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遇見重生反派_分節(jié)閱讀_80
吃過午飯后,李文元照例來巡視一圈, 他檢查了一下寧青陽的身體, 然后笑道, “青陽, 你身上的傷已經(jīng)痊愈了,我們即日回宗吧?!?/br> 寧青陽微微蹙眉道,“不用調(diào)查吳家的事嗎?” 李文元道,“吳家的事情不是短時間能調(diào)查出來的 , 但是葉師......葉君竹的事情不能拖。青陽, 我知道你和他感情很好, 一向形影不離,但是如今他已經(jīng)入魔修道,道不同不相謀, 我希望你能明白,下次再見到他時,他便不再是你的師父了, 你不用擔(dān)心自己會被牽連,我會給你找一個更好地師父。” 寧青陽看著李文元道,“我覺得師父不是那種人,他即使入魔修道也不會亂殺人。” 李文元苦笑道, “我也希望是這樣,可是那天大家都是親眼所見,而厲家在場的目擊者不是死了就是瘋了,還有一個提前暈過去了,若說人不是他殺的......這根本沒有辦法解釋。青陽,你不能因為他是你的師父就拼命為他開脫?!?/br> 寧青陽有些煩躁地地點(diǎn)頭道,“我知道了?!?/br> 在清河城耽擱了幾日,李文元把人叫齊后自己帶回去,讓楚天奇先回宗門報告宗主有關(guān)于葉君竹的事情。當(dāng)李文元一行人行程走到一半時,道陽宗對葉君竹的判處已經(jīng)下來了,不僅下來了,還傳的人盡皆知,連《博曉》都沒趕上第一手資料,因為道陽宗不僅將葉君竹逐出宗門,還懸賞整個修真界追殺葉君竹。 結(jié)果雖然嚴(yán)厲,但也是在意料之中。道陽宗之所以趕盡殺絕,一來是因為葉君竹在道陽宗呆了兩百多年,對道陽宗可謂是了若指掌,他若是懷了不軌的心思去偷襲道陽宗,那防都防不住,二來道陽宗作為仙修第一宗,宗內(nèi)長老一下子變成了魔修,還殺了那么多人,道陽宗若是不嚴(yán)厲,不僅會讓整個修真界看不起,還會影響它仙修第一宗的地位,這是面子問題。 那么道陽宗發(fā)條懸賞令,真的會有人去做嗎?答案是會,而且?guī)缀醮蟀胄拚娼缍荚谧窔⑷~君竹,連魔修都在其中。要知道葉君竹現(xiàn)在身受重傷,而且他一個元嬰后期的修士,身上肯定有很多寶貝,這樣一個既可以賣道陽宗一個人情,還可以賺一個寶庫,何樂不為呢? 在整個修真界對葉君竹趕盡殺絕的時候,《博曉》也開始報道這件事情,只不過它的描寫角度有意識地引導(dǎo)著輿論,在為葉君竹說好話,畢竟《博曉》背后的男人是花瑾瑜,一個魔尊大人的腦殘粉,在他眼里,效忠魔尊大人,也要效忠魔尊大人的道侶。 《博曉》的引導(dǎo)還是有些作用的,最起碼修真界的女修不會追殺葉君竹了,不僅不追殺還有些愛慕他,那么《博曉》的報道到底什么樣呢?大家看看寧青陽的反應(yīng)就知道了。 回到道陽宗后寧青陽就把自己關(guān)在葉君竹的洞府,表面上看是躲麻煩想師父,實際上是一邊抱著《博曉》滋滋有味的看報道,一邊是等花瑾瑜帶來他師父的消息。 寧青陽兩只眼睛亮晶晶地把那篇《一代仙修大能緣何轉(zhuǎn)身成魔?》