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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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木然的看著風(fēng)衡烈,看著他沒有任何表情的面孔,像是看到一個熟悉的陌生人,想要靠近卻又不敢靠近。 風(fēng)衡烈緩慢的掃我一眼,“你應(yīng)該感謝我的,因為是我把你送回來的,郭婷的事,只是對你的一個小小的懲罰,你給我記住,我風(fēng)衡烈什么時候相見你,你就要什么時候出現(xiàn),聽到了嗎?” 我呆滯的點了點頭。 “說話,我要聽見你的聲音?!彼櫰鹈?。 “知道了。”我抿著唇,垂下了頭,一顆豆大的眼淚滑出了眼角。 曾幾何時,眼前這個男人牽著我手,許下種種的承諾,又曾幾何時,他答應(yīng)我,等到一切都結(jié)束的時候,他就給我最美好的生活。 一幕幕昔日的日子,如同倒帶般從我腦海飛掠,我的心越來越痛,呼吸也越來越困難。 我竟然是葉雄的女兒,呵呵,真是諷刺,我三番四次出賣風(fēng)衡烈,卻只是將自己的父親一手推向死亡的邊緣。 我的父親三番四次要挾我,我在他這個父親的心目中,連狗都不如。 風(fēng)衡烈娶了別人,我所謂的父親——葉雄坐牢,他的公司破產(chǎn),所謂的哥哥又回到游手好閑的日子。 而我這顆棋子,也終將失去所有的作用。 都結(jié)束了。 我緩緩的轉(zhuǎn)過身,推開了車門,下了車,茫然的看著對面小區(qū)的大門。 原來那個家,真的,是我的家。 回到家里,葉俊意外的沒有利害,還在客廳里坐著,一臉看不懂的表情。 我沖過去,對著他的臉就是一巴掌。 他沒有反抗,也沒有說話。 “你竟然是我哥?真是為你感到羞恥?!蔽移鄾龅男α顺鰜恚爱敵跄菢訉ξ?,你是不是很后悔,所以才堅持要把我接回來這里住?你說話啊!” 葉俊冷冷的掃我一眼,“你都知道了?” “風(fēng)衡烈什么都告訴我了,就因為我是葉雄的女兒,所以他才這樣對我,利用完我一次又一次!”我用幾近咆哮的聲音,對著葉俊吼叫:“為什么,為什么我是葉家的人,我可以是任何人的女兒,為什么偏偏是葉雄的女兒,你的meimei,你這個禽獸不如的垃圾!” 我往他身上吐口水,打他的臉,用腳踹他,葉俊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任由我又打又罵。 我像個瘋子一樣,扯爛他的衣服,用水潑他,用牙咬他,他就是不反抗。 我恨不得殺了他,吃他rou,喝他的血,將他剁成rou醬。 這一切,都無法宣泄我的仇恨,以前種種,讓我回想起都生不如死。 當天晚上,我一個人躺在床上,想到那些被遺棄的日子,那些被毒打的日子,那些在王都被羞辱的日子,那些,被自己的爸爸要挾的日子,還有那天,被駱小曼當眾播放視頻,受人唾罵,受人白眼恥笑的時候。 而這一切,全都是我最心愛的男人送給我,他賜予我的,我的心痛的再也忍受不了半分。 急氣攻心,我再次吐了血,扶著床頭柜顫抖著,打爛玻璃水杯,看到那透明的玻璃碎片,我拿起了一塊,往手腕上,割了下去...... 我以為我會從此死去,從此遠離世俗塵囂,可是天不憐我,風(fēng)衡烈忽然打來電話,葉俊見我的電話響這么久都沒人接,敲我房間的門也沒人回應(yīng),他撞開了門,救了我。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躺在病床上,手臂上扎著針管在輸液,手腕上綁著潔白的紗布。 葉俊坐在旁邊,風(fēng)衡烈靠著窗子,沉默的如同一頭即將發(fā)怒的獅子,看得令人心驚膽顫。 我卷縮在床上,瑟縮的身子在被子底下微微顫抖著。 成也風(fēng)衡烈,敗也風(fēng)衡烈,他注定是我今世的克星,一直將我克死為止。 自殺未遂,真是諷刺的字眼,我連死的權(quán)力都沒有。 房間里靜的可怕,誰也沒有先說話,直到護士推門進來,檢查我的傷口和針水時說:“傷口有點深,出院后記得回來復(fù)診,洗澡的時候不能沾水,不能吃酸辣之類的,記得戒口......” 我不知道她是說給誰聽的,因為風(fēng)衡烈跟葉俊都沒有回話,到了最后,護士用鄙視的眼光看了兩個男人一眼,“你們這些男人,有點責(zé)任心好不好?不要到人死了才來后悔?!?/br> 兩道凌厲的眼光射了過來,那是風(fēng)衡烈的,他動了動嘴唇,卻沒有開口。 葉俊說:“我以后會看好她的。” “看好有什么用,她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你要讓她快樂,她才不會自殺?!?