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情未醒,愛已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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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廳里發(fā)呆了一會,看看時間,已經(jīng)到了風(fēng)衡烈平時回來的時候。 我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那扇大門。 電話剛掛斷沒多久,風(fēng)衡烈根本不可能從駱家趕回來。 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我卻是充滿了期待,一如平時那樣,像個等候丈夫歸家的小女人。 五點三十,蓮姐從廚房出來,看了看玄關(guān)處,“彤彤,少爺是不是不回來了?” 我搖頭,喉嚨苦澀的難受,“不知道,也許......不回來了吧?!?/br> 駱小曼說他已經(jīng)在駱家喝醉,他又怎么會回來呢,除非,像上次那樣,就算喝醉,他也還記得回家。 然而,我一直等到六點三十,大門還是沒有打開,我的心也沉到谷底。 “吃飯吧?!睕]來由的煩躁起來,我不等了。 蓮姐再次看向門口,我轉(zhuǎn)身走進飯廳時,她忽然叫了起來,“彤彤,少爺回來了,少爺回來了?!?/br> 我腳步一頓,手心忽然有點冰涼。 回來又怎么樣?距離我給他打電話已經(jīng)過去兩個多小時,喝點醒酒茶就能回來。 我徑直走進飯廳,李阿姨卻不敢端菜上桌,因為她也聽到了蓮姐說風(fēng)衡烈回來了。 “還等什么?開飯吧?!蔽姨а劭粗畎⒁?,“少爺已經(jīng)吃過的,不用管他?!?/br> “那.....” “他在駱家吃過才回來,他不會吃的了。”我悄然握緊拳頭,說話也有點咬牙切齒。 李阿姨沒敢說話,把菜都端上來,我肚子一人吃了起來。 大門傳來開啟的聲音,我聽到蓮姐叫了一聲,“少爺,你回來了?!?/br> “嗯?!憋L(fēng)衡烈回應(yīng)了一句,聽起來似乎真的沒什么醉意。 腳步聲從客廳向著飯廳傳來,我用眼角瞟了一眼,卻只看到他筆挺的西褲和棉質(zhì)的家居鞋。 他的步伐穩(wěn)定,一點都沒有像那些喝醉酒的人一樣,連走路都東歪西倒。 他越是靠近,我的頭低得越下,他在椅子上坐下,李阿姨端上白飯,輕微的咀嚼聲傳入我耳內(nèi)。 我靠,他竟然不跟我打招呼,這算什么,他也覺得對不起我了嗎? 我猛然抬起頭,他眉目低垂,吃的很認真,也很慢,絲毫沒有想要被打擾的意思。 我把筷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心里騰起一絲怒火,腦袋一熱沖口而出,“風(fēng)衡烈,你還吃?不是在駱家吃過了嗎?” 他皺了皺眉,掀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就收回視線,繼續(xù)吃飯。 我差點連肺都要氣炸了,他這是不打算解釋了嗎? 剛要發(fā)飆,忽然想起那句,如果別人能讓你生氣,那說明你的道行還不夠。 嗯,我不能生氣,我不能因為這樣的小事就生氣的,畢竟駱小曼才是他的未婚妻,他將來的老婆,我只是一個跟他有著契約在身的女人。 我再生氣,再怎么傷心,到最后,還是同樣的結(jié)局。 算了。 我捏了捏拳頭,又坐回到椅子上,低著頭,慢條斯理的扒著飯。 過了一會,風(fēng)衡烈手上的動作忽然明顯的放慢了很多,而且,他的眼皮也抬起好幾次,看的就是我。 我猜他一定在用他的爆表的智商,來猜測我心中的想法。 感覺到他的視線停留在我的身上,我閉著眼睛輕輕的吐了口氣,然后放下碗筷,“我吃飽了,你慢慢吃?!?/br> 生氣的人,確實沒什么胃口吃飯,盡管我已經(jīng)盡量把怒氣壓了下去,表面波瀾不驚,可是那股怒氣,卻轉(zhuǎn)化成一股酸酸的感覺。 一個人,隨時隨地都應(yīng)該了解,自己的位置在哪,自己是什么身份,以什么方式存在。 只有道行夠深,才不會因為某些事,某些人,沖動或者惱怒。 我已經(jīng)在努力了,我只想做個優(yōu)雅的女人,不焦躁,不吃醋,不憂傷。 腳步放輕,走出飯廳,我的每一個動作都很細微,處處透著“我不在意”這四個字。 我不是不在意,是沒資格在意! 人家都已經(jīng)去駱家談?wù)摻Y(jié)婚的事了,一切都應(yīng)該開始準備了吧,我這個路人也沒多少時間留在這里。 今天開始要學(xué)會放手,應(yīng)該,還來得及。 在客廳里胡亂按了幾下遙控器,發(fā)現(xiàn)沒啥好看的,我便上了二樓,走到樓梯口時,風(fēng)衡烈恰好從飯廳出來。 