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夫夫[重生]_分節(jié)閱讀_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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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想越覺得迷糊,如果許家默和景琦扯上了關系,那是不是和景琦自殺也能扯上關系?那蔣安平是不是也和許家默有什么關系? 越想越復雜的余老爺果斷放棄了深究的打算,他腳下的景琦突然顫抖地抱住他的腿問了一句,“你是來殺我的嗎?” 余叢一斜著的眉角微微一抖,視線落在了景琦臉上,“你自己跳的樓關我屁事?還是說你想再死一次?”他看景琦這樣也跑不了,于是松了踩景琦的腳,煩躁地地摸向褲子的口袋,結(jié)果摸出來一只空了的煙盒和打火機,他眉頭一蹙將煙盒往樓梯下扔去,又斜了一眼跟鑲在畫里似的許家默,接著景琦巍巍顫顫地站起來。 “我是自己跳的?!?/br> 景琦佝著身狠狠地把頭低下去,余叢一突然就覺得很不爽,雖然一直鄭峪翔都在強調(diào)他是自殺,可是親耳聽到他說出來他還是忍不住地想抽他一頓。他沒好氣地吼,“你好端端地跳什么樓?” “因為,因為——”景琦終于抬起臉來對著余叢一,結(jié)果因為了半天捂著臉哭起來。 余叢一的煩躁仿佛已經(jīng)從腳底升到了頭頂,爬遍了他渾身所有的細胞。他強壓著審視起景琦,發(fā)現(xiàn)景琦很瘦,瘦得還沒有脫干凈身上的少年氣,尤其是望著他的雙眼有一股青澀的茫然,像是自己也不清楚他自己為什么要跳樓似的。 景琦哭夠了終于歇下來,難得余叢一有耐心地沒打斷他,然后他抹著根本沒有眼淚的雙眼開口,“我一直以為我是正確的,我沒有做錯,我救了那里許多可能會被人取了身體某個重要部分的人,可是后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做對了,我害了嚴大叔一家,我害死了妍妍,她才是最無辜的,什么都沒有做過,什么錯也沒有!” 沒有鄭峪翔在身邊余叢一的智商有明顯的提升,他把之前的事在腦子里過了一遍后問:“嚴妍不是被她叔捅傷,后來又被她媽拔了氧氣死的嗎?跟你有什么關系?” 景琦怔怔地瞪著眼對著余叢一卻沒有看他,隔了好一會兒才說:“那天我看到了,我就在門外,嚴大叔不許我去看她,我只好晚上溜進去,我剛到門口,隔了窗口看到了,可是我沒有阻止!她,她就算能出院以后也只能躺在床上,一輩子動不了!不能說話!臉也被割花了!你知道嗎?她媽拔掉氧氣管的時候,她笑了,她看到我,對我笑了——” 余叢一聽景琦哽著嗓子說出來的話他特別想抽煙,無奈地聞了聞手上沾的煙味說:“所以呢?因為這樣你就不想活了?” 他直直地盯著景琦,見景琦的視線往許家默那邊瞟了瞟,許家默仍舊不為所動地僵成一幅畫,連衣角都是固定的。 景琦繼續(xù)說:“還有一個孩子,一個等著做心臟手術的孩子,如果不是因為我他已經(jīng)得救了,我去看過他,他可聰明了,雖然生病還年年考第一,像盛開的太陽花一樣一直在笑。一個殺人犯的心臟救一個好孩子你覺得對嗎?可是當時他還沒有殺人!可是如果他不被放回去他們都不會死!我本來以為我做了一件好事!所有人都夸我!我明明是按老師教的做的,我們都是社會養(yǎng)大的,長大了也要回報社會!他是這樣教的!可是我做了!卻害死了他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 他流不出眼淚的臉哭得五官扭曲在一起。 余叢一驀地吐了一口氣,手抬起湊到嘴邊想吸一口,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手指上夾的是打火機,他一手將打火機捏起來,然后拳頭砸在景琦臉上,景琦輕飄飄往后摔在地上。他罵道:“放你的狗屁!照你這么說全世界的警察都該去跳樓!那么多打殺搶劫的不都是他們沒有提前抓到壞人才發(fā)生的嘛!你為了這種事就去死?對得起誰?然后呢?死了良心就安了嗎?還是仍然怨氣難平,所以跟著蔣安平?想嚇死他?” “啊?”景琦完全地被打懵了,不明所以地望著余叢一問,“我為什么要跟著他?他被鬼纏上了,我想告訴他,可是他聽不到我說話!” 余叢一驚訝過后笑出聲來,“你還真是,都成鬼了還要見義勇為!黨的教育真徹底!” 景琦拎著一臉我做錯了嘛的表情瞪著雙眼,許家默突然從畫里活過來,上前又把他拎起來對余叢一問:“你話問完了?” 余叢一朝許家默斜瞥著眼,“干你什么事?” “回收?!