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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母儀天下在線閱讀 - 重生之母儀天下_分節(jié)閱讀_51

重生之母儀天下_分節(jié)閱讀_51

    莊艷秋難堪地以手遮面,發(fā)出后悔的低吟。

    “艷秋!你喜歡乘什么趕路,我這兒有飛行畫舫一艘,火精獸拉的車一輛,毛羽毯一條,百花團(tuán)座一個……”焦然列舉了十來種飛行法寶的名稱,示意莊艷秋從中挑一個自己喜歡的。

    莊艷秋被那么多的飛行法全弄得頭暈眼花。他目前連一種飛行法寶也買不起,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哪!

    “就選跑得最快的吧。”莊艷秋干笑著道。他現(xiàn)在只想快點離開‘柏崖山’這個是非之地。

    之前的那艘飛行畫舫再度現(xiàn)身。焦然帶著莊艷秋進(jìn)入到畫舫中,設(shè)下方向和目的地,這艘畫舫便自動升空,向著東北方一路飛去。

    莊艷秋坐在畫舫的船艙里,假裝閉目養(yǎng)神。他現(xiàn)在還沒想好怎么面對焦然。這是他第一次因為勾搭別人而生出愧疚的,不管焦然怎么厲害,年齡在那里放著,他對他做的事……是不對的。

    也不知道,有沒有催發(fā)屬于焦然的胎。莊艷秋私下里是不希望出現(xiàn)這種情況的,那更加會無時無刻提醒著他,曾經(jīng)犯下的‘錯誤’。

    趁著焦然在外面甲板上查看天氣,莊艷秋探了一下自己的丹田,當(dāng)他看到那顆淡綠色的小小rou球時,他懊惱地拍拍自己的額頭。完了!焦然拿了些珍藏多年的花蜜進(jìn)到船艙來,看到莊艷秋不斷地敲打自己的腦袋,關(guān)心了一句:“你沒事吧?不要把腦袋敲疼了。”

    莊艷秋沮喪地抬起眼來看他,“對不起啊,焦弟?!?/br>
    焦然不解,“你說這個做什么?”哪里對不起他了?是他焦然該說對不起才對,不,還得加上一句謝謝你。

    莊艷秋不知道該如何向焦然解釋,干笑兩聲把臉轉(zhuǎn)了開來。事情怎么和他當(dāng)初預(yù)想的完全不同啊!他寧愿招惹的是像敖靈、獨山步那樣的人,也不想禍害像焦然這般無知純情的孩子,自然,還有像斷前輩那種高人。

    對了,斷雋呢?

    莊艷秋沒看到斷雋的身影。焦然帶著他在‘天樞城’停留的意圖肯定是為了等斷雋,如今沒等到便帶他離開了,難道是發(fā)生了些他不知道的事?

    “前輩呢?不等他了?”莊艷秋問。

    焦然思索了一下,不打草把斷雋要去做的事告訴莊艷秋,找了個借口道:“他有事去忙了?!?/br>
    莊艷秋胡亂點點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焦然誤會了他的表情,嘴上忍不住問道:“艷秋是擔(dān)心斷兄?”他自己沒意識到說這話的口氣有多么的酸。

    莊艷秋也沒聽出來,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他根本沒主意焦然和他說的話,一心想的是怎么樣和焦然分開。

    在他看來,斷雋的‘有事’完全是借口。大約他遇到的幾個男人讓他清楚地看到了所謂的男人的‘劣根性’,他也把斷雋的離開看成了是‘必然’事件。畢竟斷雋的毒已經(jīng)清除,完全不用和自己呆在一起。這個判斷從他看到自己左手肘那道細(xì)小的傷口時,就更加確定了。斷雋只取了他曲池xue的血用以克制‘乞風(fēng)’,還不能說明問題嗚?

    斷雋的離開讓莊艷秋松了口氣。緊接著他自然地開始思索:焦然什么時候會走?

    “焦弟,不如你把我送到城里,租輛馬車送我回家吧。你好不容易回了自己家,怎么也得回去看一看,就不用管我了?!鼻f艷秋提了這么一個建議到。

    焦然聽出他想把自己支開的意思,略感到有些失落,“艷秋!以你我的關(guān)系怎么能說出這般客套話語。難道……你是在怨我昨夜的孟浪行為?

