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他總是精分_分節(jié)閱讀_30
“這是大師算出來的?”郭奇絲毫不覺得驚奇,白澤的粉絲都快把他家底刨個干凈,知道這些不算什么。 王偉也著急道,“龔大師,咱們說點別的吧?!边@些東西不用算,他身為老同學都清楚得很。 “四年前你得貴人相助、時來運轉(zhuǎn),如今正是苦盡甘來的轉(zhuǎn)折點……” “大師,這個轉(zhuǎn)折點就是我實在不能要你,不然就得繼續(xù)吃苦頭了?!惫娲驍帻徠缴?,決心不再浪費時間,看向一旁的老同學,“王偉,你要再這樣下去,咱倆的交情也沒法要了?!?/br> “老郭,你別急?。“?,你這人……”王偉也明白龔平申發(fā)揮得不太好,這些話說了跟沒說一樣啊,誰都知道郭奇是四年前簽下白澤的,現(xiàn)在又脫離公司做工作室了! 龔平申苦學《易經(jīng)》多年,向來沒有失手的時候。如今他卻被灰溜溜得掃地出門,龔平申一臉茫然,有些委屈道,“我沒說錯??!” “唉,大師是沒說錯,只是現(xiàn)在信息傳播太快,說這些沒什么價值了……”王偉也很無奈,換個白澤的狂熱粉絲過來,估計也能把白澤周圍人的情況扒個干凈,郭奇當然覺得龔平申沒多大本事。 ☆、第二十六章 “龔大師,現(xiàn)在怎么辦?你要是想以其他方法見到白澤,恐怕不太容易?!蓖鮽ヒ膊恢例徠缴陥猿值脑?但他對白澤目前的人氣還是有認知的。 “算了,我還是用自己的方法吧。”龔平申并沒有輕易放棄,他本來想入鄉(xiāng)隨俗,按照山下的規(guī)矩見到白澤,現(xiàn)如今還是得靠山上那一套了。 “你為什么非要見他一面呢?”王偉看他這么執(zhí)著,也有些糊涂了,他是見識過龔平申真本事的,自然很不理解。 龔平申義正言辭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他命不該絕,我怎能坐視不理?” 龔平申懷疑白澤身上附著不干凈的東西,而且道行很深,奪了他的陽壽。他既然是下山歷練,自然要將門派發(fā)揚光大,懲惡揚善。龔平申手上有一枚羅盤,可以測量定向、勘察吉兇,他非要見白澤一面的原因,就是他隱隱感覺歷練的轉(zhuǎn)折點與白澤有關(guān)。 羅盤尋人需要一些準備,好在龔平申也學聰明了,讓王偉幫他在網(wǎng)上查了查白澤的資料。血型、愛好、生辰八字、幼年學習背景都清清楚楚,羅盤據(jù)此肯定能找到白澤了。 白澤今天沒有在《天問》劇組拍攝,他早就跟楊導打過招呼,專門從拍攝地點趕回市里參加《紅布》的點映會。白澤身穿一身黑色西裝,黑襯衣,黑皮鞋,整個人顯得挺拔清俊,在粉絲的尖叫聲中大步走入會場。白澤最近露面的次數(shù)真的太少了,這也導致不少粉絲費盡手段想弄到點映會的入場票,實在沒票的人則堵在門口,就為了等這一眼。 白澤以前也曾經(jīng)希望粉絲們不要專程過來,等待他的作品就好,但迷妹們哪里會乖乖聽話?白澤覺得接機、送機是很辛苦的事情,但很多人卻樂此不疲,就為了看他一眼,有時候甚至會因為白澤走了vip通道而感到失落。 假如是真正二十四歲的白澤,面對這樣的情景,其實偶爾會有點惶惶。畢竟這世上哪里有無緣無故的喜愛,他自認為還沒出色到匹敵人氣的地步。但三十四歲的白澤卻已經(jīng)心如止水,看清楚很多了,不會再被這些外界因素左右,只想用作品回報這一切。 