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歸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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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天昊臉上浮現(xiàn)出淡淡的指痕, 淡定地撇過頭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顧彬看到這張臉就氣, 咬牙切齒道:“你跟蹤我進洞府?” 趙天昊的目光飄了一下。 顧彬起身:“我現(xiàn)在要去找父親?!彼麥惤哪? 目光似笑非笑:“師兄.....最好離我遠點?!?/br> 趙天昊摸摸鼻子,剎那突然被叫師兄的喜悅感都淡了一些。 顧彬直接掐了個疾風(fēng)決通過忘機峰的傳送陣去了主峰, 步入大殿的時候, 顧酌正在擦拭著劍尖, 面色清冷淡然, 唯有看見顧彬的時候,眼里會閃過一點溫度:“彬兒。” 顧彬點點頭, 撒嬌似的靠在父親的懷里,顧酌有些驚喜,寶貝已經(jīng)好久沒有對他這樣親密了。 “父親....”顧彬疲憊地閉上眼。 顧酌心疼地撫摸著他的長發(fā):“怎么了?是修行上出了問題?” 顧彬靜靜地靠了一會兒, 沒說話,半響, 將泛著微光的九心菩提子拿出來:“父親,這是我在秘境中得到了,里面已經(jīng)有了器靈,但是無法還現(xiàn)形?!?/br> “我想將他放在后山的靈泉中泡一會兒?!?/br> 靈泉是朝陽宗的一處寶泉, 極為珍貴,但是既然是顧彬要豈有不依的道理?顧酌頷首笑道:“放心,用不了許久這菩提子的器靈就可以恢復(fù)了?!?/br> 顧彬放下心來:“那父親我這就去修煉了。”心魔的事他暫時還不想和父親說,怕他擔(dān)心。 “彬兒?!鳖欁每粗x開, 忍不住出聲喊了他一聲。見顧彬疑惑地轉(zhuǎn)身, 眼眸澄澈清亮, 口中的話頓時止住,他想讓兒子不要那么拼,遇到了瓶頸可以休息一下.....可是大弟子已經(jīng)成為了兒子的心魔,說什么顧彬都不會聽進去的。 “好好修煉?!弊罱K顧酌道。 “是。” 上三天的爭奪即將開始,其他各宗不知道用什么手段也了解到了一些事,這段時間派暗子前來試探宗門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 風(fēng)雨欲來。 云浮峰洞府內(nèi),顧彬眼眸微沉,這段時間他被自己的心魔困擾得不行,他在意的不是趙天昊,而是在幻境中最后出現(xiàn)的那名男子。 趙天昊出現(xiàn)他可以理解,但是另一個人是怎么回事?顧彬覺得他不曾認識過這人。 紅色的婚服,古味的繁復(fù)房間,貌似是人間的裝飾。 “看來....得去人間走一趟了。”顧彬喃喃自語。 .... “呼?!壁w天昊驀然驚醒,急促地喘息,腦中亂成一團麻,這怎么可能?他的心魔.....怎么會是.... 他再度閉上眼,呼吸緩緩放緩,思緒再度融入幻境—— 八年前, 陽春三月,正是陽光熙暖,嫩綠的葉子嘩啦啦作響。 修真界第一宗門朝陽宗開始了三十年一屆的招生,頭頂?shù)姆鍘n高聳如云,山門就在其上。 這條路名為“登天梯”。 只有抵達高懸的山門,才能真正被朝陽宗錄取。 石階迎著朝霞,金光灑落在參加此次“登天梯”的新生面容,眼里的光或堅毅或軟弱。 半天的功夫過后,弟子們都漸漸支撐不住,有些弟子倒在石階上,看著不到頂?shù)碾A梯,目光沮喪:“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到啊....” “得了,還是省點力氣加緊趕路吧,難道不知道朝陽宗只收前十名的新生嗎?” 趙天昊十歲左右,身形發(fā)育不良看起來還比不過七歲的孩童,此時的他面色堅毅,看著懸在遠處的山峰咬牙死死地向上,抵住靈壓一步一步向上爬。 “呼、呼、呼....”趙天昊上氣不接下氣,他資質(zhì)原本就不好,只是最普通的三靈根,如果不能登上山門,連辛苦爭奪來的機會都要失去嗎?不,他不要!他指甲扣破手心,絲絲的鮮血溢出,大腦頓時變得清醒了幾分。 “呔!”一只金色的火鳳從天邊掠來,光點從空中飄落,掉落在他的額間,趙天昊稚嫩的小臉慢慢抬起望去。 火鳳上那人的衣衫隨風(fēng)作響,少年高傲的姿態(tài)和令人炫目的絕美面容無不彰顯著對方的高貴與優(yōu)雅。 趙天昊失神地望著顧彬的背影,從此以后再也忘不了這一幕。 不是羨慕,也不是嫉妒憤滿,而是莫名的留戀不已,還有另一種更為深刻的復(fù)雜情感扎根在心底,不容忽視。 他回過頭看著懸在頂端,高不可攀的朝陽宗,內(nèi)心一種強烈的征服欲望涌現(xiàn)出來。 .... 趙天昊再次醒來,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云浮峰的洞府外。朝陽宗的福地可一年四季如春,但是顧彬卻不喜歡?,F(xiàn)在的云浮峰氣候便同人間的時令一樣,氣候帶著回春的幾分濕冷。 他來到洞府門前,卻未感知到顧彬的氣息,頓時愣住了:“師弟?” 青鸞正在捏訣為花兒施水,看著闖進來的趙天昊不由得皺眉:“趙仙師?” 趙天昊眼眸深邃:“我?guī)煹苣兀俊?/br> 青鸞垂眼,少主出去的時候交代過不要給其他人透露他的行蹤。 “少主去閉關(guān)了。” 趙天昊神情依舊沉靜,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后離開,就算對方不說,他也有辦法找到師弟。 “去吧?!?/br> 一只巴掌大的紙鶴被他放出,顫抖了幾下翅翼,朝著山下飛去。 ..... 人間此時是一年一度的花朝節(jié),河邊沿岸擺著許多架子,架子上是商家們特地擺放出來的各式花燈。 “砦門重映殘邊月.....莫不是翩翩舞廣袖的‘翩’字?”顧彬含笑道。 “公子猜對了!”店主眉開眼笑地遞過花燈給顧彬,顧彬看著手中的花燈,是兔兒形狀的小燈,憨態(tài)可掬,在暖色的光暈下十分好看。 旁邊的一姑娘看到顧彬手中提著的兔兒燈,看他身形是個男子,正要發(fā)笑,卻見顧彬轉(zhuǎn)過身來。 燈光如晝,少年姿容風(fēng)流,比漫天的燈火更加迷人。 小姑娘忍不住一下子就紅了臉。 顧彬順手拿起一個白紅色的狐貍面具,白色的流蘇垂墜在下方,有種異常的美感。 他將面具蓋在臉上,朝著遠處的河岸走去。 身旁忽然多出一個男子,身形虛幻,墜在他的身側(cè)。燭光映照,河岸兩旁的花燈隨風(fēng)晃動,爛漫動人。 顧彬慢慢地前行,帶著半張銀質(zhì)面具的男子也沒有說話,默默地跟在一旁,二人并肩而行。 橋上燈光燦爛,宛如銀河。 顧彬突然止住腳步,目光側(cè)著望向面前之人,有些遲疑和迷茫。 “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的臉?” 帶著面具的男子沉默地搖了搖頭。 顧彬有些失望,也沒有強迫對方,撐著頭靠在橋邊,眼底映在漫天燈火,明亮純凈:“你不說也沒關(guān)系,我好像記起來了。” 男子溫柔一笑,虛構(gòu)的幻影漸漸消散在他的面前。 “師弟——” 趙天昊的聲音傳了過來,走到顧彬面前,對方漆黑的眼神中有什么東西在燃燒。 顧彬看著看著突然就笑了:“好久不見?!?/br> ——我的愛人。 趙天昊看著漫天星火下粲然一笑的少年,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順著心臟炸裂開來,怦怦直跳。 他呆愣住目光,久久凝視對方。 ※※※※※※※※※※※※※※※※※※※※ 彬彬記起來啦,日天也馬上要記起來啦(你們起的名字叫起來還挺順口。) 虛影大家看懂了嗎? 他是幻境中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