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撕打
“你們鬧夠了沒有!”司夏吼道,看到兩人臉上打得鼻青臉腫,很是無奈。 溫玉和溫琛依舊怒目而視,像是兩只勢不兩立,不共戴天的惡虎。 溫琛轉(zhuǎn)頭看向司夏,冷聲質(zhì)問道:“你怎么會跟他抱在一起,你不知道他對你是什么意思嗎?” 一時(shí)的憤怒,讓他面對司夏的時(shí)候,連說話的語氣都加重了幾分。 司夏輕嗤,反駁道:“你明知道顧若云對你有意,不還是和顧若云走得很近嗎?你可以,憑什么我都不可以?” 她跟溫玉是清清白白的!不像溫琛和顧若云,是不清不楚的! 他現(xiàn)在還敢來質(zhì)問自己,真是可笑! “我跟顧若云沒什么,她也沒有溫玉這樣心思歹毒,”溫琛厲聲說道。 司夏苦笑,心思歹毒?說心思歹毒的話,顧若云是最配得上這個(gè)詞的,怎么在溫琛看來,她便不是心思歹毒的了? “既然你不覺得她心思歹毒,那你便跟她好好地膩在一起,我祝你們白頭偕老,這總可以了吧?”司夏心中揪著一樣的疼,疼得讓她喘不過氣來。 “司夏,你是什么意思?”溫琛面色冷峻,犀利的目光緊盯著司夏的臉,她說的是真心話嗎? “我什么意思?”司夏蹙眉輕嗤,“你和顧若云做的那些事情,當(dāng)真以為我不知道?前幾日你去搭救顧若云,把那條領(lǐng)帶丟在了顧若云那里,你以為我被蒙在鼓里嗎?現(xiàn)在顧若云戴著跟我一模一樣的項(xiàng)鏈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逼著我離開溫家,你問我是什么意思?溫琛,你真是可笑至極!” 溫琛直直地注視著司夏,看到司夏眼底的絕望,他的心開始慌亂。 他不想失去司夏,可他不知道事情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樣子。 “你聽我說,夏夏,”溫琛拉住司夏的胳膊,剛想解釋,卻被司夏一把甩開。 “沒什么好說的,溫玉再怎樣,但他不會傷害我,你聽懂了嗎?”司夏看到溫琛的樣子,心里涼透了一大半,在他心里,顧若云竟然不是心腸歹毒的人! 失望從心膛處開始蔓延,一直延伸到身體的各個(gè)角落,她親眼看著原來滿眼是自己的那個(gè)男人,竟然開始懷疑自己和別的男人的關(guān)系。 所有的柔情都瞬間化作一潭死水,流動著,卻也腐爛著。 “司夏,你什么意思?”溫琛震撼地問道,那種感覺,像是被人用玻璃在心里生生地劃出一道口子。 他眼睜睜地看著那道口子往外噴著血水,可他伸手去阻止,那疼痛卻又消失不見。 溫琛的眉宇間透著一股森冷,冰冷的眸光在空中與司夏對視。 司夏清亮的眼睛里,他只看到了從未有過的失望,再沒有了往日的溫情。 他慌了,他真的慌了,他感覺到司夏正在一步一步地遠(yuǎn)離他,他想伸手抱住司夏,卻怎么也抱不住,只能親眼看著司夏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 而司夏的離開,是他一手鑄成的。 “我說,溫玉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你聽懂了嗎?”司夏冷著調(diào)子說道。 溫琛呆滯地站在原地,這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連呼吸都是火辣辣的疼。 司夏平淡如水的眸光閃爍,視線被淚水模糊,她轉(zhuǎn)身,扶起倒在地上的溫玉,緩緩地走了。 那草地上,只留下溫琛一人,他像是一匹孤獨(dú)的野狼,靜默著,心痛著。 張生遠(yuǎn)遠(yuǎn)地看在眼里,雖然覺得司夏就應(yīng)當(dāng)如此整治溫總,可看見溫總落寞的樣子,還是忍不住同情起來。 他跟隨溫琛多年,從未見過溫琛有這般失神的模樣。 張生上前,畢恭畢敬道:“溫總,會廳里還有諸位來賓等候著您呢。” 溫琛這才應(yīng)過神來,冰著語氣緩緩說道:“你去處理吧?!?/br> 司夏帶著溫玉來到一處長亭,她買了為溫玉涂抹的藥膏。 “方才的事情,他不該那樣沖動的,對不起,”司夏滿是歉意地說道,溫玉的傷是由自己引起來的。 若不是溫玉安慰自己,就不會跟溫琛發(fā)生這樣的沖突。 溫玉滿是柔情地看著司夏,安慰道:“我倆遲早有一天會這樣的,你不必自責(zé),只要是為了你,我什么事情都愿意去做?!?/br> 司夏有些慌亂,她并不想跟溫玉繼續(xù)下去這個(gè)話題,她不想傷害溫玉的心思,“擦藥吧,先把傷口處理好了?!?/br> 而此時(shí)沒有鏡子,溫玉根本看不見自己臉上的傷傷在何處,只好苦笑著作罷。 司夏見狀,便拿起藥膏在為溫玉擦在臉上,一下一下,很是認(rèn)真。 陽光照耀在司夏身上,司夏的眼睛緊盯著溫玉的臉,溫玉抬眼,看見司夏溫潤的眸子,忽的心跳加速。 他多想就這樣安安靜靜地注視著司夏,這種感覺,好像司夏只歸他一人擁有一般。 溫玉情不自禁地把司夏凌亂到眼前的發(fā)絲挽到耳后,溫雅的眸光里盡是司夏的身影。 司夏低頭,有些慌亂,趁機(jī)躲開溫玉的手,“涂好了,”司夏邊說邊把藥膏放在了長椅上,不再看向溫玉一眼。 溫玉固然好,但誰叫她先認(rèn)識的是溫琛呢? 她的心里,對溫琛還保留著一絲的希冀。 “司夏,你知道的,我對你從來都是那份心意,我……”溫玉捉急地說道。 “阿玉,別說了,我現(xiàn)在沒有心思想這些,”司夏低著頭,輕輕說道。 溫玉多次對司夏表達(dá)自己的心意,期盼的都是得到司夏接受的回應(yīng),可司夏無一例外地拒絕了溫玉的示愛。 他想著,這次溫琛傷透了司夏的心思,司夏總該接受他了吧?可司夏的再度拒絕,讓溫玉只好再次作罷。 他知道,司夏需要時(shí)間,既然七年都等了,他也不在乎這幾天的時(shí)間,他會等著,等著司夏看到自己的好,等到司夏對溫琛徹底絕望,等到司夏被自己感動,總之,他會把司夏帶走,讓司夏不再受到溫琛的侮辱,守護(hù)著司夏,讓她享盡歡喜。 可是他似乎忘了,感情的事從來不分對錯(cuò),就像司夏愛溫琛,是從未改變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