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情意濃,愛已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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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沒想過,風衡烈也會說不知道該怎么辦這句話的。 以前的他,無所不能,從來沒有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就算我生氣,我激怒他,他根本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一臉的惆悵。 說到底,他也是因為我才會這樣。 我輕輕離開他的懷抱,認真的看著他說:“烈,你是不是放不下郭婷?” 他一怔,“為什么這么問?” 我說:“我看你到現(xiàn)在還跟她藕斷絲連,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風衡烈的手臂驀然收緊,將我攬入懷里,眼底流過一絲狠戾,“裴梓彤,你在質疑我對你的愛?” “我......也不算質疑,就是覺得很不爽?!蔽揖髲姷奶ь^,對上他的黑眸,“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已經(jīng)讓我忍無可忍,幫人是也可以,不過也要看對象啊?!?/br> 風衡烈瞇著眼睛注視著我,沒有調侃,也沒有說話,用那銳利的眼神看透我的心底。 這一刻,我仿佛又看到了以前的那個他,氣場強大到讓我逐漸感到呼吸困難。 他的胸膛依然結實,圈住我的手臂也是那么的有力,我的心微微顫抖了一下。 我需要的就是他現(xiàn)在這樣的狀態(tài),強勢霸道,氣場大大的,一個眼神就能秒殺所有人。 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眼神交纏,燈光下的他,眼神仿佛無情冰涼,卻又掩飾不住那一抹溫柔...... 一切都顯得那么的順理成章,我們吻到一塊,他抱著我上二樓,進房間,長腿將房門一勾,霸道的將我按在墻壁上,肆意的吻一路蔓延...... 纏綿過后,他摟著我,安然入睡,我看著他冷峻的臉孔,摸著那道疤痕,心突然就痛了。 兩天后,我跟他去了覃華的診所。 我看著覃華,在他的臉上像做工藝品一樣,這里畫一條線,那里畫一個點,下筆如有神。 我問覃華,“這是要做什么?” 覃華說:“良好角度,動手的時候才不會出錯。” 風衡烈要進行的是一系列的修復,我只能先退出去,在外面耐心的等著。 等了沒二十分鐘,郭婷突然出現(xiàn)在診所門外。 我以前說過,覃華這個地方很少人知道的,外面看起來根本不是診所,不是相熟的人根本不知道里面的情況。 郭婷竟然能找來,看來我要好好對待,我們的團隊里有jian細這件事。 護士jiejie攔著她不讓進,我揮揮手,護士才把她放了進來。 郭婷一進來就趾氣高揚的問我,“裴梓彤,烈哥哥呢,不是說好他動手術的時候叫我的嗎?你怎么這么不講信用?” 我眨著眼睛,“他又不是動手術,所以才沒叫你啊?!?/br> “你......”郭婷氣得直跺腳,氣急敗壞的朝里面走。 我在后面冷冷的說:“你進去只會打擾覃華做事,你想讓風衡烈再次毀容嗎?” 她立刻停了下來,憤憤的折返回來,一屁股坐到我旁邊。 我睨了她一眼,“我的錢,什么時候還給我?” “你放心,我一定會還給你的?!彼湴恋膿P起下巴,從包包里拿出手機,不知道撥打誰的電話,過了一會,她說:“你現(xiàn)在可以打電話過去公司問,我有沒有還你錢了,別老是追著我問。” 我并沒有動,而是笑著說:“你的手段真厲害,打個電話就連三千萬也能騙回來?!?/br> “什么騙回來?這是伯父給我的。” “一出手就三千萬,伯父可真大方,不會半路中途就把錢給凍結吧?!?/br> “胡說八道,伯父會是那樣的人嗎?” “他不是,就怕他身邊的女人是?!?/br> “你......”郭婷再一次啞口無言,只能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別過臉看著里面的手術室。 我在桌面拿了一本雜志,翻開,一邊看一邊說:“郭婷,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我好心提醒你,別想著利用風衡烈的同情心為所欲為,知道了嗎?” 她扭過頭,囂張的哼了一聲,“你管的了嗎?烈哥哥就是看在我之前對他那么好,他懂得感恩,他才不會不理我呢。” 