如果不是要學畫,白凡這輩子都不可能與這種平日里看到都會下意識繞道的人有接觸。 “你的任務(wù)是一個月內(nèi),能讓我畫出這張畫像,只要求能夠畫出這張畫像,畫其他東西的水平可以不考慮。”白凡拿著一張自己的照片布置了任務(wù)。 那個年輕畫家看到這一幕愣了愣,臉上的神情有些古怪,想必是沒見過這種學畫就為了把自己畫出來的人。 在那畫家充分理解了白凡的意思后,白凡的學畫生涯就開始了,因為是一對一的教學,所以兩人學習的進度很快,第一天學習怎么握筆,練習了一會線條,畫了幾個幾何體,明白了陰影反光以及何謂構(gòu)圖后,第二天就省略了練習靜物和石膏像,開始直接跳躍到畫人物。 那年輕畫家想的很清楚,白凡只要求能夠畫出自己的畫像,對于畫其他東西的水平不作要求,所以一個月的時間雖然有點緊,但還是能夠達到的。只畫一幅畫,一個月反反復復的畫,哪怕是靠著手的記憶都能畫出來。 于是,自此開始了一段白凡不忍回憶的悲慘時段,任誰拿著一本血淋淋的彩色面部解剖圖,不帶皮膚只有血紅肌rou的那種,一邊對你講解這塊是什么肌rou,在面部時是什么表現(xiàn),一邊另一只手在你臉上比劃來比劃去,恐怕都不會好過。 在白凡總算能夠畫出一個人體面部的肌rou塊分布圖時,那畫家在白凡面前立了一塊鏡子,讓他仔細觀察自己長得什么樣,臉型是什么臉型,頭發(fā)占頭部的多少位置,鼻梁與耳際又是什么位置,唇角比鼻翼長出多少……白凡在長達幾天對著鏡子的深情凝視以后,差點煩躁的把那個畫家換了,好在那畫家見情勢不妙,連忙結(jié)束了這一階段的練習。 要畫出一幅自畫像,有兩種方法,一種是對著鏡子畫,另一種是對著自己的照片畫,考慮到白凡的基礎(chǔ)問題,那畫家決定還是讓白凡去照一張滿意的相片,然后對著相片畫,畢竟鏡子里的人是會動的,面部表情也隨時在變化,而照片上的影像是凝固的,方便臨摹。 白凡去了影樓,一連照了數(shù)十張相,這才從其中挑出一張笑得最完美的相片,怎么說也是殷睿第一次見到他,好歹要留個好印象不是。 選好照片后,白凡忽然發(fā)覺自己的心態(tài)很奇怪,就是去相親也沒有這么緊張慎重吧。 白凡最終把那張裝裱好的相框帶了回去,安放在畫架前,在那畫家的糾正與指導下每日臨摹。 白凡學起東西來一向認真刻苦,而這種態(tài)度也每每都能得到人們的贊揚,但是這一次,他的刻苦勁可沒人來夸,反而讓那畫家與公儀俊看他的眼神越發(fā)奇怪,白凡表面淡定,心里卻是在吐苦水,這“自戀”的帽子,他恐怕是戴定了。 因為沒有一個正常人,會每天十個小時的對著鏡子和自己的相片。 背負這種壓力的后遺癥就是,白凡每晚在殷睿的身體里都會對著鏡子反復念叨,都是為了你為了你。 但即使這樣,白凡也沒有把自己正在學畫的事情提前告訴殷睿,他想到時候再給殷睿一個驚喜。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些天每天對著鏡子練習微笑笑抽筋了,白凡哪怕在殷睿的身體里也會時常不自知的露出笑容,盡管白凡已經(jīng)盡量注意了,但是周圍的侍女都有受寵若驚的感覺,天吶,今天教主對她笑了三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