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雀神_分節(jié)閱讀_189
蔣樺沒有回答。 燕澤突然開了口,他說:“因為他朋友死了。” 郝萌扭頭去看燕澤,蔣樺也死死盯著燕澤,燕澤完全不在意蔣樺的目光,非常挑剔的把啤酒推到一邊,他不在外面喝酒的。 蔣樺說:“你……” 燕澤:“你的那個朋友,就是丁垣吧?!?/br> 郝萌眼前一黑,這一刻,他都不知道該佩服燕澤算無遺策猜啥啥準還是應該暗恨今天的過節(jié)果然過不好了,因為牽扯到這些事情,怎么都輕松不起來。 蔣樺低下頭,拿了一扎啤酒,他都沒用酒杯,自顧自的喝了一大口,抹了把嘴巴,跟往常一樣十分豪邁的樣子。最后才看著燕澤笑道:“你和丁垣是什么關系?” “他和丁垣沒什么關系?!焙旅冉忉專骸拔液投≡嘘P系,燕澤這是愛屋及烏。” 蔣樺皺眉,似乎覺得郝萌說的話也是亂七八糟的,干脆問:“你和丁垣是什么關系?” “丁垣是我?guī)熜??!?/br> 這下子,蔣樺的目光變了。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可又像是多了很多不明白的事情,他說:“不可能,丁垣沒有師兄?!?/br> 燕澤淡淡的朝郝萌看過來,郝萌趕緊道:“那是因為我們師門很隱蔽,師兄弟一旦下山就算碰了面也要假裝不認識,否則就會給師門招來麻煩。當初拜師的時候都是發(fā)過誓的,不會跟別人泄露同胞師兄弟的關系,不然要天打五雷轟?!?/br> “那你現(xiàn)在怎么又肯說了?” “因為我?guī)熜忠呀?jīng)死了。”郝萌一本正經(jīng)的扯謊,“要是現(xiàn)在還瞞著,師兄在九泉之下會覺得我嫌棄他,也要不高興,要給我托夢算賬?!笨词Y樺還是不怎么相信的模樣,郝萌又加上了幾句,他說:“再說了,我?guī)熜之敵踹M雀壇的時候,我還沒下山了。師兄跟你說我也沒什么用,我下山的時候師兄人都不在了,你不知道我和他的關系,也是正常。” 蔣樺:“可是……” “你不會懷疑我冒充他師弟吧?開什么玩笑,丁師兄現(xiàn)在是什么名聲,都背著殺人犯的罪名,我冒充他的師弟有什么好處?我嫌被人罵不夠?我是不是傻?”郝萌拋出殺手锏。 蔣樺一愣,默默的喝了一大口酒,點了點頭:“也是。” 郝萌心里舒了口氣,他發(fā)現(xiàn),和燕澤呆久了,面不改色的扯謊技能也上升了很多。剛才那番話貌似是先騙過了蔣樺,希望燕澤沒有發(fā)現(xiàn)漏洞。他扭頭用余光瞟了一下燕澤,發(fā)現(xiàn)燕澤并沒有在意他的話,這才徹底放心。 “難怪你的牌章和丁垣這么像。”蔣樺慢慢道,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問:“你是不是在查丁垣的案子?” 郝萌沒料到蔣樺會突然主動提起這一茬,微微驚訝過后,就盯著蔣樺的眼睛,道:“是。” “為什么?” “你問我為什么?”郝萌有些不可思議,“當然是因為我?guī)熜质窃┩鞯?,作為師弟給他平反啊?!?/br> “冤枉的?”蔣樺好像聽到了什么玩笑話,他說:“你怎么知道他是冤枉的?” 燕澤道:“丁垣有沒有殺人,你不是最清楚么?” 燕澤的一句話,周圍的空氣降到了冰點。 遠遠站著的服務生探頭探腦,不時地注意著這邊的動靜。感覺這頭氣氛變冷,服務生的表情反倒顯得更緊張了。 