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胎正傳_分節(jié)閱讀_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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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滿臉焦急地來到他們身邊,白柔梨花帶雨的樣子讓他心疼萬分:“白小姐,出什么事了?怎么會這樣?” 白柔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她倔強地抿緊了嘴搖了搖頭,卻讓男子更加不舍了。 “你是誰?”這時候他留意到了一旁的黎遠(yuǎn),沒好氣地問道。 “我是……” “一個同事,只是剛巧碰到,就一起下來了?!迸吕柽h(yuǎn)說出一些她不愿意聽到的答案,白柔首先向來人介紹了黎遠(yuǎn)的身份。 干瘦的男人聽完后就沒再用正眼瞧過黎遠(yuǎn),甚至連自我介紹的打算都沒有。黎遠(yuǎn)微微睜大了眼睛,詫異地看著白柔,沒想到她能夠用這么淡定的語氣說出那種謊話。 短短時間,他就從救美的英雄變成了偶遇的同事。黎遠(yuǎn)哭笑不得,甚至連辯解的打算都沒有。 “陳公子,你能送我回家么?”白柔脫下了披在身上的西裝外套遞給黎遠(yuǎn),并露出了曼妙的身材,雪白的皮膚在黑夜中顯得格外引人眼球,她用含羞帶怯的撒嬌語調(diào)說:“我……有點冷……” 她的樣子激起了陳公子極度的保護(hù)欲,他連忙脫下了自己身上的毛呢大衣披在白柔身上,摟過她的肩膀說:“當(dāng)然沒問題?!?/br> 他們相擁著上了車,只留下了黎遠(yuǎn)呆在原地。 她甚至……沒有對他說一聲謝謝…… 黎遠(yuǎn)自嘲地笑笑了,原來那個瘦猴似的男人就是娜姐她們口中的一號備胎陳公子,這么一比,自己果然連備胎都算不上,至少人家還是開著豪車來的,自己呢?還得打的送她回家。 不過一切都無所謂了,備胎也好、千斤頂也好,關(guān)于白柔的一切和他都已經(jīng)沒有半點關(guān)系了。 迎著冷風(fēng),黎遠(yuǎn)穿上了外套,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讓他對白柔整整四年的愛戀和傾慕飄散在空中。他沒想到自己居然能夠這么輕易地放下,也許就像好友們所說的,他其實從來都未曾真正愛上一個人,所求的只是一個寄托,用來安放他無人接收的情感。 身后的國際酒店里,燈光璀璨勝似漫天繁星,面前是漆黑凌冽的夜幕,孤寂而凋零。黎遠(yuǎn)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不屬于任何一邊,無論哪里都沒有他的容身之處。 心無所依,身即飄零。 他像一個孤獨的行者,漫無目的地在這個巨大的城市里流浪,想要尋覓到屬于自己的那份感情卻總是因為交錯復(fù)雜的道路而迷失了方向。 “黎遠(yuǎn)?!?/br> 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紛繁的思緒,聲音無比熟悉,不用回頭就能猜測出它的主人。 “賀總,怎么,你也出來了?”他調(diào)侃著說道,臉上是前所未有的落寞。 賀時琛有些不舍,發(fā)生了什么事,讓他的小狼從分別時的神采奕奕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像幼狼變成了落水的小狗。 黎遠(yuǎn)只是想找個地方躲起來,獨自哀悼一下剛剛逝去的愛情,卻再次被這個男人打亂了計劃。 “我?guī)闳ヒ粋€地方?!?/br> 聽見賀時琛的邀請,黎遠(yuǎn)搖了搖頭:“賀總,你覺得我還有膽子跟你單獨出去嗎?” 賀時琛知道他在擔(dān)心什么,“我不會對你做什么。” 黎遠(yuǎn)從不懷疑這人的信用度,因為賀時琛從來都是個說到做到的人。既然如此還有什么好猶豫的?