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夫夫[重生]_分節(jié)閱讀_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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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話都淹在了兩人的唇間,新一輪殺伐的又將開始,這回鄭峪翔毫無溫柔,激烈得仿佛是想讓余叢一再也忘不掉他的觸感一般。 “小余,記住,我永遠都在這里!不要再拋下我了!” 回應(yīng)他的是余叢一壓抑的低吟。 第二天,余叢一好不容易從散架的意識里清醒過來,鄭峪翔愧疚地和他在床上又膩了半天才起來,等到了太陽都撒進了窗臺他們才一起踩著陽光下樓。 余叢一在樓梯上就看到了院子里和余錦榮對峙的男人,相互地梗著脖子像是都準備好了暗器隨時要取對方的命門。男人看起來才四十出頭的樣子,甚至更年輕,一點也看不出來就能夠當(dāng)他爸的年齡,渾身都透著一股憤世嫉俗的倨傲,倒是那拿眼底看人的勁和他對面的余錦榮有幾分相像。不用多想他就認為那是魏寧風(fēng),因為這宅里根本就沒有多余的人,唯一一個他沒有見過的就只有魏寧風(fēng)了。 從樓上一路下來余叢一的目光都釘在魏寧風(fēng)的身上,等他終于走到離魏寧風(fēng)的身后,他前面的人忽地朝他回過頭來,兩人的目光撞上就起碰在一起的兩根電線,頓時閃起了火花。 魏寧風(fēng)從頭打腳地打量著余叢一,眼中不再是憤世嫉俗,而是明確的恨,像是和他有殺父之分一般。 “余叢一!”魏寧風(fēng)直面向余叢一,突然哂笑地說:“ 你真是有本事了!” 余叢一毫不示弱地立在魏寧風(fēng)身前,流氓老大似的用下巴對著他滿不在意地笑道:“沒點本事怎么對付你!” “你——”魏寧風(fēng)的冷笑和聲音一起卡在嘴里,接著被突如其來的痛呼代替,他怒瞪著余叢一,對方卻二話不說地又上來一拳。 余叢一本著動手不動嘴的原則連招呼也不打地就出手,他們從體型上講魏寧風(fēng)不占什么優(yōu)勢,而從經(jīng)驗上講,魏寧風(fēng)好像更不占優(yōu)勢,三兩拳之下就把他打得直不起來。 “你——”魏寧風(fēng)好不容易從痛中擠出來一個字,余叢一立即又揚起拳頭朝他揮過去,他再次地被打趴在地上。 法師打架居然動手!魏寧風(fēng)有著類似的想法,他擦著嘴角爬起來,瞪著余叢一的雙眼已經(jīng)不能用怒來形容,恐怕余叢一換個姓他的祖宗十八代都會被詛咒一遍。 而旁邊的余錦榮看好戲般的哈哈大笑起來,十分幸災(zāi)樂禍地補了一句:“活該!” 活該的魏寧風(fēng)頓時有種要氣絕的感受,這不是他四十多年來遇到的頭一遭,氣不過地把牙咬得直響。 “是你自己滾?還是我送你出去?”余叢一流氓得十分專業(yè),走上前去居高臨下地望著魏寧風(fēng),不望抬腳踢一踢,“我送你的話可就不保證出了門你還能用兩只腳站起來!” “你——”魏寧風(fēng)這次是自己截住了后面的話,他警惕地注視著余叢一,最后不可置信地哂笑了一聲說,“他找了個你這樣的,真不知是到底在氣誰!你今天趕我走了,可別后悔!” 魏寧風(fēng)雖然一身狼狽,但退場卻走得神氣活現(xiàn),他在出門的走廊里瞟到躲在柱子后捂眼睛的余忠,挑釁地朝他老人家冷笑了一下。而余叢一在魏寧風(fēng)走后也沒有熄下他心里的那股來,心不平氣不各地斜眼朝余錦榮掃過去,對方卻在接住他的視線時突然移開目光轉(zhuǎn)身走了,他頓時感覺心里的火氣更盛。 “小余?!编嵱枥鹩鄥惨黄破さ氖郑У阶爝呍谘饋淼膫谏咸蛄颂颍鄥惨恍睦锉回堊ニ频男睦锒读硕?,盯著鄭峪翔掃過他手背的舌頭終于從莫名的情緒里拔出頭來。 “發(fā)泄高興了嗎?”鄭峪翔對上余叢一的視線,拉出去能當(dāng)橋柱子的男人委屈地撇著眼,著著撒嬌的意味對他說,“沒有!那個姓魏的比余老四還要惹人厭。” “你看他不順眼是一回事,可是我們到底是回來干什么的,你還記得嗎?” 余叢一記得,不過鄭峪翔提醒了才記起來,他也沒弄清楚怎么他見著魏寧風(fēng)的第一反應(yīng)是想揍一頓,這會兒后知后覺地反省,魏寧風(fēng)從他們扯進余家起就有著摸不清的聯(lián)系,他家翔子還挖空心思地到處去打聽,可是現(xiàn)在卻被打就這么打跑了,頓時松了鄭峪翔向他認錯道:“我去追他回來!” “你別,我去?!编嵱柁糇∠胪獗嫉挠鄥惨唬v容地說,“免得又被你揍跑了!” 