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雀神_分節(jié)閱讀_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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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可是了!”方大海打斷他,“不要滅自己威風(fēng),夕陽紅是嗎?我們就紅一個給他們看看,紅出大江南北,知道嗎?” 竇豆不說話了。 “不過說起來,”方大海又湊近郝萌,小聲道:“你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的要來這賽隊?同情老人家?” “同情?”郝萌道:“那倒不是,我就是覺得,如果是我?guī)煾冈谶@里的話,他應(yīng)該也會這么做的。這可能就是……”他想了半天,才想出了個合適的詞,“眼緣?!?/br> “夕陽紅”意外的合了郝萌的眼緣,但是很不巧,郝萌一行人并沒有合竇宗明的眼緣。竇豆再三強調(diào)了竇宗明刀槍不入油鹽不進(jìn)的脾氣后,雖然很期待,但對郝萌能真正說服竇宗明也不抱什么希望。 但是事情,都是一樣樣要做的。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郝萌覺得還是要好好找竇宗明談?wù)劊瑫灾岳韯又郧?,畢竟不能因為見過幾個人渣就放棄整片世界。 他在第二天早上起了個大早,打算乘車去郊區(qū)找竇宗明。 為了方便,郝萌已經(jīng)不住酒店了,住在小燕子俱樂部的三樓私人房間。到現(xiàn)在為止還是俱樂部的掛名教練,燕陽索性也就給了他一個包吃包住的待遇。 洗漱完剛下樓,就看見燕澤的車開到樓下,郝萌一愣,問:“你怎么來了?” 燕澤道:“你不是要去找竇宗明?” “你過來送我啊,那多不好意思?!彼贿呿樖掷_車門坐了進(jìn)去,一邊道:“我坐公交過去就行了?!?/br> 燕澤:“那你下去吧?!?/br> “讓你白來一趟,我更不好意思。”郝萌把手里的面包給他一片,“請你吃早飯?!?/br> 兩人就往竇宗明的家趕去。 昨天回來郝萌連夜找了下有關(guān)夕陽紅賽隊的資料,到現(xiàn)在夕陽紅已經(jīng)沒落了,能找到的報道資料都不多,找到的一些大多還是多年前的。夕陽紅的隊長是竇宗明,副隊是孫烈,還有一個古學(xué)紅也是當(dāng)初的門面。這三人在年輕的時候,也算是雀壇里的三劍客,帥。 不過沒帥到幾年,競技麻雀一代新人換舊人,他們也就被淘汰下去了。說起來,夕陽三劍客和田慶福都是雀壇里為數(shù)不多的上了年紀(jì)的老人家,不過田慶福就是德高望重,還被尊為“雀圣”,三劍客到現(xiàn)在連個水花都沒興起,也是待遇不同。 大概是因為三劍客一開始就是出自民間,走的不是學(xué)院派路子。田慶福卻是實打?qū)嵉穆殬I(yè)圈風(fēng)格。加上竇宗明三人不喜歡出風(fēng)頭,也不接受報道,淡出大眾視野太久,混的越來越差也就理所應(yīng)當(dāng)。 郝萌一邊啃面包一邊道:“三個人里能做主的是竇宗明,但是竇宗明最固執(zhí),太犟。孫烈脾氣火爆,經(jīng)常罵人,而且早就開始提出要解散賽隊,肯定不會幫我們說話。古學(xué)紅看著性格好一點,好說話,但是精明又謹(jǐn)慎。仨誰都不是省油燈,還是先從竇宗明開始吧?!?/br> 等他們到了竇宗明家里,竇豆卻道:“啊,不好意思,我爺爺不在家?!?/br> 郝萌看了看表,道:“才六點?他出去干什么?看日出?”為了來堵竇宗明,他特意起了個大早,結(jié)果居然不在家? “他們在路口前面的花池跳廣場舞?!备]豆道:“你們可以去那里找?!?