/br> 護士大概是因為我閉上眼睛,以為我睡著,才會這樣說。 快樂? 我在心里苦笑,快樂是個什么鬼,能吃嗎? 從三歲開始,快樂就與我無緣,今生注定,快樂只是奢望吧。 也許,我有過一段快樂的時光,那就是跟風(fēng)衡烈在一起的那兩個多月,他給我夢想,給我希望,卻又將我狠狠的推向地獄。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寧愿從來沒有遇過他,從來沒有曾經(jīng)住在一起,從來沒有在他的生命里出現(xiàn)過。 三天之后,我出院了,葉俊沒有來,是風(fēng)衡烈來接我的。 確切來說,他這三天都沒有離開醫(yī)院,以至于他的手機一直在想,他每次都是匆匆掛斷,我猜,那是駱小曼打過來的。 三天里,我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他也沒有問過我半句為什么要自殺,我只是安靜的躺著,安靜的進食,安靜的看著天花板,安靜的胡思亂想。 我不確定我是不死還活著,因為我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那里,平靜的猶如一潭死水,那里,再也沒有了心動的感覺。 坐進風(fēng)衡烈的車里,一凡在后視鏡里靜默的看我一眼,隨后發(fā)動了車子。 車子沿著大街緩慢的前行,我知道,那是回葉俊家的路。 風(fēng)衡烈又像那一年那樣,把我送回到葉俊的家,不同的是,葉俊再也不是我的掛名丈夫,而是我的哥哥。 我無權(quán)發(fā)對,也無力反對,我只能接受。 送進屋里,風(fēng)衡烈默默的看了我?guī)籽?,然后走了?/br> 看著他離開,我竟然再也沒有以前那么的不舍,反而有了一種仇恨的感覺,我恨不得,就在他離開的時候,在往他的后背,狠狠的捅上一刀。 葉俊說:“梓彤,你搬上二樓住吧,二樓采光比較好,對你的身體有好處?!?/br> 我冷冷的笑了,“不用了,我喜歡活在陰暗處,我的身份,我的世界,從來都沒有過光明這種東西?!?/br> 我拒絕搬到那個一睜開眼睛就能看到光線的大房間,選擇一樓背光的小房間,我只想活在黑暗處,不想見到任何刺眼的東西。 三個月的期限,終于到了。 我故意再等了十天,確定風(fēng)衡烈沒有下一步的行動,我才開始為自己籌謀。 我走出那個小房間,拿著手機來到客廳,葉俊驚奇的看著我,“梓彤,你......” “我沒事,我想約風(fēng)衡烈?!蔽业恼f。 “還約他做什么,他傷你還不夠嗎?”葉俊煩躁的說。 我若無其事的說:“沒關(guān)系,都過去了,我想問他拿回那份合約?!?/br>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上面寫著三個月過后,他依然有支配我的權(quán)力。 我不想讓他再有這樣的借口來為難我,唯一的辦法,就是把那份合約拿回來。 葉俊大概也知道我們之間有那份協(xié)議,他點點頭,“我跟你一起去?!?/br> “不用了,我一個人去就好。”事到如今,也沒有猶豫的借口。 葉俊沒有再說什么,他給了我?guī)浊K,我不肯要,他塞進我的包里,“拿著吧,不然坐車回來的車費都沒有?!?/br> 我沒有再推遲,因為這是他欠我的。 fl公司樓下,我抬頭看著那高聳的大廈,心里無比的平靜。踏入大堂,看著陌生的面孔,我沒有一絲的表情。 電梯還是那個電梯,不同的是,我的心早已沒有當初的悸動。 我沒有上去辦公室,而是去了他所在的家,我不確定他到底在不在,可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他會在那里的。 因為駱小曼說過,那個地方她去都沒有去過,我想,結(jié)婚后,她會要求去那里住的,她就是想要霸占她的全部。 事實證明,我的想法是對的。 大門上依然是掌紋鎖,我站在門口沉默了一會,還是把手掌放了上去。 滴。 門鎖竟然開了! 他竟然還留著屬于我的解鎖方式? 我走了進去,客廳里很安靜,只有一個工人在打掃衛(wèi)生,聽到腳步聲她抬起了頭。 “李阿姨?” “裴小姐?” 我倆同時叫出對方的稱呼,齊齊吃了一驚。 她竟然從別墅回到這里,風(fēng)衡烈果然是回來這里住了嗎? “裴小姐,你找少爺嗎?少爺剛?cè)チ斯?,要不,我去跟他說你來了?!崩畎⒁萄陲棽蛔〉呐d奮。 我連忙叫住她,“不用了,我下去找他。” “裴小姐,駱小姐她......”她的眼睛飄向里面的主臥。 駱小曼也在這里?那正好,我跟她之間的事也該做個了斷。 正說著話,主臥的房門被人打開,駱小曼從里面走出來,看到我,她驀然撐大眼睛,尖銳的聲音炸響:“裴梓彤,你怎么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