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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在那頭絮絮叨叨,林予安卻疲于應(yīng)對,“林夏....明天還的上班,現(xiàn)在很晚了”, 林夏頓了頓,才撒嬌道,“予安,我失戀了,明晚你請我吃飯好不好?”。 “唔...”,林予安有點為難,就聽的林夏難受說道,“你以前說過,要一直對我好的”。 “好吧,請你吃飯”,與其聽林夏絮絮叨叨,還不如答應(yīng)下來。 林夏一下就開心了,“好的,要我上回說的那家米其林餐廳哦,我可是惦記很久,這回可要隆重點”, “好,地方你訂吧,我累了,先睡了”,林予安說完就掛了電話,愣愣的望著頭頂。 秦清秋,你究竟在哪里,在做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很擔(dān)心你。 周末的晚上,特別的難打車。 林予安在南非的駕照學(xué)到一半,S市的車牌要搖號,暫時沒有買車的打算。 她倒是想打算在C市買一套房子,S市嚇人的房價她是不打算了。 等到林予安趕到餐廳都差不多7點了,林夏在門口等著她,穿著一身白色繡花裙子,打扮的很好看。 因著周末,三豐不做正裝要求,林予安穿著牛仔褲,白襯衣,小白鞋,拎著一個藍(lán)白條紋的挎包,匆匆走過來。 “予安,等你很久了呢?”,林夏笑了笑,挽著林予安的胳膊,“走吧,我都訂好位子了”。 林夏鼻子吸了下,“予安,你噴香水了,很清爽好聞”。 林予安應(yīng)了聲,對于國外客戶來說,噴香水是起碼的尊重, 而且在S市的炎熱天氣里,常常都是一身汗,所以林予安會噴止汗露,或者是香水。 兩人坐下后,林夏臉上倒沒有像通電話時那種苦大仇深的失戀痛苦,反而很是期待的看著菜單,跟林予安商量著點什么菜。 “都行,你點你喜歡的”,林予安笑道。 “你每次都這樣,問你愛吃什么,老是都可以”,林夏嗔她一眼,“是不是以后找對象,也是都行啊”。 林予安尷尬的笑,低頭看了看手機。 “我有時候想想,分了也好,他根本就不關(guān)心我,下雨也不來接我,很自我”,林夏扶著臉抱怨道。 林予安喝了口水,沒說話。 “予安,我看好幾個同學(xué)今年都結(jié)婚了,你呢?怎么打算?繼續(xù)在南非飄著嗎?”,林夏眸光一揚,看著她問道。 “可能吧”,林予安應(yīng)道,“我現(xiàn)在還沒什么打算”。 上菜后,兩人就邊吃邊聊,林夏不時看她一眼,勸道,“予安,作為朋友,我還是希望你能有個好歸宿”。 林予安低頭吃菜,林夏繼續(xù)說道,“我覺得,你不是那樣的人,一時走偏了,可最后,還是會回歸正常的路上來的”。 林予安抬頭剛要說話,突然就僵住了。 從門口走進(jìn)來兩個光彩奪目的女人,一個穿著吊帶紅裙,栗色長卷發(fā),長得很漂亮,涂著大紅色的口紅,特別像某款雜志上的模特,引人矚目。 而她身邊的另外一個女人,烏黑發(fā)亮的直發(fā),穿著商務(wù)的白色套裙,兩肩挺闊,身材高挑,神情冷冽,很有氣質(zhì)。 在這種氣勢下,連她身旁的女人的耀眼,都黯淡了幾分。 兩人走進(jìn)餐廳后,不時旁邊桌的男人們會側(cè)目看來。 那紅裙女人走到桌前,抱臂站著,就見另一人微皺著眉,這才走過來,替她拉開了椅子。 紅裙女人得意的坐下,翹著修長的腿。 林予安望著那抹白色的身影,背對著自己,只露出好看的側(cè)顏,過目難忘。 又怎么會認(rèn)不出來呢? 紅裙女人似乎心情很好,不時說著話,偶爾還會笑,笑著笑著,就伸手去捧白裙女人的臉,讓那一直低著頭的人,抬頭看她。 林予安再也坐不住了,蹭的站起身來,一步一步的朝著那桌走去。 手指不自覺的蜷縮在掌心。 林予安看著那人驚訝的抬起頭來,眉眼如畫,卻仿佛一刀刀的割在心里。 林予安笑了笑,嘴角苦澀,“看來我白擔(dān)心你了,你其實過得很好”。 說完,林予安就轉(zhuǎn)身走了,腳步倉皇。 “予安!予安!”,林夏追了出來,林予安剛走出餐廳的門,就被她拉住了,“怎么了?予安?那人是誰?”。 林予安轉(zhuǎn)過身,雙眸通紅,隱忍而悲痛的神情,令林夏一愣,囁嚅道,“你怎么了?”。 林予安渾身無法克制的輕顫,牙關(guān)在抖,“林夏,你根本就不明白”。 她說道,“當(dāng)我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上你的那天起,我就明白了,我這輩子都不可能結(jié)婚! 我這輩子都不會喜歡男人了,我喜歡的是女人!是女人!”。 林夏傻愣在原地,林予安笑著擦了把眼淚,“別勸我去結(jié)婚!別跟我粉飾太平!這條路我走上時,就再也回不去了!”。 蹬蹬蹬的高跟鞋聲音響起,秦清秋一把抓住了林予安往前去。 林予安甩開了她的手,轉(zhuǎn)身就走。 秦清秋急走兩步,抓住她的手,聲音微厲,“聽話!!”。 林予安抿著唇,淚水滑落,掙了掙手,沒掙脫,秦清秋拉著她就往停車場走去。 秦清秋把林予安塞到車?yán)?,油門一踩,發(fā)動機發(fā)出響亮的轟鳴聲,就如離弦的箭,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