讀了第三百零八遍,這篇報道所記載的事情和道陽宗流傳出來的一樣,都是葉君竹將厲家的人殺了,只不過報道里葉君竹是因為救被厲家抓起來的徒弟,沖冠一怒為徒弟,所以才會入魔修道。 這篇報道把葉君竹寫成了一個有情有義的純爺們,看得一眾女修芳心暗動,看得寧青陽春心萌動。 正當(dāng)寧青陽沉浸在意yin中的時候,門口的禁制忽然被觸動了,他有些不悅地皺起眉頭,自從葉君竹出事后,樹倒猢猻散,師父入魔了,那么徒弟在整個宗門里抬不起頭來,總有人找他麻煩。 寧青陽忍無可忍地拿出一把劍,氣勢洶洶地走出洞府,他受不了了,他要把這些找茬的孫子打殘!但是他來不及看到人,只看到一道人影跑過去。寧青陽就著朦朧的月色追了上去。 那道人影來到一片偏僻的竹林便停下腳步,黑衣黑發(fā)靜立在那里,幾乎和黑暗融為一體。半晌后他轉(zhuǎn)過身來,正臉居然帶著一個沒有圖案的黑色面具。 寧青陽停下腳步,微微瞇了一下眼睛道,“你是何人?” 那人抬起右手將面具摘下,露出和葉君竹一模一樣的臉,只不過左臉的黑紋卻毀了那俊逸的容貌。 寧青陽驚喜地跑過去,圍著葉君竹轉(zhuǎn)了一圈道,“師父,你怎么穿成這樣?” 葉君竹也很無奈,以前他總思考為什么每一個變成反派的人都要穿黑衣服呢?直到他變成了黑化的反派,他才知道不是反派愛黑色,而是黑色是標(biāo)準(zhǔn)的夜行衣,你黑天走路的時候不容易被認(rèn)出來,否則穿一身白,那扎眼的一定會有一群人撲上來圍毆你。 葉君竹握住寧青陽的手腕,阻止他繼續(xù)轉(zhuǎn)圈圈,目光溫柔地笑道,“青陽,為師要離開一陣,如今整個修真界到處都是為師的敵人,你待在道陽宗里比跟著為師安全。” 寧青陽有些不悅道,“你要去哪兒?” 葉君竹的目光落在遠(yuǎn)處,冷笑道,“等為師的修為高到可以讓整個修真界跪在我面前,為師一定會回來?!?/br> 寧青陽頓時驚慌失色道,“你不要想不開去死??!雖然你天資不如我,悟性不如我,但也犯不著跑去投胎轉(zhuǎn)世啊?!?/br> “......”葉君竹有些郁悶,合著小徒弟覺得他要想成為修真界第一,得等到下輩子? 葉君竹微笑道,“為師說笑的,等為師找方法晉級到大乘期就來接你,現(xiàn)在為師怕帶你走卻護(hù)不住你。” 一向慢慢悠悠修煉的寧青陽忽然有些痛恨自己以前的荒廢,要不然現(xiàn)在就可以保護(hù)這個仙修了,更不用這個仙修反過來擔(dān)心他的安全。 葉君竹拍拍寧青陽的肩膀笑道,“為師知道你悟性出眾,用不了多時你會修煉到更高的水平,現(xiàn)在你不必替為師憂心。你照顧好大毛和小毛,為師會盡快回來。” “你等等,”寧青陽從儲物戒里拿出一塊暗紅色的石頭,有些不舍道,“你現(xiàn)在入了魔修道,晉級時需要吸收血?dú)?,這血石你拿去用吧。” 葉君竹看一向財大氣粗的小徒弟居然也會心疼,便知道這血石是難得一遇的好東西,于是笑道,“你若是晉級也是要用的,你留著吧。為師聽花瑾瑜說極東之海有一條支流,名為血海,為師打算去那里看看。” 寧青陽聽到葉君竹有自己的打算,就把血石收回去了。他抿了抿嘴,猶豫了一下,拉著葉君竹的手道,“那把魔劍你留在身邊護(hù)身,本尊不在你身邊,你萬事小心,不要輕信他人,不要冒險逞能.....也不要再去收養(yǎng)什么東西?!?