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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腳步不穩(wěn)的回去了。 清秋,兩個字在林予安的唇邊滾過一圈, 就如一顆微甜的糖,慢慢的融化。 周日早上,林予安把準備好的材料,給秦清秋一行人做了匯報。 雖然她有點緊張,還算順利。 “南非市場很有潛力,要深入挖掘”,秦清秋聽完報告,說道, “資源不夠,就問總部要”。 “老馬,財務這方面要做好支撐”。 “好的,秦總”,財務部長馬昆應道。 匯報完畢后,下午行政組織燒烤,把中餐館的廚子叫到別墅里, 帶上原材料,直接擺好架子做燒烤,放著音樂,開燒烤派對。 “南非這地方挺好的,我們那天去的酒莊, 莊園主種葡萄釀酒,有馬場,還有自己的博物館”, 馬昆笑道,“他看到我們是中國人,立刻澄清說博物館里的藏品,不是從中國搶的; 我看啊,其實就是八國聯(lián)軍搶來的, 不然,怎么能有中國的瓷器?”。 一幫人圍著秦清秋說話,林予安就守在燒烤旁,看著大廚烤羊rou,笑道, “我要一串羊rou,還有烤土豆片”。 中午時下了場雨,太陽不烈,曬得暖洋洋的。 林予安吃完羊rou串,看到秦清秋把部下都打發(fā)了, 一個人躺在躺椅上喝酒。 又喝酒,林予安不自覺的揚了揚嘴角。 林予安站在一旁,看著秦清秋微蜷著腳, 白皙纖細的腳踝,上面系著一根銀鏈子。 微風吹動她的裙擺,輕柔拂過腳踝, 要是走近些,是不是能聽到墜子晃動的聲音。 林予安一時屏住呼吸,眨也不眨的盯著她的腳踝。 她很喜歡看女生的兩個部位,一個是脖子,一個是腳踝, 都要具備白皙、纖細的,有著好看的弧度,讓人著迷。 “林予安”,秦清秋喊了她一聲, 林予安赧然的收回眼神,悄然的紅了臉,“秦總”。 “我說過,私下不能叫我總,罰一杯酒”, 秦清秋搖晃著手里的酒杯,笑道, 林予安心虛的搶過來,仰頭就干掉。 喝的太快,酒液沿著唇角流下來, 她狼狽的擦了下,渾然沒有察覺, 這是秦清秋自己的杯子。 秦清秋愕然的望著空空的手,抬眼看林予安,唇角揚出一抹淺淺的笑意。 為期一周的非洲展會結束,按照金源發(fā)的行程,秦清秋等人會在明天回國。 派對結束,音樂停了,幾個領導說是回酒店去,喝的醉醺醺的。 林予安從Jack那里聽了一耳朵,說是要帶他們?nèi)ツ戏堑木瓢伞?/br> 只是Jack笑容曖昧,嘴里的酒吧名字, 林予安聽行政說過,那是個脫衣舞酒吧。 很多來南非的中國人都喜歡去。 廚子撤了燒烤攤,帶著食材走了。 保姆打掃衛(wèi)生,熱鬧喧囂的地方,突然就安靜了。 林予安有些不舍這樣的熱鬧。 秦清秋抱著一堆東西走下來。 “我來吧”,林予安連忙上去接過來。 “你們陳部讓我給你帶的火鍋底料,我都忘了”, 秦清秋整理著東西, “還有一些我備的常用藥、驅蚊水,和調(diào)料,都留給你”。 晚上兩人坐在躺椅,一人一個酒杯,擺著一瓶紅酒。 林予安搖頭笑,自從秦清秋來了后,沒有哪天不喝酒的, 而且還要她作陪,所以她也快成酒鬼了。 “喝點紅酒,活絡氣血,對身體好”,秦清秋眼睛彎彎的,唇紅齒白。 “你下午喝了不少啊,喝多了也不好”,林予安嘀咕著。 上回秦清秋從酒莊帶回來的酒,她自己就解決了四五瓶, 加上今天搞Party,她把酒拿出來,基本都喝完了。 就這樣,她還讓司機明天去酒莊再給她買一箱,帶回國。 秦清秋仰頭望著星空,非洲夜空低,沒什么污染, 可以清晰看到滿天閃爍的寒星。 漂亮的星空,夜風徐徐,這時候國內(nèi)都快入冬了, 但是南非剛好是溫暖的初夏,夜里舒服的很。 兩人漫無邊際的聊著,也許是秦清秋逼著林予安叫她清秋后, 她對秦清秋沒有那么懼怕,勉強聊的起來。 “桌山你去過沒有?”,秦清秋問道, “開普敦最有名的山”, 看林予安搖了搖頭,她不敢置信的說,“那出過海嗎?企鵝島呢?”。 林予安赧然一笑,“一個人去也沒什么意思”。 “誰說沒意思了?”,秦清秋坐起來, “以前每次到南非,我都要爬桌山,可以俯瞰整座城市, 俯瞰太西洋和印度洋環(huán)抱的好望角”。 她遺憾說道,“這回行程匆忙,也沒出海, 這個時候應該還能看到鯨魚”。 林予安低頭,輕聲說道,“比起去這些地方,我還是喜歡回家”, 她搖晃著手里的酒杯, “想爸媽,想朋友,想火鍋,想吃一口地道的回鍋rou”。 說著說著,興許是思鄉(xiāng)的情緒突然涌上來, 林予安眼圈微紅,聲音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