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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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冷汗淋漓面色慘白的模樣,扶清起身而來,關切地牽住她,問道: 怎么了? 冰冷與曖昧攀上身體,殷九弱忽然回憶起陳年舊事,禍亂桃花小鎮(zhèn)的妖主和扶清長得一模一樣,那位妖主好像說過什么重要的話。 說的是什么?殷九弱悚然一驚,聲音艱澀地問:師尊,你會殺我嗎? 第19章 什么時候成親? 雙面緙絲的屏風后,暖盆的炭火將整間屋子烤得暖烘烘的。 在心塔受傷修為退步后,扶清便給殷九弱的房間安了地暖,仙鶴童子也一直按時送來靈木炭盆。 由于溫度太高的關系,扶清只著了一件茶白色里衫,領口衣襟散開,瑩潤如玉的肌膚透出薄薄紅暈。 聽見殷九弱這般無厘頭的問題,她狀似無意地搖頭,俯身而下,素手替殷九弱擦拭著薄汗。 我若是要殺你,你早已形神俱滅千萬次。 明明是無情可怕的肅殺之語,女人貼在殷九弱耳邊低吟,就宛若愛侶間情濃時的廝磨。 清冽的甜香與夢里聞到的一模一樣,殷九弱心間驚懼,仍不肯躲開分毫。 就好似撲火的飛蛾,知火畏火也慕火,宿命因此轉動而壯闊。 是我犯傻了,殷九弱躺在塌上,懨懨地點頭,枕邊那只白白胖胖的小火,正呼呼大睡,看上去比她滋潤多了。 小火之前日日惦記著你,常常跑去心塔那兒等你,扶清垂目給殷九弱掖了掖被子,墨發(fā)如云。 這只蟲子等了自己十年嗎?殷九弱偏過頭去,小火之前總哭,就好像把十年的淚水要一朝哭盡。 天地之大,九洲浩渺,可能只有這個蟲子一直等著自己,并不去做別的事。 但她不過一介普通人,憑什么奢望旁人也像這樣長久地等著自己。 這一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望了望身旁的女人,仙姿玉貌,修為精深,自己如今大概連仰慕的資格都沒有。 正在這時,有人輕輕敲門。 九弱,你醒了嗎?我是沖憂。 師姐,殷九弱半坐起來,細長的眼眸迅速掩去濕意,我醒了。 那好,我進來了。沖憂懷抱著一疊棋譜推門而入,九弱,我?guī)湍闼土四侵恍【趾枚嗥遄V,這些是他回贈給你 原來尊上也在,沖憂失禮了。 無妨,本尊正要離開,扶清淡淡掃過殷九弱一眼,白衣翩然,余香裊裊。 待扶清走出臨崖居,沖憂才嘀咕道:我以為尊上在荒穹殿準備出發(fā)呢,沒想到還在這照顧你。 仔細看過小精怪送來的棋譜,殷九弱心里的郁結剛散,又蹙起了眉,準備出發(fā),去哪里? 南溟有一伙實力強大的妖物作亂,尊上要帶幾個內門弟子前去除妖。沖憂發(fā)現(xiàn)殷九弱臉色沒有那么白,放下了心,尊上她沒和你說嗎? 殷九弱攥緊被角,又慢慢放松,可能我剛醒,她忘了說。 沖憂點頭稱是,又猶豫著問:九弱,尊上前幾天說她要和你成親,是真的嗎? 師姐問得太直白,殷九弱連一點拐彎的空子都沒有,白凈清透的小臉埋進被子,輕輕「嗯」了一聲。 成親的日子定了嗎? 快了,等我傷愈后。 沖憂不知該不該問殷九弱和扶清是否有感情。但她想九弱一直坎坷,或許與扶清成親,能有道尊庇護也好。 至少感情什么的,修仙之人最是淡薄,更何況是修無情道的長梵道尊。 九弱,修仙之人最忌諱執(zhí)著,你雖受傷,但心無執(zhí),便無礙。 聞言,殷九弱恍然記起扶清第一次引她入門時,便說「窺天道,心無執(zhí)」。 怎么才是心無執(zhí)? 師姐,強求心無執(zhí)是不是一種執(zhí)?殷九弱平靜地說下去,若是的話,修仙者是不是全都入魔成瘋了? 沖憂訝異不已,對此無法作答,卻心想或許殷九弱是對的。 成仙成神未必不是另一種瘋魔。 對于扶清出遠門的事情,殷九弱心境平靜,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她早已經(jīng)習慣了等待,扶清要求她每晚喝一盞靈乳羹,說是對傷勢有好處。 于是,每晚一盞,她喝了不知幾百盞。 鶴雪峰四季變化,就算是春夏之際,也依舊有小雪飛舞。 她心知扶清總會回來,歲月漫長等個幾十上百年,也不稀奇。 誰知新年的那一晚,女人法衣潔凈,手執(zhí)熾霜劍,馭光回到了鶴雪峰。 殷九弱在甘露臺上打坐修煉,扶清回來的消息還是仙鶴童子扇著翅膀,匆忙飛來告訴她的。 等她急匆匆跑到臨月居,書房里點著紅燭,書桌鋪開寫對聯(lián)的紅紙,扶清一雙修長玉手正拿著剪刀裁紙。 小九,過來磨墨。 師尊,這是在做什么? 這是要過春節(jié)的喜慶氣氛。 寫春聯(lián)。女人軟白的手心拿著一塊上好的徽墨,墨色純潤,更襯得其手指纖長,肌膚透白。 研磨著墨汁,殷九弱大腦仍處在朦朧狀態(tài),窗外月色如煙,仿佛能聽見絲竹和放炮仗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