    莊艷秋迫不及待地希望焦然不要提起昨夜的事,哪曉得這小子這么的沉不住氣,主動開口了。莊艷秋慚愧得脖子以上的部位全都化作一片粉紅。

    “艷秋!”焦然主動抓住莊艷秋的手,誠懇地表示:“我不是那等登徒浪子,昨夜之事完全是……”

    “你休要再說?!鼻f艷秋忙租止他,順便抽回自己的手,很是著急,“昨夜的事是我不對,是我自己的體香有異,這種事之前也發(fā)生過的,我不怪別人,都是我的錯,所以……我自己會承擔(dān)事情的后果?!?/br>
    莊艷秋生怕從焦然口中聽到讓他觸不及防的話語,趕緊搶先一步把話說明白。意思很請楚:昨夜的行為不用焦然負(fù)責(zé)。

    焦然本想表明自己愿照顧莊艷秋的心意,一聽他這番話,已經(jīng)到嘴邊的話生生被噎了回去。

    還真是天下奇聞?。∠氩坏剿锰谩匮律健街?,揮揮手便能招來無數(shù)男女,想要什么便能得到什么的焦然,頭一回嘗到了被人拒絕的滋味。

    關(guān)鍵是他連表白的話都沒說出口,便被對方急不可耐地給拒絕了。聽聽莊艷秋那話,可勁兒地貶低自己,什么叫‘這種事以前也發(fā)生過’,如果他不是知道這人的心思,聽到這話的同時絕對會生出嫌隙。

    他現(xiàn)在明白為什么莊艷秋那糟糕的名聲會這么快便名揚天下了。一般人恨不能拼命遮掩自己的‘丑事’,這人卻是竭盡全力地‘自輕自辱’。

    “艷秋要承擔(dān)后果?”焦然盯著他那心虛的臉微微笑笑。

    莊艷秋點點頭,眼神雖然很想閃躲,卻是在用力克制自己不要逃避。

    “那……”焦然賴皮地再度抓住莊艷秋的胳膊,并牢牢抱住晃了晃,“那艷秋便對我負(fù)責(zé)吧!

    嘎?

    莊艷秋傻眼。

    第九十五章 枯木峰’險境

    焦然憋著笑意,故作可憐地皺起眉頭,“艷秋你看……我雖成年幾十載,于情事之上……還是頭一回呢。無緣無故與你行了夫妻之實,心里還擔(dān)心會不會遇到不負(fù)責(zé)任的人,沒想到艷秋主動承擔(dān)責(zé)任,相比那些敢做不敢當(dāng)?shù)募一锬氵@可算是大丈夫行為。艷秋……我以后就跟著你了,你要好好待我……我還小……這種事懂得不多,你別欺負(fù)我?!?/br>
    如果斷雋在身邊聽到焦然這般睜眼說瞎話,肯定會又氣又慪。老不死的妖怪竟然堂而皇之地裝弱扮幼,吐你一臉都不為過。

    莊艷秋本就覺得愧對焦然,如今被人抱著求‘負(fù)責(zé)’,他除了傻眼便是一種覺得當(dāng)下談話方式很是不對的錯覺。

    不是。這本來應(yīng)該是他求負(fù)責(zé)的,怎么現(xiàn)在立場顛倒啦?不對不對,他也是男人,被求負(fù)責(zé)也是應(yīng)該的。只是?他還是覺得怪怪的。

    莊艷秋一時間腦袋都被攪得稀里糊涂了。

    “艷秋……艷秋你說話啊。”焦然溫和的聲音喚醒了莊艷秋的部分神智。他一臉茫然地看了看焦然,被對方眼中那晶亮的神采給刺激的良心難安。從莊艷秋的角度來看,焦然此刻完全是一副信賴并依賴他的樣子。

    拒絕的話還沒在腦中里自組成形,便被那‘純潔’的眼神給擊成粉碎,一片片地散落在腦海中,再也無力被撿起。

    莊艷秋自己遇到的男人都是渣,如今要他對著個失身于自己的少年做出同樣‘渣’的事,他……他做不到啊。

    “那個……意外時常會發(fā)生……”他試圖最后一次勸說這個年輕人,希望他明白,這件事對于兩個男人來說,影響力不并不是那么大。最起碼絕大部分人的意識中,完全可以當(dāng)做是一時情切發(fā)生的‘誤會’。只需要不那么較真,過不了多久便會把這件事自動遺忘。

    “艷秋,你不知道我家家教甚嚴(yán),打小便被教導(dǎo)這種親密之事不能隨便,若是你不肯對我負(fù)責(zé)的話,我回家肯定會被族中戒律長老打斷雙腿,一輩子關(guān)在苦牢里的?!苯谷灰贿呎f一邊輕輕地摸了摸莊艷秋的手臂,親近之意溢于言表。

