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放過你我
司夏在衛(wèi)生間外焦灼地來回踱步,這陳恒進去有些時間了,怎么還沒出來,難不成是掉進去了? 他喝得爛醉如泥,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司夏不覺慌張。 衛(wèi)生間外人來人往,男人們審視著司夏,來酒吧的大多數(shù)都是情場浪子,看司夏的眼神也很是不對。 司夏無心管這些,搓著手等候著陳恒。 溫琛喝得天花亂墜,搖搖晃晃地摟著一個女人往衛(wèi)生間這邊走來,好不快活。 “九爺,您可得走穩(wěn)了,您要是摔倒的話,我這小身子骨兒可撐不住您,”溫琛懷里的陪酒女說道,身上透著一股子刺鼻的香水味兒。 這味道溫琛起先是聞不慣的,司夏身上的香水味是淡淡的茉莉花香,透著清雅和孤傲,與這些陪酒女身上的頗有不同。 但是,他還是逼著自己聞慣了這熏人的香水味。 “哪里的話?我溫琛還能有喝醉酒的時候?”溫琛摟著那女人,嘴里盡是調(diào)戲的意味。 “來,讓我親一口,”溫琛說著,便湊著薄唇往那女人的臉上吻去,女人嬉鬧地躲閃著,最后還是被溫琛親到了臉蛋。 溫琛一陣悅色,轉(zhuǎn)頭一眼,看見司夏怔怔地站在衛(wèi)生間門口,注視著自己。 心里頓時一驚,五谷雜陳的感覺便涌上心頭,溫琛的酒勁兒完全清醒過來。 他沒想到,竟會在這里相見,還是這種可笑的方式。 司夏的心底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只是溫琛和那陪酒女摟摟抱抱的樣子全被她看在眼里。 他,怎么變成這副樣子了? 司夏只覺得嗓子發(fā)緊,鼻頭泛酸,她生怕自己忍不住,淚水決堤而出。 司夏忙裝作沒看見的樣子,躲過溫琛注視的目光,看向了別處。 指甲卻緊緊地鉗在rou里,手指尖兒泛著蒼白。 溫琛緊盯著司夏,看了足足半分鐘,才反映過來。 “你怎么在這?”溫琛首先開口,他并不想問司夏為什么在這里,他只是想跟司夏說句話,哪怕只有簡單的一句話。 司夏聽到溫琛的聲音,這熟悉的聲音,只讓她感覺愈發(fā)酸楚,她多想撲進溫琛的懷里,訴說這幾天的思念。 可是,她還是對于顧若云的話耿耿于懷,他們兩個接吻過了,或許,還發(fā)生了什么她想不到的東西。 況且,看溫琛現(xiàn)在的花天酒地,失去自己,他似乎并無悲傷,反而日子過得比以前還要滋潤些。 她,已經(jīng)算得上是局外人了吧?已經(jīng)不再是溫琛的惦念了吧? 那又何必讓自己戀戀不忘,倒不如說清道明,斷得清清楚楚。 溫琛,我放過你,也放過我自己。 司夏轉(zhuǎn)頭,逼著自己綻放一個宛然的笑容,“我在這里等小恒,”她假裝著無所謂的樣子,殊不知她有多心痛。 溫琛眸光微變,她竟然一點都不在意? “嗯,”溫琛輕輕地應(yīng)答著,摟著陪酒女的胳膊也緩緩落下來。 溫琛還是按耐不住自己對司夏的愛意,走上前,正對著司夏。 “夏夏,這些天,我很想你,”溫琛柔聲說道,語氣里盡然是悲傷,一把把司夏擁入懷中。 他忍不住了,實在忍不住了,他要把自己這一個多月來的無盡思念都說給司夏聽。 他不能沒有司夏,決不能沒有司夏。 司夏緊攥著自己的衣角,他這紙醉金迷的樣子,可并不像是想念的樣子。 被溫琛抱著,這久違的懷抱讓她貪戀,卻又讓她愈發(fā)清醒。 不知道溫琛,是不是也這樣抱過顧若云。 她眼里容不得半點沙子,溫琛既然有了二心,又何必來跟她糾纏? 司夏忍住心中的不舍,推開溫琛的懷抱,冷眼跟溫琛對視。 “夏夏……”溫琛看司夏這冷漠的樣子,心頭頓然一震。 司夏淡淡地看向溫琛,“溫琛,我們已經(jīng)斷了,回不去了?!?/br> 司夏的話猶如給了溫琛當(dāng)頭一棒,晴天霹靂一樣讓溫琛不敢接受,“你說什么?” 他從未想過,司夏會說他們之間不可能了。 他們明明相愛,自己對司夏的愛,她怎么感覺不到呢? 司夏心里一陣哆嗦,隨即抬眼,冷然道:“我說,我們回不去了,”心中是無限的悲涼。 誰都不知道,她是費了多大的力氣才逼自己說出這句話來。 溫琛扶住司夏的胳膊,語氣冰冷,“司夏,我們兩個相愛,怎么就不可能在一起了?我愛你,我愛你啊,你也是愛我的,不是嗎?” 溫琛的眉頭緊蹙,他不能接受司夏居然這樣態(tài)度對待他們的感情。 溫琛抓住司夏的手逐漸用力,司夏感受到來自溫琛的怒意。 可,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任誰都無法改變。 司夏一把把溫琛的胳膊甩開,“你愛我?”語氣里全是冷嘲,“好,那我問你,你昨晚和顧若云,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 她不想說這些的,可是她心中對這些,是極度的無法忍耐。 溫琛頓時愣住,張張嘴,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他確實吻了顧若云,但那不是他甘愿的。 可是,吻了就是吻了,他無法否定什么。 司夏審視的目光緊盯著溫琛,似乎是要把溫琛看個透一眼,讓溫琛心中甚是慌亂。 “夏夏,我……”溫琛開口,卻又欲言又止,想了想,說道,“夏夏,我對顧若云沒有感情,我只愛你,我真的很愛你?!?/br> 他真的很愛她,愛到無法自拔,愛到完全沉淪。 司夏輕嗤,“這么說,你承認了?”眼里是悲涼的意味,他真的和顧若云接吻了。 “夏夏,我昨晚一時鬼迷心竅,你相信我,好嗎?”溫琛的眼里帶著哀求,從未有過的哀求。 他向來不畏懼任何人,可是司夏,讓他改變了。 只要司夏不離開他,他丟些面子又有何妨? 他愛慘了司夏,愛極了司夏。 司夏嘴角勾起冷笑,原諒?該怎么原諒?她也很想原諒溫琛,可她似乎過不了心里這一關(guān)。 她自然是愛溫琛的,可這些鐵錚錚的事實擺在眼前,她仍舊耿耿于懷。 溫琛緊緊地注視著司夏,盼望著司夏的回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