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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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時缺失的東西,往后也很難再得到了。 不是因為已經(jīng)沒有這樣?xùn)|西,而是他已不再相信自己可以得到了。 若是沒有在那時見證過美好,現(xiàn)在的世界,是不是就會少了一個溫柔的溫先生,多了一個高智商的罪犯吧。 因為,曾有那么一刻,溫珩閆想過讓溫家所有人都給她陪葬,當然了,他自然也是該死,因為他身上也流淌著罪惡的血液。 他見證了楊曳所有的痛苦,見證了溫呈和趙意,還有這所有活在溫家的人對楊曳的折磨,他憤怒著,他想反抗,可他沒有任何辦法,他早被拔掉了所有的獠牙,困在了這個囚牢里面。 幼時顯露的天賦,讓他早早的便得到了溫呈的忌憚,所以溫家老人一去世,幼時的溫珩閆便和他的母親被溫呈一起關(guān)在了溫家老宅這個囚牢里,和外界斷絕了所有的聯(lián)系,對外解釋的不過一句,身體欠安,在家休養(yǎng)罷了。 至于楊曳,那便是為子思慮成疾,也一同休養(yǎng),正好陪伴其子身旁。 直到楊曳身死,他才踏出了那個困了他多年的地方,時隔十多年,又一次看見了外面的世界。 溫珩閆有時候會想,這會不會是楊曳對他的最后一絲母愛了,為了讓他有離開溫家的機會,所以她選擇了去死。 溫珩閆不知道是不是這樣,但他只能這樣去想,因為這樣去想,他才有理由去為她報仇,才有勇氣繼續(xù)活下去。 楊曳的死亡,讓溫珩閆走出溫宅,讓他能借為她送葬守靈的時機,站到了世人的眼前,也讓他能有機會聯(lián)系上她的世交好友。 即使當年楊曳的一意孤行傷了他們的心,他們也可能已經(jīng)被溫呈騙的死死的了,但只要他們見到了溫珩閆,聽到了他嘴里的真相,肯定不會吝嗇于幫助溫珩閆對付溫呈的。 有他們的幫助,就算不能報復(fù)溫呈,但至少溫呈再也不能阻止溫澤出現(xiàn)在外界了,也不能再隨意的傷害他了。 可她沒想到的是,溫珩閆并不愿意按照她所想的那樣去做,不是不信楊曳的朋友,而是已經(jīng)不需要他們的幫忙了,他選擇讓溫呈他們和他一起下地獄,這個不需要外人插足。 那是她的頭七,也是溫珩閆進入溫氏的第一天,他開始布局了。 先搞垮溫氏,讓他們失去所有的依仗,這樣才能更好的讓他們?nèi)ニ啦皇菃帷?/br> 那時候溫珩閆的心理就已經(jīng)有些問題了,多年的封閉生活,加上身處在這樣的一個環(huán)境中,他早已不是當年愛笑的孩子了。 他也知道自己心理有問題,可他并不在乎。 送走了楊曳,進入溫氏,他踏出了不歸路的第一步,只是幸好及時收回了腳。 因為,那年茫茫人海,見證了一份小小的美好,突然就覺得像是領(lǐng)悟了些什么。 那天,突然而來的興致,讓溫珩閆想要去看一看外面,他好像有許久沒有見過外面的世界了。 他避開了所有人,獨自漫步在了街道上。 a市的天氣有些多變,不一會兒便下起了小雨,朦朧的雨幕中,溫珩閆癡癡的站立在了路旁,看著行人掩面匆匆跑向遠處,看著車輛壓水而過,身上全濕透了也不管不顧,就這么迎著路人奇怪的眼神繼續(xù)站在那里。 