我沒有看他,跟他擦肩而過,走兩步樓梯后,他的聲音忽然在后面響起,“我的手機,忘在駱家沒拿,梓彤你有給我打電話嗎?” 我的身子驀的一頓,后背僵硬。 他果然是去過駱家啊,連手機那么重要的東西都能忘在那里,他跟駱小曼還有什么做不出來! 一回頭,我惡狠狠的瞪他一眼,“那你怎么不忘在駱家,還知道回家?” 風(fēng)衡烈摸了摸下巴,語氣溫和無比,“我有腳,是人,那是手機?!?/br> 我氣得齜牙咧嘴,根本就不想跟他說話,轉(zhuǎn)身蹬蹬的跑回二樓的小房間,狠狠的把門甩上。 過了一會,沒人來敲門,我卻坐不住了。 什么人哪,為什么不來解釋,明知道我在生氣,他卻一點哄我的意思都沒有。 我拉開房門,在欄桿處往客廳悄悄看了一眼,風(fēng)衡烈竟然拿著另外一支手機在打電話! 他竟然有兩臺手機,我怎么不知道。 正要縮回去,他貌似聽到我的動靜,看了上來,抬手,招我下去。 我在西嘀咕了一聲,還是走下二樓。 他說話的聲音不大,而且話語又少,一直在聽,我坐在沙發(fā)上,他不時的用眼睛瞄我一眼。 過了好一會,他才掛了電話,低著頭戳著屏幕好一會,忽然轉(zhuǎn)頭對我說:“你給我打過電話?” 我一愣,下意識的反問,“你怎么知道?” “阿華說的?!彼值拖骂^擺弄手機。 我偷偷瞄了一眼,他似乎收到了什么文件,正在下載。 在這個科技發(fā)達,網(wǎng)絡(luò)暢通的年代,很多事情都不需要出門才能處理,像他這樣,用手機開會,手提電腦看文件,根本就易如反掌。 回家還這么忙,難道葉俊真的有什么小動作? 見我不出聲,風(fēng)衡烈又抬起頭,盯了我好一會,才說:“駱小曼是不是說,我喝醉了?” 我丫大了嘴巴,“你怎么知道?” “阿華說的?!?/br> 同樣的反問,同樣的回答,讓我們都愣了一下,他忽然嗤的笑了出來,伸手就來摸我的腦袋。 “別碰我,人家的未婚夫?!蔽伊⒖膛牡羲拇笫?。 “胡說八道?!憋L(fēng)衡烈漫不經(jīng)心的回應(yīng)了一句。 我哼了一聲,低頭玩手機,不理他。 忽然想起覃華被傷到的事,我又抬頭問他,“曇花他,沒事吧?!?/br> “他能有什么事?” “他......” 我本來想說他不是受傷了嗎?這句話剛說了一個字,我立馬把剩下的部分吞了回去,話鋒一轉(zhuǎn),“沒事了?!?/br> 覃華那天說過,這是小事,不必讓風(fēng)衡烈知道的。 風(fēng)衡烈也沒有追問,坐了一會,他去洗澡了,把手機放在茶幾上。 我看著他的手機,跟之前的那臺是一模一樣的,難道是覃華把手機送回來的么?還是,他自己過去拿的? 看了一眼二樓,聽不到一點聲音,我又看了一眼他的手機。 滴滴! 手機忽然傳來微信的聲音,把我嚇了一跳,飛快的瞄了一下,上面竟然提示是駱小曼發(fā)過來的! 手機屏幕還沒自動鎖上,只要我點開微信就能看到駱小曼發(fā)了什么東東過來。 看不看,我要不要看看。 偷看別人的手機,貌似不太好吧。 風(fēng)衡烈說過,我如果有第三次偷聽他講電話的話,就把我丟出去。 可是現(xiàn)在是看微信,又不是偷聽他講電話,不一樣啊。 我的心里癢癢的,像是有只小手在來回的抓,兩個肩膀上也出現(xiàn)一個小惡魔跟一個小天使。 小天使說:“別看,愛人之間應(yīng)該保持隱私,要有各自的私人空間,你看了就等于窺視別人的隱私,他會覺得沒有任何私人空間的?!?/br> 小惡魔說:“當然要看,看看那個死八婆說什么都好,要是她發(fā)一些自己的裸照過來,讓小烈烈yy你就完蛋了?!?/br> “別看。” “快看。” “別......” “滾?!蔽覠┰甑挠檬峙牡裟莾蓚€小人兒,再看一眼手機,屏幕已經(jīng)黑掉了,接著就是嚓的一聲,自動鎖上。 我有點懊惱,后悔剛才沒有點開,我看完立刻刪掉不就行了嗎? 風(fēng)衡烈從二樓下來,我沖著他說:“駱小曼給你發(fā)微信了。” “說了什么?”風(fēng)衡烈一邊擦頭發(fā),一邊問我。 “我沒看?!?/br> “幫我看一下?!?/br> “這樣不太好吧?!?/br> “叫你看就看,哪來那么多廢話。” 我:...... 幸好剛才沒看,如果我提前看了,他會怎么想我,現(xiàn)在他開口讓我?guī)退匆幌?,我當然是一萬個愿意的。 拿起手機,屏幕上鎖了,我問他,“密碼多少?” “你的生日?!憋L(fēng)衡烈的聲音在書房傳了出來。 我伸出的手指僵在半空。 我的生日? 是孤兒院記錄的那個日子嗎? 我記得風(fēng)衡烈在很久以前的那天,給我買了蛋糕,結(jié)果被我全部砸到地上。 上次,葉雄用視頻威脅我的時候,我還偷偷的拿過他的手機,想要看看有沒有有用的資料。 我竟然不知道,他一直都是用那個日子來做手機密碼的, 看了一下,駱小曼還真的發(fā)了一張照片過來,不是裸照,是一張?zhí)稍诖采?,穿著性感的透明睡衣的照片?/br> 穿了跟沒穿一樣...... 下面還有留言,“烈,人家好想你哦,我等著你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