痹S家默冷聲回答。 “回收?”余叢一的視線在景琦和許家默臉上來回反復,終于看明白許家默所說的回收是什么意思,他一手拉住許家默的手笑道,“我要不讓呢?” “試試。” “你當爺爺怕你!” 許家默揚唇冷笑。 余叢一怒火不負責地一燒,罵道:“鄭峪翔到底去哪兒了?” 許家默不出聲,余叢一突然拽著他的手往后拽,鬼沒有實體的優(yōu)勢在余老爺面前完全失效。 余叢一拿出以一敵百的氣勢抬拳往許家默身上揍過去,然而許家默卻只閃不還手,只要余叢一脫了手他就消失不見。對著許家默消失的地方余叢一罵:“慫貨!” 景琦隨即也他拉起來,同樣罵了一句,“你也是慫貨!” 余叢一想鄭峪翔說不定和他錯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頂樓了,于是他決心再爬一次。等他再次從18樓爬到頂樓,摸到頂樓的門時才想起他為什么不坐電梯? 入秋后的天氣到半夜即使是南方也還是有些冷,余叢一從被他踢壞鎖的門走出去,不由地抖了下肩,果然看到鄭峪翔和李泉他們站在一起。他隨意地把景琦往地上一扔,眼里只看得到他家翔子地走過去,“翔子,你去哪兒?我到處找你!” “迷路了?!?/br> 余叢一當然不相信鄭峪翔這騙鬼的話,任著他人替他拉正弄亂的衣服,握住他發(fā)熱的手緊緊扣住,四目相對,仿佛一刻鐘的離別就有千言萬語。他不受迷惑地追問,“一條樓梯通到頂,你迷到哪兒了?” “你心里?!编嵱柽@句回得一本正經(jīng),卻rou麻得連他身后的無關人士也抖了一地雞皮疙瘩,余叢一橫了一眼他身后的兩人輕聲回,“回去再跟你算!” 鄭峪翔笑著任他發(fā)泄地揉了一把他的頭發(fā),然后禁止他發(fā)言似的把他拽到了背后,不由笑得更甚,眼角卻止不住地下沉。 余叢一看不到鄭峪翔的眼神,他上前把踢了踢景琦說:“起來,看看這誰!” 景琦緩緩地起來抬眼環(huán)顧一圈,最后目光定在蘇媛身上,跟被定身似的愣住,滿臉驚慌。 蘇媛正收拾著她帶來的那一箱子東西,突然轉(zhuǎn)向余叢一問:“怎么了?景琦的魂被招來了嗎?這不是還沒開始嗎?” 余叢一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余光瞥向景琦,那鬼瞪著蘇媛驚慌半天卻對他說:“不,我沒臉見她,我不要見她!”景琦說著就要逃,好在他手快給擰住。 “是不是景琦在這里?他真的在?真的人死會變成鬼嗎?景琦?你在這里嗎?” 蘇媛說著哭起來,余叢一覺得她還真是和景琦絕配,都是說著說著就哭的類型,他倏地地把景琦推到蘇媛面前。蘇媛看不見景琦,目光沒有落處地到處轉(zhuǎn)動,最終沒有找到景琦地身影,抹起眼淚。 余叢一突然說:“他就在你面前,沒膽子現(xiàn)身,你有什么話就說吧?!?/br> “真的嗎?”蘇媛臉上露了一秒的驚喜,然后又凄哀下來,伸手在什么也感受不到的空氣抓了一把,眼淚不住地往外淌,半晌過后只說了一句:“景琦,你還好嗎?” 這一句出口,一人一鬼都哭起來,余叢一心煩地轉(zhuǎn)向鄭峪翔問:“翔子,煙呢?” 鄭峪翔把煙掏出來叼在嘴里,余叢一拿打火機點上,他再把煙塞到余叢一嘴里,輕說了一句,“風大,有點冷,我們?nèi)ダ锩娴??!?/br> 余叢一瞅了瞅面對面哭的一人一鬼,會意地掛在鄭峪翔身上鉆回樓梯間里。 李泉莫名地被晾在一邊,他看不見景琦,眼中只有蘇媛一個有在哭,可是余叢一的話也讓他知道這里還有一只鬼,突然他有種自己是這世上最被人嫌棄的那一類——單身狗,他不由地想他是不是也該給自己找個對象了,“結(jié)婚生子不包括談戀愛吧?” 他這么一念,忽地感覺渾身一涼,瞅了眼蘇媛的面前,也往著樓梯間跑去,心想果然是降溫了。 關著樓門,三個大男人在臺階上坐一排吞云吐霧。余叢一給旁邊兩人說景琦自殺的理由時仍咬牙切齒地覺得無法理解,鄭峪翔的手按在他的頭上拍了拍說:“所以蔣安平?jīng)]有說慌話的部分是他其實見過景琦,甚至帶景琦見過他兒子,讓景琦內(nèi)心自責,覺得是自己害死了他兒子!” “是這樣?”余叢一吐出一個煙圈緩緩擴散。 “若景琦說的是真的,蔣安平家里的黑影不是他,那到底是什么?教他修那個聚陰氣墳墓的又是誰?”鄭峪翔說完猛吸一口煙對著余叢一那個快散得沒影的煙圈又連吐了好幾個煙圈,直接從中穿過去。 李泉無語對兩人連個煙圈都玩得這么污的行為不恥,余叢一挑釁地瞪了他一眼接著說:“我看景琦不像是會說慌的人,不,鬼!” “直接去問蔣安平就知道了。”鄭峪翔突然站起來看了眼時間,還不到一點,于是說,“現(xiàn)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