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他在家里裝了監(jiān)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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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高興了一會,書房的門再次被人打開,風衡烈的輪椅出現(xiàn)在門外。 他朝我這邊看了一眼,嚇得我立馬縮到門后。 又等了一會,就聽到外面大門傳來關(guān)門的聲音,估計是那個江雅柔走了。 我等了一會,才拉開門,打開一條縫朝門外一看。 風衡烈不知何時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我。 一看到我開門,他立刻用手猛然推開門,我站立不穩(wěn),往后退了幾步才站穩(wěn)了腳。 他的輪椅緩緩的進了房間,隨手砰的一下就把門給關(guān)上了。 我立馬覺得自己就像進了困獸斗的游戲,前無去路,后無退路。 他銳利的眼神寒意森森,聲音森冷,“真幼稚?!?/br> 我睨著他,撇了撇嘴,沒有回話。 我知道他說的是我捉弄江雅柔的事。 那杯水里,我放了好幾勺的鹽巴,鹽巴溶解在水里也看不見,她肯定喝了好大一口。 一想到這里,我又忍不住揚起嘴角。 哼,誰叫她用那種高高在上的眼神看我,就算她長得比我高,也不應該那樣看我,還說我是新來的小保姆? 風衡烈瞇起黑眸,語氣非常的不悅,“行為幼稚,不知悔改,明天不準吃飯?!?/br> 話落,他就轉(zhuǎn)過輪椅要出去。 我立馬拉住輪椅的扶手,“為什么,我又沒做錯什么。” 他冷冷的回頭看我,“還不承認?” “我又沒錯。”我撇嘴,撒起小性子,“承認什么?!?/br> 風衡烈沒有再說話,冷冷的退出房間,我跟在他身后,嘟著嘴,嘀嘀咕咕,“為什么嘛,是她先瞧不起我的,人家又不是保姆......” 風衡烈驀然停下輪椅,我一下剎不住腳,撞了上去,扶手戳中我的小腹,我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 “笨?!憋L衡烈薄唇一撇,繼續(xù)前行。 哎呀呀,這個男人,難道除了踩我,罵我之外,就不能說句安慰的話嗎? 回到客廳,風衡烈停在沙發(fā)邊上,轉(zhuǎn)頭看著我,“扶我?!彼斐鍪直?。 我一愣,“干嘛?” 他用下巴指了指沙發(fā),我更加愕然,好好的有輪椅不坐,非要挑戰(zhàn)高難度。 我極不情愿的伸出手,卡住他的一條手臂,就往沙發(fā)上拖,吃奶的力都用上了,硬是沒有把他從輪椅拖出來。 我忍不住說:“喂,你自己也用點力啊,不然我怎么拖得動?!?/br> 他不悅的皺眉看我,“你以為,我能用得上力?” 我回頭鄙視他一眼,“那你上床的時候怎么上的,那么輕松。” “我每次上床,你不是都在旁邊看著么?”他勾起唇角。 說起來,好像也是。 不過,我根本不關(guān)心他怎么上去的,我只關(guān)心,他到底想要干嘛。 風衡烈看著沙發(fā),幽幽說道:“沙發(fā)買了這么久,我都沒坐過......” 我心口一窒,扭頭看著他。 難怪沙發(fā)看上去還是跟新的一樣,連半點用過的痕跡都沒有,原來是買來擺設的。 也是啊,他這樣,如果沒人扶著他,估計也不知道怎么坐上去。 回房睡覺還好點,因為床又寬又大,怎么上去都不會滾到地上。 可是沙發(fā)就這么寬的面積,他想坐上去,還真有點難度。 我忽然覺得他好可憐啊。 再怎么成功,怎么成為別人眼里厲害的角色,他都是廢人一個,連坐一下沙發(fā)都做不到。 想起自己這段時間所承受的痛苦,我鼻子一酸,蹲在他的輪椅旁邊,柔聲說道:“我應該怎么幫你,你才能坐上沙發(fā)?” 風衡烈緩緩轉(zhuǎn)頭看我,眼底流過一抹捉狹,沉聲說道:“你轉(zhuǎn)過身去?!?/br> “什么?” “背我,然后把我放到沙發(fā)上?!?/br> 他說的有道理。 我把他全身上下都掃了一遍,根據(jù)我的估計,他兩條腿已經(jīng)萎~縮得差不多,估計也沒什么重量。 我在輪椅前面蹲下了身子,“上來吧?!?/br> 風衡烈一點都不客氣,伸手搭著我的肩膀,上身挨在我的后背,整個上身重量都放在我是身上。 我頃刻間想被一座大山壓住,往前一撲,我連忙雙手往地上一撐,咬著牙,抵抗著。 風衡烈忽然在我耳邊低語,“我很重嗎?” 我咬牙說道:“不重,我能扛得住。” 我的媽呀,他其實好重啊,我都快被壓扁了,我還以為他的雙~腿萎~縮就剩下骨頭,估計也沒什么重量。 沒想到他壯得得跟一頭牛似得,真不知道他平時吃什么的,只有上半身有rou都吃的這么重。 