/br> 廣場舞…… 郝萌實在無法想象這三個人一起去跳廣場舞是什么情況。他想,怪不得夕陽紅要解散了,誰家賽隊的隊長副隊沒事就跑去跳廣場舞啊!這種老年人的調(diào)調(diào)!三劍客的風(fēng)姿都辱沒了! 雖然很驚詫,但是郝萌和燕澤還是無奈的去花池找人了。 郊區(qū)的空氣十分新鮮,夏天早上天亮得快。遠(yuǎn)遠(yuǎn)地還沒走近,就聽到錄音機(jī)里放著“地上花兒為誰開放,水中鴛鴦為誰成雙……”哥啊妹啊什么歡樂的歌。一群大爺大媽站在寬闊的空地里跳的起勁。 郝萌甚至看到了之前在老年活動中心,那個打毛衣的,把竇宗明叫“宗明哥”的大媽,她正雙手叉腰,跳著不知道是什么舞步。她旁邊的竇宗明一臉嚴(yán)肅的……拍拍手。 孫烈手里拿著一把帶著黃穗子的長劍,在池塘邊舞劍,雖然是不知道這么個纏綿的歌曲,配著舞劍是什么意思。不過在他旁邊的古學(xué)紅還是笑瞇瞇的打著太極,露出一招野馬分鬃。 真是亂七八糟。 郝萌看的目瞪口呆,他對身邊的燕澤道:“燕澤,你想不想笑,”不等燕澤說話,他又道:“我好想笑哈哈哈哈哈哈?!彼麩o聲的大笑起來。 這個賽隊的核心人物都太接地氣了,想來想去,也沒辦法聯(lián)想到他們年輕時候的風(fēng)姿。 “不要笑了。”燕澤給他潑冷水,“你不是要去找竇宗明,現(xiàn)在去吧?!?/br> 郝萌的大笑戛然而止,他看向燕澤,燕澤理所當(dāng)然的看著他,片刻后,郝萌點頭,道:“那我去了?!?/br> 他穿過重重人群,來到了竇宗明旁邊。 竇宗明正在很認(rèn)真的扭腰。 郝萌擠到他身邊,跟他打招呼:“竇老先生?” 竇宗明只是掃了他一眼,神色未變,然后歡快的踢了一下腿。 郝萌:“我想跟您談?wù)勏﹃柤t的事情。昨天雖然您說賽隊是解散了,不過我覺得其實不用這么早解散,我們可以……” 音樂聲陡然放大,淹沒了他的聲音。 竇宗明像是沒聽到一樣的,面無表情的轉(zhuǎn)了個圈圈。 郝萌大聲道:“咱們再談?wù)??這件事可以再商量一下,給我們一個機(jī)會好嗎?” 打毛衣的大媽本來站在竇宗明旁邊,被郝萌這么一擠擠到了旁邊,立刻惱了,道:“小伙子,你要是不跳就出去,別占地方!” 郝萌道:“我跳!我馬上跳!” 他跟著竇宗明轉(zhuǎn)了個圈圈,鍥而不舍的努力:“隊長,我真的很喜歡夕陽紅,我的朋友們也喜歡。如果你是擔(dān)心人不夠,我的朋友們也會加入。如果是薪酬,我們也不用很高,按照你們以前的標(biāo)準(zhǔn)就行了。” 竇宗明專心致志的擺手?jǐn)[腳。 郝萌跟著扭了扭脖子:“竇老先生,竇豆也說不希望賽隊解散,能不能給個機(jī)會呢?” 這一群老太太老頭子中間,突兀的多了郝萌這么一個年輕人。他跳的又蹩腳,周圍有不少人看他笑他,郝萌也顧不得了。 不過令他失望的是,他說的唾沫都要干了,竇宗明也沒有一絲動容,好像世界上只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跳舞。 到了最后,郝萌都要跳哭的時候,竇宗明終于說話了,他幾乎是冷酷無情地說:“你回去吧,賽隊不可能不解散,什么都不用說了?!闭f完這句話,他就讓毛衣大媽去給磁帶翻個面,要開始跳新的一面。 激情無限的舞曲響了起來,郝萌退出了舞壇,他覺得這個辦法暫時行不通。剛走出去,看見燕澤正和一個人說話,走近了才看清楚,是個大概五六十歲的婦人,和這里跳廣場舞的大媽們不一樣,這個婦人穿著丁香色的棉布長裙,頭發(fā)一絲不茍的挽成了個圓發(fā)髻盤在腦后,戴著珍珠耳環(huán),雖然已經(jīng)有皺紋,身材和皮膚卻保養(yǎng)的很好,顯得非常溫柔,優(yōu)雅都在骨子里。 “這是……”郝萌問。 “這是秀琴阿姨,”燕澤微笑道:“也是夕陽紅賽隊的隊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