他的粉絲有些對他的喜愛只是曇花一現(xiàn),有些則能持續(xù)五年,甚至十年。他經(jīng)歷過爆紅的時候,也度過車禍后的底谷,一路大起大落,心態(tài)便平穩(wěn)多了。容易得到的喜愛也會很容易失去,人的一生說到底是孤身行路,沒有誰能陪伴你全程。 白澤走到后臺,看到了許久未見的幾人。黃生、程焰也身著正裝,羅穎則是身穿一條漂亮的晚禮裙,就連何導顯然都認真捯飭了一下。白澤看到程焰,訝異道,“你學校那邊沒事嗎?” “剛考完模擬,我就趕過來了?!背萄嫣崞饘W習,嘆了口氣,“我好歹也要透透風啊?!?/br> 程焰已經(jīng)通過了藝考,電影學院和戲劇學院的面試成績都不錯,就看他最后的選擇和高考成績了。程焰也不想高考分數(shù)太低,弄得很難看,最近都沒有接戲,一直在刻苦讀書。 幾個人寒暄幾句,便等待點映會的正式開始。《紅布》定檔在三個月后上映,現(xiàn)在宣傳工作已經(jīng)開始了,今天的點映會也算是其中之一,點映會邀請了一些影評人、業(yè)內(nèi)人士觀影。何導為了參加國際電影節(jié)評獎,必須達到“公開上映”的標準,但由于檔期偏后,就只能先提前點映。 這也是演員們第一次看到剪輯完成的《紅布》,所以大家都趕過來了。點映會開始,熒幕上慢慢地浮現(xiàn)出鮮紅的“紅布”兩字,筆鋒瀟灑。白澤見楚莫要飄走的樣子,他四處瞄了瞄,見沒人注意,便小聲問道,“你去哪兒?” 楚莫平時可是很喜歡看電影的,今天又是大熒幕,沒道理坐不住???白澤疑惑道,“你不陪我看嗎?” 這可是他重生以來第一部 電影,楚莫難道一點面子都不給? “你的位置太差啦,我要去那邊?!背訔壍溃輪T們的位置坐得太靠前,并不是很好的觀影距離。她好不容易看一次大熒幕,自然要挑最好的位置。 白澤哭笑不得地看著她往后排飄去,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又沒法做出太大的動作。旁邊的程焰也過來落座,白澤只好坐好。 白澤很久沒在大熒幕上看過自己的表演了,他感到既新奇又陌生,原來他曾這樣表現(xiàn)過一個角色。他演完《紅布》后,很快就脫離了閻二的狀態(tài),他不喜歡那種壓抑的感覺,覺得自己深受影響。但當閻天冬出現(xiàn)在熒幕上,白澤終于徹底從這個人物中走了出來。 白澤就像是一個看客一樣,注視著熒幕上的閻天冬。雖然是他曾經(jīng)扮演的角色,但他像是觀看一個嶄新的故事。白澤可以理解閻天冬的所作所為,但再也不會產(chǎn)生拍攝時那樣強烈的共情。白澤是白澤,閻二是閻二,雖然白澤是演員,但閻二卻仿佛成為脫離他的另一個位面的真實存在。 影片快要結(jié)束,工作人員彎腰過來提醒演員們做準備,到后臺對一下接下來的流程。白澤跟著程焰往后臺走,因為要放映影片,周圍黑漆漆的,白澤竟然莫名其妙地把程焰跟丟了。 白澤有些疑惑,停下腳步看了看周圍,總感覺有點奇怪,周圍好像□□靜了?他剛要邁步原路返回,突然有人一把拉住了他,悄聲道,“等一等!” 楚莫感覺脖子上的縛魔繩一燙,回神便發(fā)現(xiàn)被人切斷了與白澤的聯(lián)系。她眉毛一皺,顧不上什么電影,飄回了白澤的座位,沒有看到人影。楚莫大惱,但縛魔繩沒有斷裂或做出懲罰,證明白澤還在會場,只是有人使了什么障眼法。 