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接電話的是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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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蔽逸p聲回應(yīng)著。 我以為郭婷不會知道,這是風衡烈的所作所為,沒想到她還是知道的。 我問她,“醫(yī)生說的嗎?” 她搖頭,“是呀,烈哥說,那個人能治好我,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她湊近我的耳邊,低聲說:“其實烈哥不是瘸子,他早就好了,就是那個醫(yī)生治好的,而且......他長得好帥啊?!?/br> 我動了動嘴唇,最后還是沒有說出“其實我知道”這句話來,我沉默了。 “你不知道吧,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呢,烈哥來看我的時候,連面具都沒戴?!?/br> 郭婷一臉的癡迷,看著天花板自言自語的說:“等我治好回來,我就嫁給烈哥,就算他不喜歡我,我也要跟著他?!?/br> 看著她面上散發(fā)的幸福,我忽然覺得心中泛起一股酸酸的感覺。 原來,風衡烈昨天來看過她,應(yīng)該是白天來的吧,昨晚我在王都看到他,他還跟宋文君打架呢,今天早上還一起看日出的。 一想到他那冷冰冰的面孔,我就覺得惱火。 “你別把他想得太美好,他不是什么好人?!蔽胰滩蛔≌f了郭婷幾句。 郭婷不悅的看著我,“我覺得他很好啊,是你對烈哥有偏見?!?/br> “不是偏不偏見的問題,事實上,他真的,不是什么好人,心狠手辣的,我親眼看著他......”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烈哥很好的。”郭婷貌似生氣了,賭氣的嘟起嘴,“不許你這樣說烈哥,他不是你嘴里說的那種人?!?/br> 我努了努嘴,最終還是跟剛才一樣,沒出聲。 她現(xiàn)在受著風衡烈的恩惠,他還把她送到國外治療,讓她有機會重新站起,她的眼里,心里都是風衡烈。 現(xiàn)在就算我說什么,她大概也會聽不進去。 既然她認為我胡說八道,我也不必再浪費口舌,搞不好,還會因為風衡烈而影響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 “彤彤,你不要這樣好不好。”郭婷拉著我的手,哀怨的看著我,“他是我的恩人,你就寬容點,不要對他有偏見,好不好?!?/br> 我還能說什么呢,只能點點頭。 這時,郭婷的爸媽回來了。 看到我在,郭mama并沒有像上次那樣大吵大鬧,可是也沒有什么好臉色。 一坐下來就唉聲嘆氣的,“去了又有什么用呢,我們兩個怎么辦?那邊的消費應(yīng)該很貴吧,我們連吃飯都吃不起啊?!?/br> 郭爸爸沒有說話,一直低著頭,他是個沉默寡言的老實人,任何時候,都是他老婆出聲。 我聽了郭mama的抱怨,連忙從包包里翻出銀行卡,塞到她的手里,“郭mama,這銀行卡你拿著,里面有點錢,提前給我打電話,我給你們匯過去?!?/br> 她很不客氣的立馬收進口袋,還說:“國外用的都是美金,你這點錢哪夠啊?!?/br> 我舔~了舔干燥的下唇,喃喃說道:“我有錢的,你放心,很快就有了?!?/br> 風衡烈答應(yīng)給我的,他不會食言,而且他都要把郭婷送出去,不可能會欠著我那三百萬。 只要錢一到手,我就立刻帶著錢,飛過去找郭婷,跟風衡烈一刀兩斷。 出了醫(yī)院,我越想越不對路,自從那天之后,我跟風衡烈也見過幾次,可是他一次都沒提起過錢的事。 難道,他想賴掉那三百萬嗎? 他可是老大啊,還有凌飛跟歐陽燁,而且,每次看到他,都是不同的手下跟著。 他不可能會不認賬的。 咬咬牙,我還是決定給他打個電話,跟他確定一下這件事。 在醫(yī)院外面胡亂的吃了點東西,走出那家小食店,一出門口,立馬看到馬路對面那個似曾相識的身形。 “葉俊!” 我低呼一聲,連忙縮回店里,找個角落坐下來,偷偷的從落地玻璃看了出去。 葉俊不是一個人,他身后還跟著好幾個男人,懷里還摟著個女人,穿著打扮都性~感無比,兩人進了一家珠寶店,手下就呆在門外等候。 嘖嘖,他真的變直了嗎?我還以為他騙我呢。 才兩年時間,他跟宋文君都變正常人,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難怪很多人都說,gay的戀情不會維持太久,不但壓力,而且還不被人祝福,宋文君就說是被我揍過,他才發(fā)奮要像個男人。 葉俊本來就是攻,無論男人女人,大概都能接受吧,不然他也不會跟那個女人那么親密了。 