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情未醒,愛已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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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里很快就煙霧寥寥,風(fēng)衡烈似乎好不在意,那個煙霧報警器會隨時響起來一樣,仰著頭,看著電梯頂。 我縮在角落里,咬著下唇不敢說話。 多年前的恐懼感再次爬上心頭,我的心顫栗著。 我還記得,他說過,如果我想死,他可以立刻把我扔出去。 那時候,葉俊也是到處在找我,我跪著求風(fēng)衡烈,他沒有理我,后來,他還給我一臺手機,讓我聯(lián)系他。 我記得第一次給他發(fā)短信,其實是無心之失,錯手發(fā)出去的,沒想到他會回復(fù)我。 現(xiàn)在呢,他將我玩弄于股掌之上,我卻沒有絲毫反抗的余地。 以前葉俊打我,我還能咬著牙忍受,可是,風(fēng)衡烈現(xiàn)在的做法,卻比直接抽在我身上還痛。 表面看不到的傷,是心痛。 電梯突然停了下來,停在距離他頂樓的家的門口。 風(fēng)衡烈手里的煙早已燃盡,他伸手將我拎了起來,快步走出電梯,走到大門前,按下掌紋鎖。 舊地重游,我眼皮底下,是能照的出人影的光潔地板。 我以為李阿姨走后,這里就會蒙上灰塵,然而并沒有,這里還是一如既往的明亮,干凈,像是有人經(jīng)常在這里活動。 我被扔到沙發(fā),風(fēng)衡烈去倒了一杯酒,走過來,就站在我面前,居高臨下的靜靜凝視著我。 我坐起來,拉好衣服,冷冷的看著他。 氣氛一度陷入了沉默,空氣似乎凝滯,陰冷的氣息在風(fēng)衡烈的周圍蔓延著,我下意識的抱住了手臂。 他仰頭將杯里的紅酒一飲而盡,忽然把被子砸到旁邊的地板上。 砰的一聲,水晶紅酒杯瞬間裂成碎片,四處飛濺。 我嚇呆了,看著那一地的碎片不知道該怎么辦。 他似乎真的,生氣了,就因為我剛才在辦公室說的那些話嗎? 風(fēng)衡烈緊緊的抿著唇,將我從沙發(fā)再次拎起,一下扛到肩上,朝著房間大踏步走去。 他的步伐很快,我恐慌到極點,我知道他要做什么的。 “你放我下來,你這個混蛋?!蔽椅罩^,用力捶打他的后背。 他卻像沒事人一樣,開了房門,將我扔到床~上,隨后壓了上來。 他還在生氣,止不住的怒火,捏住我的下巴,固定我的腦袋,低頭就吻上我的嘴唇。 不是,他生氣的時候通常都不是吻,而是啃,咬。 我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來,張嘴想要呼吸,他的舌頭卻純虛而入。 暴怒下的風(fēng)衡烈,連動作都是那么的粗~魯,沒有一絲的溫柔,下巴疼痛的像是脫了臼,他的吻卻更加猛烈。 一手扯開我的衣衫,扣住我的腰,就這么硬生生的開始了。 他真的像是要弄死我一樣,整個過程我連呼吸都沒有順暢過,也沒有絲毫的快~感可言。 他受傷后就再也沒有要過我,憋了將近半個月,在這一瞬間爆發(fā),直接要了我半條命。 昨天還那么甜蜜,今天就故態(tài)重現(xiàn),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他要用這樣的方式才懲罰我。 發(fā)泄完,男人翻身下床,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去了洗手間。 我呆呆的看著天花板,死人一樣,眼睛都不懂得轉(zhuǎn)一下。 腦子很亂,卻能清晰的聽到浴~室里傳出來的水流聲。 我艱難的爬起來,胡亂的套上衣服,扶著墻壁走出房門,朝著大門挪了過去。 還沒走到客廳,背后傳來沉悶的聲音,“想走?” 我后背一下僵直,扶著墻下意識的停住腳步,咬牙說道:“不走留在這里被你搞死嗎?” 背后傳來腳步聲,大手搭上我的肩膀,下一秒,我被男人拉著轉(zhuǎn)個身,跌入了肌膚微涼的胸膛。 他竟然洗的是冷水澡! 我的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涼涼的,我不敢抬頭看他,我怕看到的,依然是他的一臉的怒意。 “別走。”略帶沙啞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帶著些許的乞求,令我的心微微顫抖。 “我不想你出事?!蔽㈩D之后,他又補了一句。 我知道他說的是葉雄正在找我的事。 這么多天,我都是呆在別墅里,活在他巨大而強壯的羽翼之下,只要我走出去,葉雄不知道會用什么手段來對付我。 也許,就沒有上次那樣,只是拍個視頻那么簡單。 我抿著唇?jīng)]有說話,風(fēng)衡烈將我輕輕的帶離身體,抬手幫我擦掉眼角不知何時流出的淚水,“對不起,我實在,太亂了。” “我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跟你解釋,我不喜歡解釋。” 