余叢一的反駁不知為何在鄭峪翔的眼里銷聲匿跡,他心里對鄭峪翔說的都是對的行事標準也有些搖搖欲墜,他不安地拉住鄭峪翔的手,同樣說不清自己在懷疑什么,只是不安地懇求,“快點回來,我們一起吃早餐。” “嗯。”鄭峪翔握著余叢一的脖子湊過去,蹭了蹭他的額頭,然后往大門追出去。 余家宅子外的石板路邊,魏寧風(fēng)坐在一張長條凳上,余忠小心地給他的嘴角上著藥,他還不時的咳幾下打斷余忠的動作。 “小少爺,您何必呢,太老爺已經(jīng)沒了,也不可能回來了!” “不要你提醒,反正是他都是對的,我都是錯的!不用擦了!” 鄭峪翔聽完那兩人的對話見魏寧風(fēng)蹭起來,揮開余忠的手走出去,轉(zhuǎn)眼正好對上他的視線,朝他冷哼了一身轉(zhuǎn)頭就走。他忙地追上去,不理余忠叫他的聲音。 魏寧風(fēng)走到鎮(zhèn)子口的河邊終于停下來,回頭望著鄭峪翔說:“你想說什么?” “你知道我是誰?”鄭峪翔下意識地推了下眼鏡,出乎意料地驚奇魏寧風(fēng)會認識他,而魏寧風(fēng)不答他的問題,反倒閑聊地扯起了別的話題。 “你知道嗎?余家那宅子里住的都或多或少有點不正常,就像詛咒一樣,尤其是當(dāng)上家主的,最后總是不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鄭峪翔不明白魏寧風(fēng)沒由來地為什么扯起余家當(dāng)家的情史,魏寧風(fēng)看著他突然故意地問:“你知道為什么嗎?” 他疑惑地蹙了蹙眉,魏寧風(fēng)又自己回答:“因為他們都喜歡男人,卻有著必須傳宗接代的責(zé)任?!?/br> 魏寧風(fēng)說著停頓下來,像是深有感慨地嘆了口氣,然后注視著鄭峪翔又問:“你不信嗎?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事,余家福蔭數(shù)代,總是要付出點代價,而這代價在外人看來其實很輕?不是嗎?” “這,難道不應(yīng)該考慮遺傳問題嗎?”鄭峪翔很嚴肅地表示,魏寧風(fēng)卻很散漫地找了塊石頭坐下來,“都跟著靈脈一起遺傳,也是夠巧的?!?/br> 鄭峪翔還在想魏寧風(fēng)說的那個到底算是巧合還是遺傳,魏寧風(fēng)在河邊找了塊石頭坐下來不客氣地問他說:“你抽煙嗎?” 他直接把煙遞過去,但是摸了一遍身上的口袋發(fā)現(xiàn)沒有打火機,卻見魏寧風(fēng)把煙接過去然后撕了一張空白符紙,空手在符紙上畫了數(shù)筆,接著手指夾著符紙一抖就燃起來,他假裝平常地在心里目瞪口呆,心想他什么時候能學(xué)會這個。 “按輩份我該叫你一聲叔吧?我在余家的書房里看過你寫的手記,很有用?!编嵱杞栉簩庯L(fēng)的火也點了煙,兩人徹底地拉起了家長,與余叢一那和人勢不兩立的態(tài)度比起來,他們這樣看起來完全像兩兄弟。 “是嗎?余家那四個可從沒人這么喊過?!蔽簩庯L(fēng)深深地吸了口煙又猛地咳起來,像是要把肺出來一般,整個人都彎下去。 鄭峪翔斜瞟著他沒有說話,等他咳完了才問,“很嚴重?” 魏寧風(fēng)抬起頭愣愣地看著遠方,隔了片刻回道:“可能吧,反正幾十年沒好,也沒死?!?/br> 鄭峪翔不由地轉(zhuǎn)過頭看著魏寧風(fēng),突然領(lǐng)會到了他眼神中的茫然,不期待活著,也不主動尋死,仿佛失去了活下去的理由一般。 “你想知道什么就問吧!”魏寧風(fēng)感受到了鄭峪翔的視線,也轉(zhuǎn)過眼來。 “八鬼歸陽。” 魏寧風(fēng)一愣一笑,然后說:“你還真是會問!那個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東西了,但是據(jù)我所知,用過之后還這么活蹦亂跳活著的,只有你和那個下手沒輕重的小子!” 鄭峪翔的凜然目光一沉,指尖的煙被他捏得折了,卻沒說話等著魏寧風(fēng)繼續(xù)。 “但是也不算完全成功,你也察覺到了吧,每天和你在一起的人到底是誰?你真的確定嗎?” 這個問題狠狠地戳中了鄭峪翔心上最疼的地方,他扔下指尖的煙收起眼里的茫然,說:“為什么?開始不都是好好的嗎?” “該死的人不死,該活的人不活,這是逆道,若是真的那么輕易,這世上哪里還有那么多的生離死別?!蔽簩庯L(fēng)的閑聊語氣忽地嚴肅起來,“你不想余叢一變回原來的余叢一吧?我可以幫你?!?/br> 鄭峪翔盯著魏寧風(fēng)審視地片刻,用他說過的話還回去,“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事,你的理由是什么?” “理由和你一樣,為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