    莊艷秋那勸說的話沒能及時說完。聽了焦然的話他根本不能繼續(xù)說下去。

    哎?。∏f艷秋心里一陣苦澀。沒想到他也會有‘劣根性’??磥恚幌虮值牟话哑谕耐性趧e人身上是正確的決定。也幸虧他一開始就沒對任何男人有要求,如今換位一下,他有點兒能理解不是兩情相悅的關(guān)系下,任何強求的一方對另外一方來說,都是‘負(fù)擔(dān)’啦!

    不過,大丈夫敢作敢當(dāng)!即便是‘負(fù)擔(dān)’,他既然說了要承擔(dān)后果,咬牙也得把這負(fù)擔(dān)給扛在肩上。

    莊艷秋斂眉,鄭重其事地拍拍焦然的手,“你別擔(dān)心。一開始說了是我不對,我愿意負(fù)責(zé)。只是,焦弟你畢竟年少,若是將來你長大了成熟了,說不定會后悔今日匆忙做出的決定?!?/br>
    焦然還想說話,被莊艷秋給攔下了,“這樣吧!在你沒真正長成人之前,我會對你負(fù)責(zé)。今后你若改變主意,不用告訴我隨時可以走?!?/br>
    焦然愣神地盯著如此云淡風(fēng)輕地說著這種話的莊艷秋。似乎在這人心里,這些事根本不會引起他任何的情感波動。而他所謂的負(fù)責(zé)……聽起來冷冷冰冰,更像是刻板的義務(wù),沒該一點感情。

    焦然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和斷雋似乎從來沒有了解過眼前這個年輕人。

    “怎么樣?”莊艷秋自覺這個打算是很好的,特意反問焦然一句。

    焦然直勾勾地盯著他,一時間根本無話可說。

    有關(guān)焦然的事,莊艷秋很快便釋然了。他雖然急于擺脫焦然,卻也不是一點惻隱之心都沒有的人。他會在焦然要求負(fù)責(zé)時擔(dān)負(fù)起責(zé)任,等到對方遇到真命天女時,卸下責(zé)任便是了。

    這般年輕有才的少年郎,等他將來見識到這世間更美好的‘風(fēng)景’時,自然便會覺得今日之言行有多么的幼稚狹隘了。

    這是莊艷秋內(nèi)心堅定不移的念頭。連那些活了幾千歲的修行者都是如此,何況一個百歲都不到的‘孩子’?

    一時間畫舫中的氣氛比剛才古怪了許多。莊艷秋閉目養(yǎng)神,焦然則在一旁靜靜地揣摩莊艷秋這個人。

    畫舫從南向北而去,一直飛翔在‘柏崖山’山脈之上。在經(jīng)過一片寸草不生、峻石嶙峋的山峰之上時,天象突變,剎那間由萬里無云變作陰云漫天,且那些滾滾而來的烏云瞬息間便堆積到了正在行駛的畫舫四周,空氣變得滯澀,氣流紊亂地躥動之下,原本平穩(wěn)的畫舫來回顛簸了幾下后,自動從中心往船體四周漫射出一層結(jié)界,護(hù)住畫舫。

    船身顛簸之際,焦然從船艙里沖了出來,站在船頭,迅速地打量四周。

    只見那涌動而來的烏云一層層地堆疊起來,隨著疊加的層次越來越高,一種淡灰色似有生命般的物體游動于層云之中,往船體噴出陣陣帶刺鼻氣味的酸雨來。

    一見那酸雨,焦然心驚rou跳。趕緊低頭往下看去,見下面那座山峰正是寸草不生,怪石凌亂的‘枯木峰’,當(dāng)即變了臉色。

    怎么回事?他設(shè)定的方向是偏離了這處‘柏崖山’禁地的,怎么會自行轉(zhuǎn)向了這個地方?

    那酸雨碰觸到結(jié)界,結(jié)界表面泛起一串串的水泡,很快便融出了密密麻麻的小洞,繼而滴落在船體之上。即便這畫舫乃上品飛行法寶,也經(jīng)受不住這酸雨的侵蝕,只是被侵蝕的速度比結(jié)界慢了許多,可是架不住這種‘滴水穿石’般的力量,若是再不躲開的話,這艘畫舫便只有被融化干凈這一個下場。

    焦然兩步?jīng)_回到船艙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