蔣樺說:“為什么我會知道?” “作為丁垣最好的朋友,丁垣死去的前一天還在準備上訴,一直很堅持的認為好友是被冤枉的你,怎么過了一年后,就改變了態(tài)度?”燕澤的語氣不無譏諷,他輕笑一聲,道:“你的記性,不會這么差吧?!?/br> 蔣樺不說話,丁垣的心也漸漸沉了下去。 蔣樺這個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實在太過生硬了。當初他在獄中的時候,和蔣樺見面,蔣樺可不是這么說的。人的態(tài)度在一年中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可也許那并不是有什么變化發(fā)生,而是一開始就被掩藏起來的真相,只是真相是什么,當初是無人注意到的了。 “丁垣的案子已經(jīng)結(jié)了。”過了很久,蔣樺才開口道:“我也無能為力?!?/br> “你真的無能為力?”郝萌忍不住問:“還是你根本不想?”他仔細的觀察蔣樺的表情,希望蔣樺能做出一點有苦衷的隱忍的表情,如果蔣樺有什么非常完美的理由,他不介意聽一聽。 遺憾的是,蔣樺只是笑了笑,那點笑容有些不自然,但更多的是不愿意繼續(xù)追究下去的粗暴的打斷,他說:“我不太懂你們的意思,在丁垣的案子里,我根本不重要,我是什么態(tài)度,會影響整個案子嗎?不會?!?/br> “你確實不重要?!毖酀傻溃骸安贿^我還是想知道,你到底為什么,在當初的案子里,隱瞞真相?!彼Γ骸懊髅髂阋呀?jīng)知道了真相的一部分,有機會幫丁垣翻盤,為什么沒有說呢?” 為什么,沒有說呢? ☆、第121章 夢想 “明明你已經(jīng)知道了真相的一部分,有機會幫丁垣翻盤,為什么沒有說呢?” 沉默中,蔣樺拿起桌上的酒接連喝了幾口,不知道是在掩飾還是什么,他大概并不像繼續(xù)這個話題,只道:“別說這個了……” “就說這個吧?!焙旅乳_口道:“我也很想知道,如果丁師兄在的話,他也很想知道?!?/br> 蔣樺抬起頭,看著郝萌。 郝萌毫不退讓的與他對視。然而蔣樺沒有說出理由之前,郝萌就知道,蔣樺或許并沒有什么苦衷。 他知道蔣樺做事說話很爽快,不太喜歡藏藏掖掖,賣不了關子。如果他有什么苦衷,他的表情絕不是這樣,有種躲閃的心虛。他的態(tài)度更不是這樣,一位退避。換句話說,如果郝萌也因為苦衷不得已去傷害一個人,本質(zhì)是為了對付好的話,當被問起這件事的時候,他會愧疚,但不會因此心虛,是坦蕩的。 蔣樺不夠坦蕩,可是蔣樺為什么不夠坦蕩。 蔣樺說:“真奇怪,雖然我們見過沒幾次,卻感覺很熟悉的樣子?!?/br> 郝萌:“.…..”這話好像以前聽郭蓋對應嬈說過吧!蔣樺這是沒話找話還是強行岔開話題?真是聽著都尷尬。 燕澤道:“你的感覺可能不太準?!?/br> 門口迎客的服務生慢慢走過來,借著擦桌子的功夫不動聲色的把桌上的刀叉都移走了,換上了幾副筷子,大概是怕等下打起架來流血,這些餐刀不小心成了兇器。 蔣樺一笑:“也許吧,可能是郝萌是丁垣的師弟,做什么事情都有丁垣的影子,有時候看著看著,就把兩個人弄混了。” 郝萌聽得心驚rou跳的,倒不是蔣樺如何如何,而是燕澤還坐在這里。他心里覺得蔣樺這回確實不痛快,一句話能說清楚的事情,為什么非要這么拉拉扯扯,該說的吃吃不說,不該說的說一堆,搞啥?等他再看蔣樺的時候,卻又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