他像是喃喃自語卻又像是在跟我說話,“總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下大雨那天,我回到別墅,看不到你,我有點慌......” 他再次將我摟進懷里,很用力的摟著,“我到處找你,你也沒電話,我找不到你,我真的......很亂......在那一刻,我真的很害怕,失去你......” 赤果果的表白,很震撼,我從來不知道,這樣的一個男人,他的字典里,竟然會有“慌”這個字。 面對宋文君那幾個人的圍攻,他面不改色。 張默全那么有名的醫(yī)生他也敢得罪,甚至弄斷他的一只手。 葉俊揍他時,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即使?jié)M身是傷,嘴角流血,他依然倚著墻壁不讓自己倒下。 這樣的男人,經(jīng)過大火的洗禮,如同火鳳凰般浴血重生,卻在我面前,說出了“慌”這個字,“怕失去我”這句話。 淚水早已淹沒我的雙眼,我心頭的痛,不是他剛才那樣對待我,而是,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我竟然,對他的深沉的愛,一無所知。 他不是個懂得怎么去解釋的人,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感情,他只會在性的這個點上,發(fā)泄自己內(nèi)在的情感。 我抬頭看著他,他的眼眶紅紅的,眼角似乎還有淚水的痕跡。 我抬手想去擦,卻被他抓~住了,“別擦,你一擦,就代表我哭過,我是男人,怎么會哭?!?/br> 這就是他,風(fēng)衡烈,一個愛逞強的男人。 想到剛才被自己甩碎的手機,我不禁一陣窘迫。 風(fēng)衡烈知道自己要出來公司,不能在家里呆著,特意讓凌飛去買了一臺手機給我,方便聯(lián)系,我竟然把它給甩了。 “怎么辦,手機被我摔了。”我很不應(yīng)景的說出事實,風(fēng)衡烈皺了皺眉。 “你......我說了那么多,你卻只關(guān)心那部手機!你這個幼稚鬼!” 他又吼我了,我卻聽不出一絲的怒意,更多的是寵溺跟愛意。 他在客廳追著我來打,我抓著沙發(fā)的抱枕扔他,他人高馬大,我剛才又被他那樣過,很快就被制服在沙發(fā)上。 他給了我一個長長的吻,很細(xì)膩,很溫柔,一掃之前的粗~魯跟戾氣,吻的我暈頭轉(zhuǎn)向,臉色緋紅,如同墜入深海,找不到方向而沉溺其中。 我們在沙發(fā)上,地板上,床~上滾,整個房子都洋溢著愛的味道。 歡~愛過后,疲憊至極,他摟著我在床~上睡的很深,進入酣睡狀態(tài)的他,很安靜,臉上還掛著一抹溫柔的微笑。 下午時分,歐陽燁打來電話,說正在上來。 二十分鐘后,咚咚的腳步聲讓風(fēng)衡烈嗖然睜開眼睛,我能感覺到他小心翼翼的翻身下床。 偷偷睜開眼睛看了一眼,他正利索的穿著衣服。 他也看到我醒了,俯下~身子在我額上吻了一下,“餓了嗎?我讓人送餐上來。” 我點點頭,他穿好衣服走出去的時候,順手帶上房門。 歐陽燁的聲音在門客廳響起,挺夸張的,“喲,烈哥哥在跟誰在房間,該不會是那個婀娜多姿的秘書吧?!?/br> “找死?!憋L(fēng)衡烈一句話就讓他閉嘴,隨后的話我聽不到了。 我在房間里賴了一會床,才爬起來穿好衣服走出房間。 歐陽燁跟風(fēng)衡烈正在酒柜那邊坐著,兩人不知道在聊些什么,看到我立刻就打住。 風(fēng)衡烈看向我,眼里滿滿都是寵愛,他招手讓我過去。 我走過去,枕著他的大~腿,慵懶的像一只貓。 歐陽燁斜斜的睨著我,又看看風(fēng)衡烈,突然像是明白了點什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還以為是哪個女人爬上烈哥的床,原來是小白兔你啊?!?/br> “有問題嗎?”我抓過風(fēng)衡烈的手,捏著他的手指。 歐陽燁笑著說:“沒問題,當(dāng)然沒問題,要是換作別的女人才有問題?!?/br> “例如呢?”我漫不經(jīng)心的問他。 “嗯?”他側(cè)著頭像是在思考什么,下一秒,卻又立刻開口說:“駱小曼什么的......” 我的心一痛,狠狠的瞪他一眼。 我已經(jīng)盡量不去想駱小曼跟風(fēng)衡烈的關(guān)系,歐陽燁這個混蛋卻非要挖出來說。 他~媽~的,他非要在我最幸福的時候捅我一刀嗎? “歐陽,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風(fēng)衡烈蹙起了眉。 我嘆了口氣,心底那抹濃愁逐漸擴散開來,幽幽的說:“沒關(guān)系,他說的是實話?!?/br> 風(fēng)衡烈也說過,他暫時還不能脫離駱家,我只想把握現(xiàn)在,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吧。 歐陽燁晃動著杯中的酒液,看看我,又看看風(fēng)衡烈,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過了一會,他突然說:“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