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_分節(jié)閱讀_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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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伯伯……我包了那么大的紅包,沒有失禮之處吧……孫天翔失蹤了?呵呵,我不知道?!?/br> 常圖皓掛了電話,捏著鼻梁,頭疼啊。他還指望孫天翔給他看著工地呢,這人竟然真的跑了。 老昕卓發(fā)動汽車,他沒回家,而是在市區(qū)里不停地轉(zhuǎn)悠,“給谷縝打電話?!?/br> “關(guān)機(jī),兩個人都關(guān)機(jī),難不成真的跑了?這孫子不是真的喜歡上谷縝了吧。” ☆、第38章 結(jié)婚 老昕卓無法判定那倆人到底出了什么事,但從后視鏡中看到的尾隨車輛,他就明白,這事會有一連串的麻煩效應(yīng)。 孫家多大的面子,市里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了,竟然放人鴿子。這要是孫天翔逼著谷縝跑,谷縝還能有個活路,若是反過來,老昕卓都不愿意多想。 “找強(qiáng)子。” 強(qiáng)子接了手機(jī),沒等老昕卓開口,便嚷上了:“卓哥,縝哥到底怎么了,我都接了十幾個電話,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guī)еb哥爸媽在四川考察火鍋店?!?/br> 老昕卓掛了電話,看著前方的路,強(qiáng)子也被瞞在鼓里,還考察呢,他敢說,十天半個月古家父母都回不來。 常圖皓聽完直磨牙,“這孫子,早就算計好了,我是說他怎么乖乖地在工地上呢,原來等著這茬呢?!?/br> 老昕卓翻了個白眼,都說孫子笨,人家該聰明的時候一點都不笨呢。這孫子真是個人物,家里都盯著那么緊了,竟然借著去工地晃悠,迷惑了家里的老狐貍。 “孫子他這么跑了,他想好退路了嗎?” 常圖皓琢磨了會,搖搖頭:“不知道,但有時候做事靠的是勇氣,琢磨多了,還能辦事嗎?” 老昕卓瞪了常圖皓一眼,“這事你一點都不知道?他們?nèi)ツ牧耍阋稽c都不清楚?” 不是老昕卓不信任常圖皓,孫天翔和常圖皓的關(guān)系鐵著呢,常圖皓要真不知道才稀奇了。 常圖皓連連搖頭,“這次我真不知道,他要保密,必須先瞞過我們這些哥們。不過出差那兩天,他給我打過電話,從我這拿了點錢?!?/br> 老昕卓皺了皺眉:“拿了多少?” 常圖皓:“沒多少,他投資公司,年底的分紅還沒拿呢,我就給他了。我以為他要跑也是先洞房了再跑啊。你看他婚禮的安排,要去泰國,他從國外跑容易多了。再說,這事我就不相信谷縝一點都不知道。谷縝要不愿意,他能綁了谷縝一起跑?” 老昕卓淡淡地看了常圖皓一眼,“你就沒想過,孫子要跑,谷縝不同意,沒跟著孫子,現(xiàn)在只是找了個地方躲起來?” 常圖皓胸有成竹地說:“怎么可能。谷縝沒那么傻,他躲什么,越躲越說不清。你別以為谷縝對孫天翔一點意思都沒有,愛情這東西沒定律,誰知道什么時候就愛上了呢。” 老昕卓沒有繼續(xù)問下去,愛情這東西的確不好琢磨,他只是有些擔(dān)心,古家父母那可是一心想要兒子結(jié)婚生子的,這件事鬧到最后,傷得只會是谷縝的爸媽。 常圖皓拍了拍老昕卓的胳膊,老神在在地說:“沒事的。你放心,孫天翔能解決的。他旁邊還在有谷縝,他腦子笨,谷縝可一點都不笨,我看多半是谷縝出的主意。” 這兩人也猜不出事情的真相,只能等著谷縝孫子主動聯(lián)系他們,可過完了五一,公司已經(jīng)上班了,谷縝和孫子沒有聯(lián)系過他們,就連強(qiáng)子都頻頻從外地打電話過來問消息,不敢?guī)е蟼z口回家。 ………… 工地上的進(jìn)度非??欤瑒e墅區(qū)的房屋已經(jīng)有了雛形,依稀顯露出輪廓。 作為一名設(shè)計師最驕傲自豪的地方,無非是看著自己親筆畫下的圖紙成為現(xiàn)實。 老昕卓站在一幢樓房前,默默地看著。多少年了,他記不起自己的第一件作品是什么。 工程越做的越多,以前的小心翼翼被所謂的經(jīng)驗取代,到最后沒了熱情,無非是拿到錢時有些感觸罷了。 “總工,總工,大門口有人找你?!毙±钫驹诓贿h(yuǎn)處大聲喊著。 老昕卓以為是谷縝或者強(qiáng)子,拔腿跑向工地大門口處。 一輛黑車靜靜地停在路邊,建筑公司的老總正站在車邊,勾著腰和車?yán)锏娜苏f著什么。 老昕卓有些猶豫,仍舊走了過去。 建筑公司的老總側(cè)開身體,讓老昕卓可以看到車?yán)锏娜恕D侨瞬⒉淮蛩阊埨详孔可宪?,只是說了句:“讓他回來一趟。” 扔下這句話,車便開走了。老昕卓看著車尾燈,心里暗罵,有錢人就這么個cao性。 建筑公司的老總嘆了口氣,那場婚禮他也去過,還被人問了半天,孫天翔雖然常在工地上轉(zhuǎn)悠,但畢竟不是他們公司的人,他哪里知道孫天翔要做什么。 “老總工,這事鬧得……哎,總工,這要不是常先生在后面撐著,出了這種事,咱們還能施工?哎……這工程,我們公司做虧本生意不說,還得罪了人,你說我……” 老昕卓扯開嘴角,笑了笑:“哪能呢,誰不知道您的本事。再說這是人家的私事,和工程無關(guān)。您把工期趕趕,咱們早點完工早點結(jié)賬?!痹琰c散伙,大家都好。 老總只能搖著頭,背著手回去。他能說什么,兩邊他都說不上話,沒有他插嘴的余地。 老昕卓在大門口站了一會,午后的陽光正好,春意逐漸消退,W市的夏天原來來的這么早。 去年的夏天,他剛剛跨出監(jiān)獄的大門,如今……老昕卓蹲在路邊,緩緩掏出香煙,這一年過得真叫波瀾起伏,他總覺得自己是不是一步步走入了常圖皓設(shè)下的圈套之中。 可就算被常圖皓坑了,他一窮二白的,常圖皓能坑他什么。做總工,總比做扛沙包的民工好。 只是身邊這群哥們,若不是他認(rèn)識了常圖皓,谷縝能和孫子走到這一步嗎? 他正在哪里吸著煙,常圖皓的車過來了,遠(yuǎn)遠(yuǎn)地就按著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