他上半身一定很肥,難怪那長衫一樣的布,從肚子以下就蓋住,他的肚子一定很大。 風衡烈終于把全身重量都壓了上來,我差點被壓得翻著白眼暈死過去。 幸好沙發(fā)就在旁邊,像只狗一樣四肢著地,往旁邊打橫挪了過去。 風衡烈在我背上翻了個身,落近沙發(fā)里。 我身上一松,牙關(guān)一放,已經(jīng)累倒在地,氣喘如牛。 風衡烈伸出修長的兩指,彈了彈身上的衣服,嫌棄的看著我,“瘦不拉幾的,這么一點事都喘成狗?!?/br> 嘖嘖,這風涼話說的真難聽。 我白他一眼,沒有說話,靠著沙發(fā)稍作休息。 過了不到一分鐘,風衡烈忽然開口說:“我坐完了,我想回房間?!?/br> “啥?”我瞪大眼睛看著他。 他有病嗎?才坐了不到一分鐘,又要回房間,回房間的話,又要坐到輪椅上,我他~媽~的還沒喘過氣呢。 “再坐一會,我去倒杯水喝。” 沒等他反對,我立刻爬起來,踉蹌著跑去廚房,背后傳來他輕蔑的笑聲。 我恨得咬牙切齒,握著拳頭,心里詛咒了他幾千遍。 讓我更恨的是,風衡烈這家伙,我從廚房出來的時候,他竟然已經(jīng)坐在輪椅上,眼里冒著玩味,就這么看著我! 臥~槽,他耍我! 他自己根本就可以坐上沙發(fā)的,他非要裝出坐不上的樣子,還要我背他。 太可惡了! “風衡烈,你這個混蛋!”我咬牙沖過去,憤憤的說:“你自己根本就可以坐上去的,你耍我?” 風衡烈微微側(cè)頭,銀色的面具在燈光下閃閃發(fā)亮,黑眸流光溢彩,“我就喜歡看你恨我,又不能揍我的抓狂的樣子?!?/br> 他那個調(diào)調(diào),完全就是我在洗手間跟他說的調(diào)調(diào)一模一樣的! 我氣得差點發(fā)瘋,跳著腳,大叫著,卻又無可奈何。 上次我想動手搶那個牙刷,結(jié)果一下子就被制服,還用牙刷戳到我流血。 我就算再生氣,這次也不敢動手了,我怕他一下就把我秒殺。 窩著一肚子氣,我用力的踩著地板回到那個小房間,剛要狠狠的甩上門板,風衡烈卻不知何時在后面跟了上來,一下就把門撐著。 “你進來做什么!”我握拳大聲的叫著。 風衡烈沒有理我,徑直到了床邊,撐著輪椅崩上了床。 “你的房間在二樓!”嗷......我快崩潰了! “我喜歡跟你睡?!彼麄?cè)過身子,枕著手臂壞壞的看著我。 我憤然拉開門,“我不喜歡跟你睡,我去睡沙發(fā)?!?/br> “那我也去睡沙發(fā)?!彼紤械姆瓊€身,平躺著。 我崩潰了,欲哭無淚的看著他,“你到底想怎樣啊?!彼@是要把我逼瘋嗎? 他轉(zhuǎn)頭看著我,“上來。” “不上?!?/br> “不上我讓葉俊過來接你回去?!?/br> “你......” 真是卑鄙無恥下~流,腹黑大尾巴狼,就會威脅我。 以他以前的做事方法來看,他的確會一言不合就把我送回去葉俊那,我不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我悻悻的爬上床,房間小,床也不大,單人床睡了兩個人,根本就是擁擠不堪。 我再次貼著床沿,他卻伸手將我拉了過去,按在懷里,“睡覺?!?/br> 窩在他的懷里,帶著怒氣的我竟然還真的睡著了,在夢里,詛咒了他上萬次...... 如此過了幾天,我開始隱約覺得有點不妥。 他把我從葉俊那里帶走,卻把我禁錮在這里,不準出門就算了,還讓三姐隨時報告我在做什么。 郭婷就不一樣,每天纏著凌飛帶出去玩,凌飛也一口答應,每次我跟著要去,他就露出為難的神色,說烈哥吩咐過,你不能出門什么什么的。 我就不懂了,為什么郭婷能出去,我就不能出去了? 你說要是風衡烈只是怕葉俊把我抓走,那也過了那么多天,葉俊那邊還是一點動作都沒有,要是葉俊不服氣的話,早就來找風衡烈要人了。 可是,葉俊也沒來啊。 真不知道風衡烈到底在想什么,做什么。 這天,三姐出去買菜,我一個人在家,百無聊賴的看著電視。 就在剛才,我才在門口探出半個頭,客廳的電話就響了,回頭拿起聽,風衡烈地獄般的聲音就在那頭傳來,“想死的話,試試走出家門?!?/br> 嚇得我電話都扔掉了。 感情他在家里裝了攝像頭?不然他怎么知道我想要出去。 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那些攝像頭,來到他書房門口,我停下腳步,好奇心促使我推門走了進去。 書房的擺設其實很簡單,就一個書柜,一張寬大的書桌,桌面有一臺筆記本電腦。 我沒碰過這玩意,讀書的時候見過同學帶著扁扁的掌上電腦回學校,我也沒碰過。 我伸了幾次手,都沒敢去動那臺電腦。 我怕弄壞了,我賠不起。 走到書柜前面,看了一圈,全是我沒看過的書,還有些是英文的。 我隨手拿出一本,打開時,卻從里面飄出來一張紙。 我撿起來一看,不禁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