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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予安不想聽,打算去唐冉的房間, 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好,還是打算回房間。 剛走回走廊里,就聽得王牧的聲音,“秦總,小心點”, 林予安下意識的抬起頭,就看到王牧扶著秦清秋, 她的臉有點紅,腳步不太穩(wěn),半倚靠在王牧的身上。 屬于秦清秋的香水味飄到林予安鼻尖, 她往后站了站,就看到秦清秋微微抬眼,深邃的眼眶,如墨的眸子, 淡淡的掃了眼林予安,又低了下去。 林予安轉身往后走,她聽到背后傳出開門的聲音, 還有兩個人的腳步聲,走進了酒店房間。 秦清秋的房間在走廊最里面。 林予安的手落在房間門把手上,頓了頓,偏頭望去,房門緊閉。 林予安搖了搖頭,不知為什么,心里有點不舒服。 興許是覺得撞見老總這種事,不太好吧, 林予安睜著眼,躺在床上想到。 只是,想到秦清秋那么優(yōu)秀的女人,也會躺在男人身下。 林予安抬手遮眼,別想,畫面太不堪。 第二日去民族風情古鎮(zhèn)。 導演帶著大家逛了一圈后,自由活動,約定好時間回到大巴車里。 林予安昨晚沒睡好,有點暈車, 加上太陽一曬,就很難受,打算回大巴車休息了。 兜售小玩意兒的老婆婆在大巴車前攔下了她, “小姑娘,買點東西么?”, 林予安看著她背著籮筐,前面掛著袋子,頭發(fā)花白, 翻看了一下,“買個葫蘆絲吧”, 正好她爸喜歡吹笛子,帶個葫蘆絲做禮物。 林予安抱著葫蘆絲坐回大巴車,她看還配了曲譜,就照著曲譜,試了試葫蘆絲。 她扭頭,看著后面的座位沒人, 司機也不在,這才拿著葫蘆絲吹起來。 月光下的鳳尾竹,在葫蘆絲發(fā)出猶如抖動絲綢般的輕柔、略帶鼻音般的聲音, 仿佛在一點點述說著那種寂寞和落寞... 像一池清水漾起的漣漪,讓思緒在飄蕩,舒緩著林予安的思緒, 讓她在故作堅強的外表里,把內心一點點的釋懷,疏松。 最后一個音落下,林予安展了眉, 她賭氣似的吹了聲,葫蘆絲發(fā)出了一聲驢叫聲, 頓時,自顧自的笑開了。 “秦總,我買了水”,高飛拿著水走到大巴上。 林予安傻著眼,轉頭望,就看到最后一排, 緩緩坐起來的秦清秋,戴著墨鏡,圓邊帽.... 秦總,她,什么時候上來大巴的? 林予安頓時從臉從脖頸都紅透了, 這實在,是,太丟人了。 從桂林到S市的路上,林予安根本沒有任何心情, 滿心滿眼都想著大巴上,自己那聲驢叫... 回來后,轉正的新員工就面臨著分科室了。 果然,沒過兩天陳琴找林予安談話,說道, “原本打算讓你去歐洲區(qū)的,但秦總覺得,歐洲區(qū)只有法國說法語, 而非洲區(qū)大部分國家都說法語,非洲區(qū)能更加發(fā)揮出你的語言優(yōu)勢”。 林予安有點為難,她心里還是不愿意去非洲區(qū)的, 實在是聽說的太可怕了。 “我知道女孩子去非洲區(qū)不好,但是你放心,北非和南非環(huán)境不錯, 中非和西非這些惡劣的國家,我不會讓你去的”,陳琴勸道。 “我,我,有點害怕…”,林予安如實說道。 “害怕是正常的”,陳琴拍了拍她的肩膀,勸道, “你們秦總,08年的時候,只身跑到非洲區(qū),簽下了大單,開拓了非洲市場”。 “你不要覺得秦總在為難你, 這幾年非洲市場在萎縮,秦總和我,都對你抱持著希望”。 林予安渾渾噩噩的出了陳琴的辦公室,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答應下來了。 等林予安清醒過來后,才捂住臉,嘆道, “對于畫餅,蠱惑的手段,這些領導可真是爐火純青了”。 林予安想了很久,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得罪了秦清秋, 非要讓她這么一個嬌滴滴,剛離開家的小姑娘去非洲。 后來有一天夜里,林予安才想起來, 該不會是她撞破了秦總的好事,所以,被針對了吧。 林予安只能認命,老老實實去非洲區(qū)。 非洲區(qū)的科長趙飛,說著一口湖南普通話,皮膚黝黑,頭發(fā)油油的貼著, 他就是差點丟掉毛塔客戶Nick的人, 導致現(xiàn)在Nick要求他所有的訂單都要趙飛和林予安一起做。 趙飛自然不待見林予安,處處刁難她, 甚至當眾放話說,林予安很有本事,能單獨接待客戶,誰也別幫她。 林予安被他逼的沒辦法,只能一點點的學, 有什么事不懂就到處問人,反正她是新員工,求助也不覺得丟臉。 就這樣,毛塔的訂單就由林予安獨自跟了, 而且Nick還給林予安介紹了另外一位客戶。 原本趙飛以為林予安干不了多久,就會向他服軟, 沒想到,林予安就這么咬著牙做下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林予安:弱小、可憐又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