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雀神_分節(jié)閱讀_33
郝萌猛地抬頭,燕澤看到了? 不僅看到了,還看懂了? 他咽了咽口水:“不能用丁垣的牌章是什么意思?” “就是說,不能用你業(yè)余的技巧去贏牌,用《基礎麻將》和《競賽規(guī)則》贏牌,從零開始?!?/br> “從零開始?”丁垣道:“開什么玩笑?” 這就好比一個學了五十年劍的人,突然有一天有人跟他說:老兄你還是用槍吧,術業(yè)有專攻。他和毛一胡學東西,學的是“活”和“變”,基礎麻將是“規(guī)則”和“理論”,完全不行。 郝萌:“我為什么要這么做?” “新秀賽只挑有潛力的新人。雖然新人幾乎都內定了,不過有天賦特別出眾的,還是會被賽隊看中。”燕澤好整以暇道:“但是你覺得,你用丁垣的打法,哪個賽隊肯要?” 郝萌沉默了。 賽隊不太喜歡業(yè)余選手,一來是業(yè)余選手不懂規(guī)則,容易出事。二來是一個賽隊里,隊員之間的風格是比較統(tǒng)一的,這樣團體賽好配合。但是單一一個打法靈活的業(yè)余選手,大家要怎么配合?全配合他一個嗎?有時候磨合不好整個賽隊都能被玩解體。 至于丁垣,更是各大賽隊引以為戒的反面例子,除了財大氣粗專收明星選手的紅鷹,其他的賽隊鳥都不會鳥。 更何況現在丁垣謀殺了田慶福,更是臭名昭著,模仿他的牌章,那是自尋死路,就算在新秀賽上大放光彩,也不會有賽隊來招安,說不定還引來一身黑。 “可是我用職業(yè)選手的打法不順手……”郝萌艱難的掙扎。 “所以我讓你看資料?!毖酀傻溃骸安还苣阌貌挥媚愕募记桑辽僭诒砻嫔?,不要被看出來。用《基礎麻將》的殼子,表面打職業(yè)選手的風格,暗地里走野一點也沒關系?!?/br> 郝萌一呆:“被人看出來怎么辦?” “放心,”燕澤嘴角一翹,笑的風度翩翩:“雀壇里的高層人物,沒幾個真正懂麻雀。真正懂麻雀的高手,也沒心思關注一個新秀賽。就算關注了新秀賽,短時間里也看不出來你的花招?!?/br> “等你用中規(guī)中矩的打法贏了比賽,被賽隊吸收,那之后參加比賽,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就算團隊發(fā)現你的路子不對也晚了,個人賽上,你完全不受禁錮。”燕澤想了想:“新秀賽只是一個跳板,賽隊是你的目的,為了達到目的,你先委屈一下,完全沒有問題?!?/br> 郝萌聽得目瞪口呆,他眼睜睜看著燕澤撿起桌上一枚麻將,拿在手里把玩,心里復雜難言。 燕澤這個人,真是……好有心機! 用基礎麻將的殼子,套他自己的打法,目的就是先進賽隊,進了賽隊就能胡來? 當初那些圈子里的評論家,田慶福還說他路子野,腦子活,那是因為他們沒見過燕澤??! 玩弄規(guī)則不說,還玩弄賽隊,連打法都要作假,障眼法來一發(fā),難怪他自己的牌章沒人看得懂。真是大逆不道! 燕澤把手上的麻將放到桌上,他道:“現在我來模擬這十幾個人的打法,跟你對戰(zhàn),這五天里,幫你設計一套牌章?!?/br> 還設計一套牌章?! 這等于是憑空捏造一個風格出來。模擬對戰(zhàn)又是什么玩意兒? 他盯著燕澤微笑的臉,終于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燕澤的陰險狡詐程度,他這輩子也是拍馬難及了。 ☆、醉鬼 接下來的幾天,郝萌每天都蹲在訓練室,和燕澤進行“模擬比賽”。燕澤模擬的對手牌章讓郝萌大吃一驚,幾乎能夠像到六七成。這樣幾次下來,郝萌也就打消了燕澤原來是靠臉混到雀神的偏見,承認他還是有點真本事的。 十五號麻雀新秀挑戰(zhàn)賽正式開始,開始的前一天,燕陽做東請大家吃飯,提前預祝大家一鳴驚人。 參賽的一共五個人,除了郝萌外,三張王牌還有鄭太也要上場。鄭太參加的是少年組,是在早上,只比賽三個小時。郝萌他們參加的是成人組,要比賽整整十二個小時。 方大海舉著杯子站起來,清了清嗓子,道:“我,方大海,今天就在這里敬各位英雄一杯!旗開得勝,旗開得勝哈!” 他說的像是要打仗一樣,唐霄龍神神秘秘的開口:“我今天早上用龜殼算了一卦,這回咱們中間要出個頂尖的人物,厲害哩,事業(yè)上是飛天之相!” 郝萌冷眼聽他神吹,一邊灌下大半杯酒。 他在想,參加這個新秀挑戰(zhàn)賽真的是正確的做法? 事實上,從之前跟著毛一胡開始,麻雀是他生活的一部分,毛一胡生病的時候,他利用麻雀來解決窘境,毛一胡死后,他又跟著被打成殺人犯,再醒來,事情陰差陽錯就變成這樣了。 在和燕澤單獨訓練的那些日子,他和燕澤也說起過這件事。燕澤問他為什么想進職業(yè)圈。 毛一胡是個麻雀天才,這一生的追求也就是感受各種牌局和技巧,追求極致的雀道。但天才畢竟太稀少了,郝萌自己并不追求極致的雀道,只希望能享受競技的過程,身體健康,說白了他就是個普通人。一定要說有特別高尚的追求,就是繼承毛一胡的遺志,在這條路上走下去。 他也問過燕澤,進職業(yè)圈的契機是什么,也是因為追求雀道? 燕澤當時回答:“不,我只追求勝負。” “那你為什么要退役?”郝萌問:“在發(fā)展前途這么好的時候?!?/br> 燕澤:“勝負已經沒有懸念了。” 一想到燕澤的話,郝萌頓時覺得肝疼。燕澤的意思就是無敵最寂寞咯?獨孤求敗沒有意思咯?他活了這么多年,到了今天,終于找到了一個比毛一胡還不要臉的人了。 郝萌郁郁的灌下一大杯酒,又給自己滿上。 和燕澤這些孽緣,真是剪不斷理還亂。誰能想到十五年前他還是燕澤的救命恩人呢?要知道當初那件事后,前幾年他還頻頻回憶過自己的風姿,為了圓滿潤色,自動忽略了燕澤的性別,就當自己是救了個漂亮的小姑娘,還想之所以念念不忘,是因為挺喜歡那小姑娘的。 真是瞎了一雙眼。 現在不說喜歡吧,他和燕澤之間還有一副玉麻將的帳要算。甭管玉麻將是怎么到燕澤手里的,他總得想個法子把玉麻將贖回來。 但是感覺也是難于登天。 這么一想,頓感憂郁,不知不覺中,郝萌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杯子都見底了好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