我呵呵的干笑兩聲,低下頭,看著雜志沒再理她。 多疑的人,總會懷疑別人會做點什么來害自己,郭婷做了這么多事,她肯定以為我也會做點什么來報復她。 她有點坐不住,站起來又坐下,坐下又站起,老是朝著里面的房間看,又不時的偷瞄我。 我啪的合上雜志,她竟然也被嚇到,明顯就是心虛。 我休閑的泡著功夫茶,掂著茶杯品嘗著極品龍井,郭婷卻一刻都坐不住。 等了將近一個小時,風衡烈還沒從里面出來,葉俊倒是過來了。 一看到郭婷也在,他立刻就嫌棄的閃到邊上,像看到瘟神一樣躲著走。 “誰能告訴我,這一坨怎么也在這里?!彼噶酥腹?。 我差點噴出一口茶水,用眼角挖了他一眼,他挑著眉聳聳肩,自顧自的坐下。 郭婷哼了一聲,沒打算理他,看了看里面的手術室,她又想往里面走。 葉俊立刻叫住她,“喂,我說前面那個,不知什么東西,你給老子站住,那里是你能隨便進去的嗎?” 郭婷憋著一肚子火,一轉身就罵他,“你說誰是東西?” “喔,你不是東西,我錯了,對不起?!比~俊嬉皮笑臉的樣子,硬是把郭婷氣得七竅生煙。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你的素質真低下?!惫貌桓适救醯姆瘩g。 葉俊不怒反笑,嘲諷著她,“狗嘴當然吐不出象牙呀,你看過狗嘴里面長象牙了嗎?老子都沒見過,梓彤,你見過么?” “簡直天下奇聞了。”我附和著。 郭婷氣得直跳腳,卻又無可奈何,握著拳頭黑著臉,坐到對面的紅木長椅上。 葉俊得意的用眼神跟我邀功,我對他豎起了大拇指,卻被郭婷看到了,她切了一聲,諷刺著,“一對狗男女,一看就不是正常的男女關系,說是普通朋友,誰信吶?!?/br> 葉俊一聽,樂了,“你還真猜對了,我們根本就不是男女朋友?!?/br> “葉俊,你......”我一下就急了。 葉俊擺擺手,鎮(zhèn)定自若,“我們是上下級關系啊,你是我上司,我是你下屬,老子才沒有某些人的思想那么齷蹉呢。” 郭婷終于被激怒了,嗖的站起,指著葉俊就罵:“你說誰齷蹉,你這個臭男人,死彎男?!?/br> 彎......男...... 這個詞語貌似還挺適合葉俊的。 葉俊像是等這個機會好久一樣,也跟著蹦起來,蹬蹬的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郭婷。 “說老子臭,你聞過了嗎?你想聞,老子都嫌棄呢,彎男?老子是直的,你要不要試試?”他說著就伸手去解皮帶的扣子。 郭婷先是一愣,接著尖叫著,狂奔出去門口,嘴里還罵著,“你這個大變態(tài),死變態(tài)?!?/br> 葉俊在后面哈哈大笑,搓了搓鼻子,又滾回到原位。 我哭笑不得,郭婷遇到這樣的痞子也算她倒霉。 葉俊的性格,從十幾年前就這樣,一直都沒變過,對方賤,他就比對方更賤就是了。 人至賤則無敵嘛。 “終于走了,看到她老子連茶都喝不下?!彼x憤填膺的口吻,聽著就讓人感動。 我問他,“你怎么也來了?” 他笑嘻嘻的說:“老子當然要來,要是風衡烈整的比以前更丑,老子就不讓你跟他在一起。” “為什么?” “怕你半夜做噩夢睡不著,又來煩著老子?!?/br> 我:...... 他真小氣,五年前的事他還記得那么清楚,我承認,那時候的確是每晚都做噩夢,老是夢到死去的孩子渾身血淋淋的來找我,又夢到風衡烈在水里伸著手臂向我求救,可惜我都救不了兩父子,驚醒后嚇得半死。 我給葉俊打電話,他二話不說半夜三更都去別墅陪著我。 直到我睡著,天亮了,他才離開。 我譏笑他,“你每次喝醉酒還不是一樣往我家里跑,我都沒嫌棄你,你現(xiàn)在嫌棄我?” 葉俊不屑的說:“切,又不是你照顧我,是何管家照顧我的?!?/br> 我倆正說著話,覃華從手術室出來了,我立刻走了過去。 “曇花,烈怎么樣了?”我著急的問。 覃華抬了抬下巴,“你自己進去看吧,不過也不能看出什么來?!?/br> 我疑惑的走進手術室,風衡烈坐在床上,手上拿著鏡子,鏡子擋住了臉,我也看不到。 我叫了他一聲,“烈?!?/br> 他放下了鏡子,我一看,哇曬,他變了,變得......年輕了! 我左看看右看看,又伸手去摸他的臉,好奇的問:“皺紋都沒了,你是做光子了嗎?這里也沒那機器呀。” 他臉上的疤痕變成了淡粉色,看起來就像涂了一層薄薄的胭脂。 風衡烈陰沉著臉,眼神陰鷙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覃華這個混蛋,我說過不要什么嫩膚,他非要弄,看起來鬼一樣?!?/br> 我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下一秒,還是忍不住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