/br> 葉君竹看著小徒弟擔(dān)憂的神色,微微一怔,小徒弟長得這么好看,萬一我不在他身邊的時候,被別人騙走了怎么辦?自己現(xiàn)在連他師父都算不上了......又有什么資格霸著他不放呢?更何況自己這一去,能不能活著回來都是個未知數(shù)。 寧青陽看著呆愣愣的葉君竹,心里有些納悶,他在葉君竹眼前搖了搖手。 葉君竹抿了一下嘴唇,抓住寧青陽的手,停頓半晌后他忽然把寧青陽拉到懷里,用左手?jǐn)r著寧青陽的腰,低頭吻了下去。 說是吻,其實也就是嘴對嘴的親了許久,因為兩個人都是初吻,根本不知道除了這樣還能做什么? 就這樣兩對唇瓣緊緊相貼了許久,遠(yuǎn)處傳來人聲,葉君竹才放開寧青陽。 寧青陽被親的有些迷糊,呆呆地看著葉君竹。 葉君竹不敢看他的神色,將低頭看著寧青陽的前襟道,“青陽,其實......其實為師.....為.....為師心悅你許久。為師不指望你能回應(yīng),但是希望你能慎重考慮一下......即使要拒絕也不要那么快,等為師回來再給為師答復(fù)好嗎?”說完葉君竹戴上面具消失在竹林里。 這樣來去自如,可見葉君竹有多么了解道陽宗,這讓道陽宗又怎么能安心留下他的性命呢? “嘿嘿嘿......”半晌后,回過神的寧青陽捂著嘴開始滿竹林跑,拿著那把劍把整片竹林砍的七零八落。 這一興奮,寧青陽就興奮了半個多月,每天抱著大毛和小毛滿宗亂走,搞得整個道陽宗都以為他瘋了。等到他冷靜下來的時候,又開始有些惋惜,心道,嘖,那時候怎么不順便雙修呢? 第56章 葉君竹像一只游魂一樣, 飄蕩在幽深的樹林里,他剛才腦袋一熱就親了小徒弟,現(xiàn)在整個人都后悔到想去撞墻。他用手拍著腦袋,一切都還沒準(zhǔn)備好,自己怎么就告白了呢?追人手冊里都說了, 就算告白也應(yīng)該準(zhǔn)備紅酒蠟燭, 最次的也要弄點(diǎn)花啊。 葉君竹拿出那把魔劍, 對著魔劍的劍身照了照鏡子, 劍身上映出一個一身黑的青年,于是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他現(xiàn)在這幅猥瑣樣,告白幾乎百分百失敗。葉君竹嘆了口氣, 自言自語道, “算了, 一切等回來再說吧?!?/br> 葉君竹將魔劍收起來,負(fù)手道,“出來?!?/br> “嘿嘿嘿, 被美人發(fā)現(xiàn)了?”花瑾瑜抱著火鳳從樹后笑瞇瞇地走出來,不過他看到葉君竹摘下面具后一臉面癱的樣子,就笑不出來了, 他總覺得葉君竹現(xiàn)在整個人都陰森森的。 葉君竹懶得理他,自從入魔修道的事情暴露之后,他也懶得在外人面作什么偽裝了,他本來也不是一個愛笑的人, 以前是為了禮貌,后來是為了掩飾,倒是很少真正的為了誰去笑一次,換個角度想想其實入魔修道也挺好的,最起碼不用為了別人活。 花瑾瑜覺得氣氛有些壓抑,輕咳一聲說道,“關(guān)于血海的事情我會合歡宗查了一下,把所有的消息都刻錄在玉簡上了,包括地圖,你自己看吧。不過那個地方挺邪門的,你可得小心啊?!闭f著他拿出一枚玉簡。 葉君竹把玉簡接過來,粗略地看了一遍道,“照看好青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