這雨來得及,去的也急,不一會兒便停了下來,連太陽都露了出來,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折射到了地面,留下了點點痕跡,總有些可愛的人,會去碰一碰它,再踩一踩那積攢的小水洼,讓看的人都不覺會心一笑,心里也舒服了許多。 他便是在這樣的時候,和葉榆初遇的。 明明是素不相識的人,甚至從始至終都只是擦肩而過,可溫珩閆卻意外的被她們治愈了。 那一年,溫珩閆十九,葉榆十一,一個剛送走了親人,一個正陪伴著親人,或許這也是另一種的,相逢的恰到好處吧。 那天正好是葉梓的生日,葉梓少時便顯露出了一些與眾不同的樣子,她對于世界的冷漠,常常讓家里人擔心她是否有自閉癥,可偏偏她又愿意對家人敞開心扉。 她似乎有著清晰的自我安全領(lǐng)域,這個領(lǐng)域只有她認可的人可以踏入,其他人只看得到她的攻擊狀態(tài)。 在她的眼里似乎只有倆種人,一種是家人,另一種便是敵人。 葉父他們自然是很擔心葉梓的狀態(tài)的,畢竟這已經(jīng)完全影響到了葉梓往后的正常生活了,所以他們便帶著葉梓四處尋醫(yī)問診。 最后得出的結(jié)論是,她有應(yīng)激反應(yīng),讓他們多帶葉梓出去走走,多和這個世界接觸,慢慢的就會好了。 他們到現(xiàn)在都搞不清楚,那么小的一個孩子從哪里來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可偏偏結(jié)論就是這個。 要不是足夠相信醫(yī)生,他們都覺得這是一個玩笑了。 后來他們便開始了漫長的治療之旅,一開始是大家一起陪著葉梓,后來家里大人的工作忙了起來,葉榆便擔起了這一份責任,常常帶著葉梓出來玩,這一次也不意外。 甚至因為今天正好是葉梓的生日,而葉父葉母卻因為有事缺席了,葉榆更覺得要把爸媽的那一份也給葉梓補上了,所以她今天更努力的想要讓葉梓開心,便有了他們初遇的場景。 那是葉梓第一次對葉榆提出要求,她想要一個糖葫蘆,葉榆要拿錢去買的時候,卻突然發(fā)現(xiàn)錢包沒了,倆張小小的包子臉繃得緊緊的,湊在了一起,都是滿臉的嚴肅。 溫珩閆看到的便是這個場景,他嘴角不自覺的揚了起來,有些開心想笑。 當笑意涌出來的時候,溫珩閆感受到了自己的心在跳動,血液有些灼熱感,他以為自己繼承了溫呈的冷血了,原來,自己和他還是有些不一樣的嗎? 他有些愣住了,呆呆的感受著這一份血液和心臟在跳動的感覺。 他看了一眼旁邊賣糖葫蘆的店,鬼使神差的就走了進去,買了倆串糖葫蘆,那是倆串草莓的,他覺得那么可愛的倆個小女孩,應(yīng)該會喜歡草莓的吧。 他走上前去,想要送給她們,迎上的卻是葉榆警惕的眼神,透過她剔透明亮的眼珠,溫珩閆看到了此時自己狼狽的樣子,他想,她可能是把自己當壞人了吧。 糖葫蘆最后還是沒能送出去,葉榆很快便帶著葉梓離開了,只留下了溫珩閆一個人坐在椅子上。 許久,他輕輕咬了一口糖葫蘆,只有一個感覺,甜,太甜了,似乎甜到了心底,甜的有些膩的發(fā)慌了。 但他意外的覺得這個感覺不錯。 后來他回去了,但這一次他沒有選那么極端的方式,而是換了一種方式。 他其實也明白,這一場婚姻,從頭到尾都是楊曳在強求,她確實有錯,但這也不是溫呈他們這樣傷害她的理由,所以他還是要報復(fù)他們的。 他明面上幫溫氏賺錢,但背地里卻給溫呈挖了無數(shù)的坑,讓他慢慢的踩進去,親眼看著自己一步一步把溫家葬送,讓他不得不去承認,即使吞并了楊家,溫家也還是不能躋身頂尖世家,因為,他溫呈的能力不行。 