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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雀神在線閱讀 - 重生之雀神_分節(jié)閱讀_72

重生之雀神_分節(jié)閱讀_72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夕陽紅賽隊內(nèi)部的特別訓練并沒有放松。常規(guī)賽其他賽隊繼續(xù)比賽的同時,郝萌他們也在加緊隊員之間的磨合。

    竇宗明三人的加入,讓郝萌覺得十分驚喜。老賽隊傳下來的一些習慣的打法,放在現(xiàn)在來看也能令人獲益匪淺,而且他們的打法和毛一胡教郝萌的相比,也有一些共通的地方。

    一晃時間不緊不慢的過去,常規(guī)賽第一輪也落下帷幕。

    幾家歡喜幾家憂,夕陽紅在第一輪的成績排到了中等偏上,淘汰的賽隊里沒有,成功進到第二輪。勝利隊卻是沒能進入,之前單彥名和徐亮嘲笑夕陽紅在第一輪就進不去,如今他們自己也就嘗到這個滋味了。

    這天下午,賽隊訓練休息一天,郝萌本來想去給毛一胡掃墓,跟毛一胡說一下進賽隊的事。他借口出去閑逛,在水果攤前想買點水果帶到公墓,恰好遇到了兩個熟人。

    是李季軒和蔣樺。

    他們也在買西瓜,李季軒正挑了個西瓜讓老板稱重,看見郝萌很意外,跟他打招呼:“郝先生?!?/br>
    郝萌也沒料到會在這里遇到他們兩人,就問:“買水果?”

    “隊里冰箱快空了,出來買點?!崩罴拒幮Φ馈?/br>
    郝萌了然,按理來說紅鷹賽隊那么財大氣粗,采購的事情也不該讓隊員來干,估計李季軒剛進紅鷹,作為新人被敲打了。

    蔣樺卻是看向郝萌,道:“常規(guī)賽我看了,你很厲害?!闭f完又很遺憾的嘆了口氣,開玩笑道:“可惜沒能和你當隊友,不然你也教教我。”

    教教我?郝萌有點恍惚。

    那時候他和蔣樺切磋,毛一胡的病也還沒惡化,蔣樺每每輸了,就大呼重來,最后屢戰(zhàn)屢敗,就要仰倒在地上抱怨:“你以后要是沒事,也教教我,等我用你教我的招數(shù)來對付你,看看誰比較厲害?”

    見他出神,蔣樺提醒道:“郝先生?”

    郝萌回過神,蔣樺又笑著提起:“我看你在常規(guī)賽上的打法,好像和之前新秀賽上不太一樣?!?/br>
    楊伯寧都說了他的牌章和丁垣很像,蔣樺如果看了比賽,不可能不留意到。

    郝萌笑了笑:“我是跟著竇老爺子學的。蔣先生,我有一件事情想問你?!?/br>
    “什么事?”

    郝萌看了看還在等著水果攤老板找零的李季軒,把蔣樺拉到一邊,低聲道:“蔣先生……和丁垣的關(guān)系很好吧。”

    蔣樺一愣,他看向郝萌沒有說話。

    “蔣先生是丁垣圈內(nèi)唯一好友,丁垣入獄的時候,也是蔣先生在為他奔走,報紙上說,丁垣的后事也是蔣先生一手cao辦的。我想問問蔣先生,丁垣的墓地在什么地方?”

    蔣樺沒有說話,他一向赤誠熱烈的笑容在午后陽光的映照下,顯出幾分不自然,然而沉默片刻,他開口了,沒有回答郝萌的話,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他問:“郝先生為什么要打聽這個?”

    郝萌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的回答:“其實我是丁垣的粉絲,所以你看我的打法和丁垣有點像,也加入了夕陽紅這樣比較自由的賽隊。我開始學麻雀就是因為崇拜丁垣,之前一直想去拜祭他,但是不知道他的墓地在哪里,蔣先生應該知道吧?”

