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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純?yōu)榱瞬徽蔑@自己剛剛是落荒而逃,走得很是鎮(zhèn)定,這寬闊的大路就是她的T臺,一搖一擺,都格外氣質(zhì)。 但一進到校門,簡純就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機,舉著手機,以一個刁鉆的角度,利用鏡頭,瞇眼看著背后的虞思頤走沒走。 然而看見虞思頤沒走,簡純又急急忙忙地收回手機,也不敢在原地耽擱,就怕被看出了什么。 真是…… 簡純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又驚覺,口紅又被虞思頤蹭掉了大半。 也不知道虞思頤有什么癖好,就喜歡吃她唇上的口紅,想到這里,簡純又有些擔(dān)心—— 不是害怕虞思頤作為公眾人物被人拍到臉上口紅亂飛,只怕虞思頤因為吃多了口紅而進醫(yī)院。 簡純把口紅往包里塞了塞,不敢再涂了。 她化妝是沒有多精巧的,只是為了遮掩偶爾明顯的黑眼圈,畢竟很多人判定化沒化妝的條件就是口紅,這樣就會更精神一點。 簡純上了二樓,就碰到下課放風(fēng)的學(xué)生們。 大約是要臨近期末,老油條們依舊老油條,也許會在簡純又偶爾燉雞湯的時候被軟化,但之后又該怎么樣怎么樣。 大部分的學(xué)生都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目標(biāo),上次調(diào)查文理分科的表簡純也有看,又對有些成績偏差又錯誤選擇學(xué)科的學(xué)生再進行規(guī)勸。 學(xué)校的文理選擇率大概在1:2的樣子,這是往年的數(shù)據(jù)。 學(xué)生們優(yōu)哉游哉地和簡純打著招呼。 “簡老師,你今天真好看。” “簡老師你是不是戀愛了啊,笑得那么甜。” “廢話,簡老師都已經(jīng)有孩子了,肯定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哪兒來的戀愛?” “難道結(jié)婚了就沒有戀愛了?” “你這是什么話啊,婚內(nèi)戀愛也要給個條件的好吧?” 學(xué)生們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都不能說服彼此。 簡純也沒再管學(xué)生們說什么,只是飛快地往辦公室里走。 她有些不自在的,不僅僅是身體上的,還有心理的。 面對學(xué)生們的這些笑臉,也許沒有任何惡意,但她總覺得,含有深意,就像是在像她暗示什么。 這些古靈精怪又人小鬼大的,簡純和他們相處久了關(guān)系上自然就少了些生疏。 她會想,自己是不是被發(fā)現(xiàn)了。 簡純知道自己想多了,但還是不可避免的會去想。 但總不能因為這個原因,所以要一直忍耐吧? 不知道為什么,簡純就突然想到了這點…… 所以是真的要去習(xí)慣嗎? 簡純晃了晃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感覺。 白天的她,才沒有晚上的那樣沖動呢。 她把東西放了,準(zhǔn)備去洗手間,但走到半路,又想到現(xiàn)在是在下課期間,人很多,腳步一停頓,剛要轉(zhuǎn)身,就突然被人拍了一巴掌。 拍在左肩,但她轉(zhuǎn)頭卻沒看見任何人,這時候,易雪陽的笑聲又在簡純的右邊響起。 “你干嘛啊?!焙喖冃睦镉泄恚綍r易雪陽也是這樣的,但今天突然來一下,就有些驚嚇了。 易雪陽站好了,又見簡純退了兩步,跟遠(yuǎn)離蒼蠅一樣的表情。 易雪陽問:“不是吧,你膽子那么小的?!?/br> 簡純說:“沒有,就是剛剛在想事?!?/br> “哦?!币籽╆桙c點頭,又突然問:“思頤回來了吧?” 一提到這個名字,簡純就像是命中紅心般,被逮住了要害。 她心虛,臉也不受控制地紅了,像是要把之前沒有紅過的臉都補一遍,簡純想了想,看來這還真是要習(xí)慣呢。 她第一次上課的時候都沒現(xiàn)在那么緊張呢。 簡純問:“你怎么知道?” “那不是——”易雪陽眨眨眼,壓低了聲音道:“你這兩天肯定沒上微博吧,思頤休假的事早就在粉圈傳得沸沸揚揚的了?!?/br> “你在這兒,她能去哪兒?”易雪陽說得有理有據(jù)的。 簡純:“……” 簡純服了。 而易雪陽,此時她還在盯著簡純看。 簡純有些毛骨悚然,下意識地,背脊更加筆直了,身上的那些不舒服似乎瞬間就好了。 她轉(zhuǎn)頭往辦公室走,易雪陽也跟在她旁邊。 易雪陽突然就問:“你腿怎么了?” 一聽到這個問題,簡純頓住了,腳也跟黏在了地上。 她轉(zhuǎn)頭,強顏歡笑地看著易雪陽的表情,想要從易雪陽的臉上看出什么不對勁來。 但,沒有。 沒有什么不對勁。 簡純有那么一瞬間覺得,如果易雪陽是演的,那她甚至可以去角逐一下影后獎項。 簡純故作無事說:“沒怎么啊?!?/br> 易雪陽瞥了一眼簡純:“一瘸一拐的,還說沒什么。” “呵呵,沒有吧?!焙喖冇行擂蔚?,臉上的笑容不落,但心里已經(jīng)結(jié)了一層冰霜。 “你該不會是——”易雪陽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挑著眉道:“有什么不敢說的,我又不會笑話你?!?/br> 簡純:“……” 這大喘氣兒的。 敢不敢挑明白點兒? 簡純瞥了一眼易雪陽,易雪陽現(xiàn)在說的話可沒有一點含金量,什么不會笑話,她要是說了,可能易雪陽還是笑得最大聲的那個。 簡純現(xiàn)在完全可以腦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