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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偉連忙捂住師兄的嘴,攔住他作死。 “唔…石偉你干什么,快放開我。” 石偉之前原本打算將安月的事稟報給柳墨雨,但是回來便遇到魔族入侵,一路逃到涿光峰混在人群中。 要是師兄此刻把安月死了的消息說出來,舒清淺受了刺激可怎么辦。 “很好,你不是要救人嗎?想救就自己出去去救?!?/br> 舒清淺收回目光,冷眼看著屋里的眾人,“你們有人想出去的現在就可以出去,沒有人拉著?!?/br> 一時間屋里鴉雀無聲,沒有人挪動一步,因為大家都明白現在出去就是找死。 就在眾人以為韋寒必死無疑,卻沒想到他又頑強的站起來,靠著最后一口氣,手中的劍勢越來越凌冽,隱約夾雜上古雷霆之勢,姜媚竟被對方逼的不得不后退。 一道劍光劃破如雪的肌膚,姜媚收回手藏在衣袖下,淡淡道:“你贏了?!?/br> 妘寧看著姜媚道:“不打了?” 姜媚道:“不打了。” 韋寒愣了愣,在眾人的歡呼聲中倒下。 玄清宗的弟子們連忙將韋寒抬回來,將僅剩的靈丹給韋寒灌下,韋寒這才醒來。 石偉的師兄見舒清淺一直面無表情,終于忍不住冷嘲熱諷道,“涿光峰主果然定力好,只是不知道你看到自己的徒弟死了是不是也這般冷靜?!?/br> 舒清淺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冰冷,仿佛置身于冰窟,“你說什么?再說一次!” 石偉有些觸不及防,沒想到自己師兄再次將這事捅了出來,但是這次他卻來不及阻止,因為舒清淺已經扼住對方的喉嚨。 石偉深怕舒清淺誤會,連忙深吸一口氣,將昨晚遇到安月之后所發(fā)生的事情三言兩語概括出來。 一旁的韋寒微微張開雙目,沒想到居然有人會誤會安月死了,他剛剛才見過安月,自然知道對方沒死。 韋寒張了張嘴,卻沒有解釋,他也想讓舒清淺嘗嘗失去至親之人的滋味。 果然舒清淺眼中充滿不可置信,似乎深受打擊,韋寒只感到一陣爽快。 舒清淺目光一凜,閃過一道紅光,身上的魔氣若隱若現,身體里的萬年玄鐵釘有了隱隱抑制不住的趨勢。 …… 此時的安月還在后山,腿腳不便的她一瘸一拐正在趕來的途中,要不是走到一半遇到柳墨雨,她還真可能走到天黑也回不來。 柳墨雨帶著安月御劍而行,見涿光山上魔氣沖天,兩人心中都萬分焦急,卻沒想到居然看到的是舒清淺入魔的場景。 已經入魔的舒清淺眼中閃著妖異的紅色,渾身濃郁的魔氣即使剛剛進門的弟子也能感受到,眾人驚恐地散開。 “涿光峰主入魔了!” “原來她真的早就被魔氣感染,看來臨絕峰主說得沒錯?!?/br> 一道劍光直接刺中胸膛,對方的皮膚瞬間干涸,舒清淺繼續(xù)往前走,卻似乎失去了理智無差別攻擊。 “廢話真多?!?/br> 舒清淺收回劍,任由魔氣在劍身纏繞,冷冷的看著亂成一團的四周,有人逃跑有人求饒。 原本一直看戲的妘寧終于緊張起來。 “難怪你身上的魔種一直沒有爆發(fā),居然是用萬年玄鐵釘封印住自身的靈力。” 妘寧有些嘆息,但此刻舒清淺體內魔氣還是爆發(fā)了,渾身靈氣開始復蘇,同時魔氣也在慢慢的攀向頂峰,終將會變成一個沒有意識的魔物。 安月回到涿光峰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她連忙大喊一聲:“師父?!?/br> 舒清淺的理智終于喚回,身上的魔氣似乎也減弱了幾分。 舒清淺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激動,“安月,你沒事?” 安月一臉莫名其妙,“我能有什么事?怎么我剛剛才走一天這變得這樣了,你們發(fā)生了什么?” 主腦從床底下鉆出來道:“都是他們幾個造謠你死了,結果舒清淺沒控制住身上的魔氣爆發(fā),現在她的情況非常危險,必須要盡快制止她?!?/br> 安月氣極,舒清淺見安月沒事終于放心,摸了摸她的腦袋表示開心,隨即她體內的魔氣在短短一炷香的時間功力已經增漲數倍。 她雖然現在意識清醒,卻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身上的魔氣席卷肆掠,傷人無數。 柳墨雨想要攔住舒清淺,卻被她一掌打飛。 妘寧終于出手,她本以為舒清淺只是短暫的魔氣增強,卻沒想到竟一直沒停,終于意識到舒清淺體內的情況不對勁。 安月見戰(zhàn)況僵持不下,就連妘寧就漸漸落了下風,著急的問道:“舒清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她體內的能量這么強大,再這樣下去整個世界都會崩塌的。” 一旁的主腦正在瘋狂的計算,“舒清淺體內的魔種是一種特殊的催化物質,能夠最大的激發(fā)的潛能,一直到意識消亡才會停下來,關鍵是舒清淺她的意志太過強悍,魔種就會一直釋放下去?!?/br> 這時一道撼天動地的劍訣直直朝著舒清淺劈來。 玄清宗宗主魏正陽終于趕回來了。 幾位峰主將舒清淺團團圍住,魏正陽神色凝重,“這是怎么回事?” 舒清淺卻沒有說話,直接和幾人打起來,她身上的力量依舊越來越強,竟有有一種摧枯拉朽之勢,攪起一方云動,天地變色。 片刻后,倒在地上的妘寧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今日自己這個魔族居然要和玄清宗的宗主聯手,結果死在舒清淺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