    蔣樺像是這才明白過來,他爽快道:“我知道?!?/br>
    郝萌想了想,終于還是忍不住,他問:“聽說當初蔣先生是打算幫丁垣上訴的,蔣先生是不是也覺得,丁垣的案子有問題?”說完這句話,他就緊緊看著蔣樺,試圖從蔣樺的臉上看出一點端倪。

    蔣樺還是笑著,但是那笑容里包含了一點點歉意,一點點遺憾,他笑著看向郝萌,似乎有點無法言說的秘密,像是默認,又像是隱瞞。

    這樣的蔣樺讓郝萌陌生,也讓他的心像是浸了冰,一點一點沉沒下去。

    蔣樺就要開口的時候,提著西瓜的李季軒過來了,他問:“我買好了,你們聊什么聊得這么開心?”

    這哪里開心了?

    “隨便聊了幾句。”蔣樺道:“我們還要回賽隊,就先走了。”他掏出手機:“郝先生留個電話號碼吧,以后方便聯(lián)系?!?/br>
    郝萌就和他交換了電話號碼。

    李季軒和蔣樺走了,一分鐘后,郝萌的手機傳來一條簡訊,是蔣樺發(fā)過來的,上面寫著丁垣的墓地地址。

    賣水果的老板不耐煩的問:“這位小哥還買不買?不買別擋著別人了?!?/br>
    “買,”郝萌慢慢道:“要買?!?/br>
    郝萌去了墓地。

    蔣樺給丁垣安排的墓地,說來也巧,竟然和毛一胡在一個公墓。蔣樺知道他有個師父,不過毛一胡病逝后葬在什么地方,蔣樺并不知道。

    郝萌先找到了自己的墓地。

    墓碑前有一束干花,裝供果的盤子和香爐早就翻到的到處都是,刮風下雨一片狼藉,香爐前甚至結(jié)了一層蛛網(wǎng),和之前他看到的毛一胡的墓差不多。

    很久沒有人來了,或者說,根本沒有人來,也許他死了后,送完花點完香,就沒有人來過這里了。

    當然,也沒有什么資格要求別人經(jīng)常來看望,親人尚且不能做到,何況非親非故,人死了,一切就結(jié)束了。

    他拿紙把墓碑擦了一遍,又把蘋果橘子擺在盤子里,慢慢的在墓前坐下來。

    立碑人竟然沒有寫名字,蔣樺沒有落下他自己的名字。

    這是為什么?

    郝萌又想起他問蔣樺問題的時候,蔣樺那個歉意的,難以言喻的笑。

    不是的,蔣樺不該是這樣子,如果是他熟悉的那個蔣樺,會二話不說的就開始為丁垣說話,有點莽撞,但是永遠和他同仇敵愾,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露出一點含糊的笑。如果他和蔣樺換一個位置,被冤枉的是蔣樺,無論真相是否大白,只要蔣樺告訴他不是真的,他就能在任何人面前幫蔣樺辯駁。

    郝萌不知道怎么形容這種滋味,應該不是記恨,事情畢竟還沒有全弄清楚,但也說不上完全的信任。蔣樺的確對他隱瞞了一些東西,而現(xiàn)在的蔣樺,讓郝萌懷疑,過去他眼里見到的那個蔣樺,究竟是不是蔣樺真正的模樣。

    不然,真正的朋友,不會吝于在墓碑上落一個自己的名字,仿佛極力劃清關(guān)系似的,生怕被發(fā)現(xiàn)兩者從前交好的關(guān)系。

    由己度人,由人度己,最后得到的卻是失望。

    在失望中,他又覺得疑惑,蔣樺隱瞞的,到底是什么?

    他在自己的墓前坐了一會兒,整了整心情,又去給毛一胡掃墓。一直到了夕陽西下,才起身回俱樂部。

    一回到俱樂部,郝萌就愣了。俱樂部二樓燈火通明,人都到齊了,連竇宗明三人也在。

    孫烈一看到他,就道:“就等你一個了,快來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