他不夠資格帶領(lǐng)溫家往前走那一步,即使天時地利人和俱全。 沒有什么會比讓一個自傲的人,不得不去承認自己不行,自己的實力不夠,更讓他痛苦的了。 這一份不甘和自卑,最后導(dǎo)致了溫呈到老年性格已經(jīng)大變了,常年陰郁著一張臉,動不動就發(fā)脾氣。 而對于溫濟寧,那個善良的有些愚蠢的私生子,最后讓溫珩閆選擇放了他一馬,但他也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訴了溫濟寧,他有權(quán)利知道一切。 不出他所料,知道真相的溫濟寧根本接受不了自己的父親和母親是這樣的人,他覺得愧對溫珩閆母子,可他又沒有勇氣去揭露溫呈和趙意,所以他選擇幫著溫珩閆隱瞞,幫著他挖坑對付溫呈,或許是想借此贖一點罪吧。 溫珩閆并沒有拒絕他的幫忙,畢竟比起自己的根基尚淺,溫濟寧早已在溫呈的幫助下,在溫氏站穩(wěn)了身子,有他的幫助,溫珩閆的行動順利了不少,也減小了溫呈發(fā)現(xiàn)的可能。 然后溫珩閆便在溫濟寧的幫助下離開了,對外卻表現(xiàn)的是,溫呈容不下人比自己厲害,即使那個人是自己的兒子,他也容不下,所以逼走了他。 就這樣溫珩閆完美脫身,而溫家的亂卻才開始。 溫濟寧送走了溫珩閆,卻還是過不去心里的坎,他只能通過折磨自己來讓心里好受一點,他開始流連花叢,開始酗酒,頹廢和放浪成了他后半生的主旋律,他還和溫呈、趙意斷絕了關(guān)系,讓趙意失去了她唯一的兒子。 溫呈看到溫濟寧基本等于是廢掉了,想過再重新培養(yǎng)一個繼承人,可趙意怎么可能允許這種事發(fā)生了,都不用溫珩閆出手,溫呈便再也沒有了擁有孩子的可能。 溫珩閆自然是樂得看到這個場面的,這么骯臟血液,何必再多一個繼承人了。 溫珩閆告訴葉榆的是刪減了一部分的事,讓事情看上去似乎沒什么大不了,但葉榆只是稍稍想一想,就能知道溫珩閆當時所處的環(huán)境有多惡劣,他能到達今天這個地位又付出了多少,吃了多少苦。 她覺得心有些疼,她心疼極了他,當年的溫珩閆也不過是個少年啊,還剛失去了母親,他要怎樣才能度過這樣艱難的歲月了,葉榆有些難以想象。 她以為自己前世的家人已經(jīng)夠過分了,卻原來還有比他們更過分的,他們只是漠視自己,不承認自己罷了,但從來沒有傷害過自己。 葉榆突然有些釋然了,可能這就是我和他們無緣吧,就像溫珩閆和溫家也無緣一樣,我們本就不適合做家人,只是巧合投了這個胎,但終究是要走向陌路的,不成仇人已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 其實,在這之前,雖然這一世葉榆有了這么多疼愛自己的親人,但她有時候還是難以釋懷,她走不出世的陰影。 或許是有些難以理解吧。 他們?yōu)槭裁纯偸窃谀曌约?,是自己不夠?yōu)秀嗎? 不,并不是,她是當時整個家族年輕一代最優(yōu)秀的。 可能只是他們之間的緣分太淺,不夠他們這樣好好的作為家人走下去。 ※※※※※※※※※※※※※※※※※※※※ 這一章布布硬是搞了四個版本,碼了一個下午帶晚上,還碼成了這個樣子【絕望.jpg】 布布覺得自己對于男主已經(jīng)完全沒有愛了,他可以下線了【冷漠.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