此刻的他有種自暴自棄的沖動,什么龍?zhí)痘ue都想去闖一闖。 “那還等什么,走吧,我的賀大總裁?!?/br> 一個瀟灑的回身,黎遠(yuǎn)把賀時琛甩在了身后,往停車場走去。 十分鐘后—— “就是這里?” 黎遠(yuǎn)從車?yán)镢@出來,疑惑地看了一眼周圍,這不就是那個國際酒店的對岸么?中間隔著波光粼粼的人工湖,身后是昏黃的路燈,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晚上十點了,路上一個行人都沒有。 這里有什么特別之處么? 黎遠(yuǎn)向賀時琛投去詢問的目光,對方卻經(jīng)過他的身邊來到了湖邊的護(hù)欄上,雙手撐在上面,仰起了頭。 就在這個時候,就在對岸的國際酒店上方,一簇細(xì)長的火苗騰空而起,撕裂了夜幕。然后在半秒鐘后爆炸開來,變成了一個數(shù)字“50”。 這個數(shù)字不過是一個序曲,接下來,源源不斷的火星以不同的排列方式升空,一場絢爛奪目的煙花秀就這樣拉開了帷幕。 黎遠(yuǎn)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到這么漂亮的煙花了,他終于明白了賀時琛為什么會選擇這里,因為只有在這里,才能夠完整地看到整場煙花秀。 他不禁湊到賀時琛身邊,同他一起欣賞起來。這也許是整個晚上最能夠讓他感到開心的時,一聲聲的禮花綻放聲把他心里的落寞消滅得無影無蹤,讓他暫時忘卻了煩惱。 “看,那個那個!怎么還有豬頭形狀的禮花,誰選的啊,太有才啦,哈哈哈哈!”黎遠(yuǎn)從小就特別喜歡看煙花,可是他只喜歡站在自家陽臺上看,從不愿意下樓去廣場上擠在人堆里看。因為那樣,他就會看見很多和他差不多年紀(jì)的小朋友騎在父親的肩膀上,因為漫天的煙花而興奮不已。而他的父親,從未對他這樣做過。 每一個火苗升空,黎遠(yuǎn)的心中都會生出一種期待,因為他不知道下一個煙花會是什么顏色什么形狀,就像他的人生,充滿了變數(shù),即使經(jīng)歷過無數(shù)的波折卻依然有讓他堅持下去的理由。 就在他對著響徹夜空的煙花手舞足蹈的時候,賀時琛的目光從早已從這極美的煙花秀轉(zhuǎn)移到了黎遠(yuǎn)身上。五年前、兩個月前、一周前的記憶重疊在一起,交匯成了眼前青年的樣子,他彎彎的眼睛里倒映進(jìn)了五彩繽紛的煙花,卻抹不去他原本的亮色。 “這可比過年時候的禮花好看多了,賀時琛,你看……” 突然覆上來的嘴唇把黎遠(yuǎn)的贊美堵在了嘴里,首先感受到的是冰涼的觸感,然后就是一條火熱的舌頭強硬地頂開了他雙唇擠了進(jìn)來。 黎遠(yuǎn)瞪大了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賀時琛,比煙花帶來的震撼更加強烈百倍的感覺在腦中爆炸開來。 發(fā)、發(fā)生了什么…… 他一時回不過神來,而賀時琛卻已經(jīng)開始攻城略地,他一手捏起了黎遠(yuǎn)的下巴太高,另一手來到了他的后腦處固定住,加深了這個吻。 黎遠(yuǎn)瞬間被比他強大得多的雄性氣息包圍,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被一個男人給親了!!! 這是他的初吻啊?。?! “唔……” 黎遠(yuǎn)整個人都慌了,可沒等他有所行動,賀時琛卻早已察覺了他的動機(jī),把他壓在了圍欄上,緊緊地?fù)肀ё∷屗麩o法掙脫。 “唔……放、放開……”黎遠(yuǎn)像一條上了岸的魚,在賀時琛懷中做著瀕死掙扎,可對方根本不容他拒絕,把他的反抗盡數(shù)鎮(zhèn)壓。 賀時琛如同發(fā)了瘋一般狂猛地吻著黎遠(yuǎn),他肆意地掠奪著對方口中的津液,并企圖找到那條四處逃竄的小舌頭,引誘它與自己的糾纏在一起。 空中的煙花根本不理會他們的糾葛,兀自綻放著獨屬于自己的美麗。它們更像是一群調(diào)皮的旁觀者,用自己的短暫的光芒照亮了兩人,讓他們之間的逃避與追逐、反抗與征服被徹徹底底地暴露在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