楚莫找來趙束,這家伙呆在助理們的區(qū)域,顯然也沒發(fā)現(xiàn)異狀。楚莫問道,“他人呢?” “唉,演員不是去后臺對流程了么……”趙束有些發(fā)懵,這種場合他也沒法時時刻刻跟著白澤。 楚莫面色微沉,目露殺氣,周圍竟是掀起了一陣寒風,立刻讓趙束回想起了她追殺自己的那個夜晚。會場內(nèi)有人忍不住搓了搓胳膊,狐疑道,“開冷氣了?太涼了吧?” 黑暗中,白澤試圖掙了一下手腕,對方轉(zhuǎn)瞬便松開了他,剛剛那是個男子的聲音。龔平申在暗處露面,正色道,“白先生,你身上恐怕纏了個厲鬼,我只能短暫穩(wěn)住它一會兒,我們得抓緊時間了?!?/br> 白澤看著眼前身穿對襟的奇怪男子,微愣道,“你是……” “在下易門龔平申,粗通奇門遁甲、梅花易數(shù)?!饼徠缴曜晕医榻B后,立刻道,“白先生,你這樣的情況再拖下去,恐怕時日無多?!?/br> “你弄傷她了?”白澤凝眉道,他見楚莫沒有像往日一樣追過來,心中難免擔憂。 “只是暫時困住了它,對方道行很深,估計很快就會掙脫。”龔平申焦急道,“白先生,長話短說,你知道它是怎么纏上來的么?或者對它的名諱、特征有所了解?這類東西的名字是具有力量的,你要是知道的話,我們驅(qū)散它會容易得多……” “龔先生,謝謝你,不過我不需要驅(qū)鬼。” “不客氣,我們只要……啊?什么?”龔平申原本還沉浸在緊張的狀態(tài),沒想到白澤會一臉客氣地直接拒絕,他愣了一下,隨即苦口婆心道,“白先生,我可不是開玩笑的!更不是什么騙子!” 龔平申下山以來,發(fā)現(xiàn)山下人的疑心都很重,而且對他的工作存在偏見,總把他當做江湖騙子。龔平申摸了摸身上的羅盤,“你等等,我證明給你看!” “不用了,我知道你不是騙子,只是我確實不需要?!卑诐蔁o奈道,“麻煩你松開她吧,我還有工作要先走一步了?!?/br> 龔平申既然能發(fā)現(xiàn)楚莫的存在,自然是有些真本領(lǐng)的,不過他跟趙束一樣看不透楚莫的真身。龔平申見白澤執(zhí)迷不悟,相當困惑,他突然恍然大悟道,“那該不會是個女鬼吧,你愛上她了?還是她是你曾經(jīng)的戀人?” 白澤,“……” 龔平申感覺自己觸摸到真相了,真誠地規(guī)勸道,“人鬼殊途,你們這樣是不會有結(jié)果的,而且害人害己……” 白澤看著面前宛如法海的龔平申,只感覺一陣陣頭疼,“都不是,我和她有約在先,麻煩你解開她吧?!?/br> “你該不會和對方達成了什么交易吧?”龔平申面色一沉,嚴厲地告誡道,“白先生,我不得不說這是最愚蠢的事,人就是有貪欲才會被這些東西盯上,功名利祿怎能用命來換?” 白澤見他誤會,也不多做解釋,反而沉聲道,“龔先生應該明白天命難違的道理吧,但當你測算出自己前途坎坷、命運多舛,難道就會心甘情愿地認命?” “我也是如此,就算是知道希望渺茫,也想要試著一搏。起碼我有了選擇交易的權(quán)力,而世上的大多數(shù)人連改變命運的機會都沒有?!?/br> 白澤從來不會怨恨楚莫奪取他的身體,他們是等價交換。命運贈送的所有禮物,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他已經(jīng)足夠幸運了。他不是閻天冬,他不愿認命,也不想被命運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