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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的,兩人的關(guān)系竟然開始變得有些像相依為命般。 宋維會向莫然請教茶藝,陪著莫然泡茶,和莫然一起觀看下載好的影片,情商高如宋維,與人談話總會給人舒適感,莫然似乎已經(jīng)放下戒備。 . 平城顧家,顧老太太堅持過了新年,但沒挺過驚蟄,最終葬在了顧三的身邊。 老太太離開時,林虞思是連夜從f國趕回去的,為了見她最后一面,顧老太太臨走前都不是清醒的,嘴里既沒念叨林虞思,也沒念叨顧云思。 林虞思早就不顧一切將顧家這個重擔(dān)丟在了顧云思身上,幸而顧老太太已經(jīng)不清醒,不然指定不同意她這樣做。 通過正規(guī)途經(jīng)去尋找莫然的行蹤太慢,林虞思選擇了自己親自上陣,花大代價雇了些人,陪著她在f國尋找莫然,宋維雖然狡詐,但終究是有跡可尋的。 順著宋維一路的蹤跡,林虞思帶著人找到了q國這個偏遠小國,q國的正規(guī)途徑辦事更加的慢,一樁人口失蹤案,花了一個月才鑒定為殺人案,遲遲找不到兇手,并且因為q國常發(fā)生這類案件,便根本沒當(dāng)回事。 而順著宋維蹤跡找到這里的林虞思,在案發(fā)的加油站竟然找到了些許莫然的血跡,粗心的官方都壓根沒注意到這在柜子旁的一小抹血跡,也沒將這樁案件當(dāng)數(shù) 林虞思特地尋找了一位犯罪心理學(xué)的老師,也是他老人家研究著宋維的心理,給林虞思她們指出方向,而這次發(fā)現(xiàn)莫然的血跡,更是驗證了他的老人家的判斷。 宋維就在q國,而她囚.禁著莫然。 如心理老師所說,現(xiàn)在得快些找到莫然了,想起心理老師向自己講解的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林虞思便一陣揪心。 被劫持者愛上劫持者,多么荒唐的一件事情。 宋維最擅長心理學(xué),林虞思每天都在擔(dān)心著,會不會莫然被催眠著忘記了自己?會不會找到莫然時,莫然已經(jīng)和宋維相依為命,依賴著宋維? 五月二十號,距離莫然被劫持已經(jīng)四個月了,國內(nèi)人們都在過著520,但q國沒有這回事,這只是個平靜的日子,和往常一樣的夜晚。 林虞思也是剛剛看手機才想起來今天是520,原本她應(yīng)該和莫然在一起度過的,原本她應(yīng)該將手中這枚鉆戒送給莫然的。 原本在這一天,她應(yīng)該求婚的。 但是現(xiàn)在她連莫然在哪兒都找不到,唯一可能的就是此刻莫然說不定和她看著同一片夜空。 摩挲著手中的小方盒,林虞思坐在窗前,腦中回憶著和莫然的一幕幕,曾經(jīng)她也和莫然一起看過不知多少次夜空啊,和莫然分開的那兩年中,她也曾惆悵難眠,但知道莫然安好,她便也心安了。 可現(xiàn)在,她找不到莫然了。 . 莫然是一天天數(shù)著日子過的,當(dāng)看到日歷上的五月二十號時,她又一次想起了林虞思。 她不愛過節(jié)日,也沒有儀式感,但林虞思和她在一起永遠都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節(jié)日,她就是那種可以將每一天都過成情人節(jié)的人,給了莫然不知道多少的驚喜。 手指劃過日歷,最終還是落寞的放下。 她跟在宋維身邊已經(jīng)四個月了,還不知道要跟多久,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逃跑的信念竟然沒那么強了。 沒想到宋維也是個有情調(diào)的人,還知道今天是五月二十號,竟然準(zhǔn)備了禮物給莫然,并且還布置了燭光晚餐。 莫然近來都很乖順,所以手銬也取了,不過宋維強調(diào)過,若莫然試圖反抗,她會給莫然再次戴上手銬。 “小然,我們在這兒最后再住一個月,然后就又得搬走了哦。” “嗯?!?/br> 莫然木然的切著牛排,戴著手銬時,她總幻想著要不拿手銬勒死宋維算了,但取下手銬后她卻再沒有置宋維于死地的想法,甚至覺得宋維對自己很好,宋維也很可憐。 當(dāng)宋維不病態(tài),正常時,還是很好相處的。 用完晚飯,宋維一個人去清洗碗碟,任何家務(wù)活,她都舍不得莫然動手。 莫然沒有絲毫動手幫忙的心,回了自己房間,沒有網(wǎng)絡(luò),房間里只有書和宋維下載來的影視劇,以及單機游戲,莫然又如往常一樣,靠在床頭打開了一本書。 但沒多時,宋維竟然開門進來了。 “小然,睡覺沒?”宋維微笑著,“我就知道你沒睡?!?/br> “有什么事嗎?” “我想和你談?wù)勑摹!?/br> 宋維毫不避諱的也坐上了莫然的床,莫然立刻向著墻角退了退。 “小然沒必要這么害怕我,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 “嗯,你要說什么便說吧?!?/br> 靠著墻角,莫然將被子抱在胸前,這不是宋維第一次找她談心了,說是談心,其實只是宋維自己的傾訴罷了,畢竟和外界脫節(jié)的不止莫然一個,宋維也不怎么和外界聯(lián)系,總是守著莫然。 猶記得上一次宋維說談心,是講述了關(guān)于林綏的事情。 林綏和江宛西是在同一家孤兒院長大的,江宛西被領(lǐng)養(yǎng)后宋維也來到孤兒院,認識了林綏,兩人都不想被收養(yǎng),很是聊得來,便湊到了一塊。 但林綏沒多久也被領(lǐng)養(yǎng),和江宛西當(dāng)了一段時間的青梅竹馬后移居國外,江宛西的父母死于工地意外,而建筑商正是林家,于是在林綏從小的不斷灌輸下,江宛西和林綏一樣,痛恨著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