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榮耀1989_分節(jié)閱讀_33
可惜,他碰觸到的不是孩子幼嫩的肩膀,而是堅硬鋒利的日本軍刀。一個全副武裝的年輕日本兵手持長刀站在他面前,代替了他之前想做的動作。 鄭少榮的眼睛向孩子看過去,那孩子一溜煙躲到日本兵身后不出來了,他只能正面迎向被鋼盔遮住半邊面容的日本人。 “怎么找到這的?”鄭少榮語氣很平靜,平靜得可怕,似乎早先與敵人戰(zhàn)斗時的激憤,都在一次次死亡中被沖抵了消亡了。 “饅頭.……小孩……帶我……”這個年輕的日本兵不像他的同仁們,看到天朝人二話不說先是一刀過去,還頗有耐心的從口袋里掏出一顆糖果,拍拍身后正在啃饅頭的孩子頭,遞給他的同時解答了鄭少榮的疑問“我有……大阪……弟弟……這么大……回去……” “你是大阪人?” “大阪……前田……” 對于這個叫前田的日本兵忽如其來的仁慈,鄭少榮不感覺到奇怪,大阪招募的兵員,全是商販出身,與沒落武士家庭的洗腦教育不同,他們顯得更“軟弱”一些。 “殺了我,帶孩子出去,帶出城去……”鄭少榮看著顧不得吃饅頭,好似捧著什么珍寶般雙手捧著刨開紙的糖果,一下下舔食的孩子。 前田沒有照他說的話做,反而走到鄭少榮身邊并排蹲下來,看向頭頂僅透出微弱光線的氣孔,罕見的說了一句完整的漢話“活著不好嗎?” “有時候活著,比死了更可怕……殺了我吧,南京城里沒幾個活人了……”他好像與人談?wù)摷页R粯诱務(wù)撝约旱乃劳觥?/br> “砍掉我的頭,帶出去,你就能早些回大阪,早些看到你的弟弟……”眼見得前田沒有動作,鄭少榮赤著手抓起他手中的武士刀刃,用刀尖抵著自己咽喉“來……”他指向在一旁停止了吃糖,不明所以盯著這邊的孩子“是他給你帶的路……” 說完這句話,鄭少榮自己用力往刀尖撞去,大動脈被鋒利刀刃割破的瞬間,大量鮮血蓬勃而出,撒了站在他面前的前田與孩子滿身。 他倒下了,他躺在地上無力的抽搐著,兩眼失焦?fàn)钔^頂?shù)臍饪祝瑲饪自诓粩嘈D(zhuǎn),旋轉(zhuǎn)……恍惚間他覺得他的耳邊傳來陣陣軍鼓敲擊聲音與一些聽不懂的日文旋律,鄭少榮奮起最后一點力氣,大聲嘶喊“我們都死了!中國不會亡??!” 這點聲音,穿過呆愣在一旁的前田與孩子,穿過頭頂?shù)臍饪?,來到了廣闊的外界。氣孔上方一大片空地上,日軍們不再只有殺戮時單一的瘋狂表情,他們面容肅穆的背負著戰(zhàn)友骨灰,和著鼓點齊齊跺腳整齊劃一的跳起了祭祀亡靈的舞蹈,震得地面揚起漫天塵土,而鄭少榮最后的聲音,與日軍祭祀大典的鼓點與腳步聲聲音相合,漸漸隱沒,消散于滿目瘡痍的南京城上空,“CUT!” 林耀滿意的喊卡,劇組眾人歡呼出聲,場記甚至把他的板子都扔上了半空,險些砸到自己腦袋。全戲殺青,這意味著他們能夠獲得豐厚的報酬,回到離開半年之久的香港。 “胡子,快把胡子刮了!”林耀拉起還躺在地上的鄭少榮,第一句話不是祝賀他殺青,反倒遞過準(zhǔn)備已久的刮胡刀與泡沫水,自己舉著鏡子一門心思和胡子較上了勁。 罷了,難為他一直惦記著,到哪里都隨身攜帶裝備就等著殺青,且順?biāo)换亍`嵣贅s連戲服都沒脫,就在狂歡的片場刮起了胡須。 林耀看著鄭少榮隨著刮胡刀移動逐漸展露出被胡子遮蓋已久的光潔下巴與英俊面容,心里癢癢得很,左右看看沒人注意,顧不得泡沫水還殘留在鄭少榮唇邊,撅著嘴吻在了他臉頰上“戲拍的不錯,導(dǎo)演獎勵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脫韁的劇情終于被我圓回來了,國外確實應(yīng)該少些,還是主攻國內(nèi),奧斯卡,世界杯,黑手黨神馬的都是浮云啊,多謝這些日子大家的建議。 明天我就滾下所有的榜單了,嗯。。 無更新壓力,盡量保證質(zhì)量。 25 25、全球首映式 ... 作者有話要說:碼不出來啊,卡文卡死我了,這一章節(jié)有幾百字是之前的首映式。 劇組攜帶大量膠片回到香港,在他們離開的這段時間里,天朝對于香港接手前的滲透逐漸深入,頒布了香港特別行政區(qū)基本法,證實回歸已是無可改變的事實,其明確的諸多條文,特別是正式出現(xiàn)于律法中quot;一個國家,兩種制度quot;的方針,安定了許多港人的心。 國星公司設(shè)立并不太久,積累還不夠雄厚,剪片方面幾乎幫不上什么忙,為了早日上映,林耀只能把自己關(guān)到工作室內(nèi),廢寢忘食賣命剪片。戀愛進行中,事業(yè)有所起色而心情好上不少的鄭少榮時常四處走動遛狗,途中順便來公司看看,揪不肯出門的林耀一同出去進餐,督促他休息。 工作室內(nèi) “。。?!绷忠闼銜r間,扔開手中工作,舒展雙臂舒活筋骨同時視線不住往門邊溜,最近這里總有一個笑容,讓他時刻盼望,很多時候他忘記吃飯只這關(guān)心回味就夠飽腹。 “汪~”門上傳來爪子啪啦的聲音,林耀急忙起身去打開繁瑣的大門“榮。。。”他還未來得及說完話就被迎面撲來,已長成大犬的小耀給撞得一個踉蹌。 鄭少榮松開手里繃得筆直的狗繩,抱臂靠上門板看好戲“小耀越大越似混世魔王,總也拉不住,你快降服它好去吃午餐。” 林耀從狗嘴里抽出被舔的得滿是口水的手掌,大力扯住狗繩暗自磨牙,對于這只狗的名字,他有反抗過許多次,可惜次次都被鎮(zhèn)壓,小耀單只認這名字,鄭少榮每次說小耀怎樣欠收拾,怎樣不聽話,他都覺得是在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