我撇了撇嘴,心想,最好他就趕快愛上別人,然后來找我離婚,那我就阿彌陀佛了。 看著他從珠寶店出來,身邊的長發(fā)美女一臉笑盈盈的窩在他懷里,兩人上了車,我才從店里走出來。 拿出手機,撥打風衡烈的電話。 電話卻一直沒人接聽,一分鐘后,自動斷線了。 我掙扎了片刻,還是再次打過去,這一次對方卻直接顯示忙音。 他竟然連我電話都不愿意接了嗎? 然而,我只是不聽話了那么一次...... 想了想,我還是編輯了一條短信發(fā)了出去。 拿著手機,在街上逛了好久,短信是發(fā)出去了,可是,卻沒有回音,如同石沉大海,一去沒回頭。 我音樂像是明白了什么。 他這是故意在避開我,他一定是想賴掉那些錢,撇清我倆的關(guān)系。 看到小食店的收銀臺上有個座機,我便跟老板娘借了過來,撥了過去。 手機很快就接通,一接通,沒等對方說話,我已經(jīng)大聲的說:“風衡烈,你欠我的錢,什么時候給我,不要以為不聽我電話,就能把錢賴掉,我記得你......” “你誰啊你,這么大聲,神經(jīng)病?!?/br> 電話那頭突然間傳來女人的聲音,比我的更尖銳,更加不客氣,連神經(jīng)病都用上了。 我握著話筒的手一僵,人也懵了。 我打錯電話了嗎?怎么是個女人接聽。 “誰的電話?!彪娫捘穷^突然又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我認得出是風衡烈的聲音,剛要開口說話,那個女人已經(jīng)接口說:“沒有,是個神經(jīng)病,打錯電話了。” 嘟嘟嘟...... 她竟然還把電話給掛了! 不用說,之前那幾次沒接聽,估計也是她做的好事。 風衡烈的身邊有女人,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稀奇的,是這個女人竟然敢動他的手機。 她到底是誰? 我壓住心頭的怒火,輕輕的把座機放好,一出門口,立刻氣得差點去捶墻壁。 可惡的男人,賴掉那些錢就算了,還讓一個女人來敷衍我。 剛才聽到郭婷說他要送她去國外治療,我還贊他是個遵守諾言的男人,看來我給他的好人卡給的太早了。 帶著一腔怒火回到家中,看著那一地的垃圾,更加不開心,卻又有點無奈。 收拾干凈后,我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那個曾經(jīng)放過電視機的位置,現(xiàn)在已經(jīng)空掉了,心里一陣惆悵。 這件事讓我明白一個道理,任何時候,都不要輕易的相信別人。 特別是男人。 其實我應(yīng)該早就悟出這個道理,后知后覺的我,知道今時今日,卻才明白過來。 郭婷三天后就要上飛機,我不能光坐著不做事,那張卡里其實也沒多少錢。 光是她住院這段時間,五六十萬就跟潑水一樣嘩嘩的沒了,卡里大概就剩下十幾萬,估計到了那邊,安排住院后很快就會花光。 本來以為郭婷走后,風衡烈給我的錢足夠應(yīng)付她的所有費用。 可是,現(xiàn)在卻變成這樣的局面。 我越想越覺得不是味。 雖然說,我不值那么多錢,可是,我們事前就說好的啊,怎么能說變就變,說賴就賴掉的。 就算我不在意自己的第一次,也要想著郭婷以后的醫(yī)療費吧。 不行,我得去找他問個清楚。 說做就做,憑著記憶,我讓馬叔載著我,去了上次的那幢大廈。 我記得,他的家就在大廈的頂樓。 現(xiàn)在是晚上五點多,他應(yīng)該會在家的,就算不在家,我也要在門口等他回來。 站在門口,看著高聳入云的大廈,我的心卻開始有點慌。 馬叔問我要不要回來接我,我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想了想,跟他說:“如果我明天這個時候,還沒給你電話,你就報警,讓警察上頂樓找我?!?/br> 馬叔有點擔心的看著我說:“彤彤,你這是要去干嘛?還是我陪著你去吧?!?/br> “不用了,馬叔,我一個人能搞定的,你記得我說的話,明天這個時候我還沒給你信息,你就報警?!?/br> 如果風衡烈膽敢對我怎樣,我就讓警察抓他就對了。 反正我的命不值錢,賤命一條,他的命比較矜貴。 趁著大廈還沒關(guān)門,我成功的進了電梯,按下最高的層數(shù),數(shù)字每跳一次,我的心就咯噔一下。 說不害怕,是假的,畢竟那個不是一般人。 先不論他的背景究竟有多恐怖,光是看他那狠戾的手法,就能起一身白毛汗。 我以為,我按下的樓層,就是最高的頂樓,可是出了電梯,一看,不禁咋舌。 原來這里不是最高層,我還要爬三層樓梯,才到達了之前來過的地方,而且,更讓人生氣的是,他~媽~的的,就在樓梯口的盡頭,竟然還有個鐵將軍把手,上了鎖的,我根本就進不去。 透過那扇鐵門,就能看到風衡烈家里的那兩扇厚重潔白的大門板,可是,我就是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