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老朋友
“你……”顧若云拿起桌上的水杯便準(zhǔn)備要潑向司夏,卻被坐在身邊的溫玉制止住。 “若云,你是堂堂的顧家千金,雖說在座的都是親切無間的家人,但你這樣無理取鬧,確實有些不妥,”溫玉慢斯條理地說道。 僅僅幾言幾句,便讓顧若云緩緩放下了酒杯。 司夏瞥向溫玉,他怎么站出來為我說話了? 顧若云恨恨地一屁股坐下,被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阿玉你有所不知,司夏這丫頭平時總是欺負(fù)若云,若云先前不愿意跟她計較,誰能想到她居然變本加厲,好幾次故意陷害若云可是把若云給害苦了,”溫婷見溫玉為司夏發(fā)聲,便急忙解釋道。 司夏無奈地苦笑,幾日不跟溫婷爭執(zhí),她這倒打一耙的本事似乎長進(jìn)了不少。 顧若云見有人為自己說話,重重地點頭裝起害怕的樣子來,顯得倒是司夏的過錯了。 “你們之前有什么恩怨我沒有心思去知道,但是現(xiàn)在是家宴,各位長輩都在,你們覺得這樣無理取鬧,是對各位長輩的尊重嗎?”溫玉緩緩開口。 溫婷和顧若云面面相覷,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在看圍坐在餐桌旁邊的長輩們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哪里還敢說話? 司夏看向溫玉,沖溫玉宛然一笑,借著這笑容對溫玉致謝。 還沒有人敢?guī)退龑Ω额櫲粼坪蜏劓茫瑴赜竦故潜茸约荷砼缘臏罔∵€要強(qiáng)一些。 司夏淡淡地瞥了一眼溫琛,發(fā)覺溫琛面色冷峻,薄唇緊抿,像是在思考什么。 司夏心里沒來由地生氣,剛剛被人攻擊的時候,溫琛都不知道為她站出來說句話,要這丈夫有什么用? 殊不知,溫琛還在為方才看見司夏和溫玉有說有笑的場景吃醋,他剛想對付顧若云,卻被溫玉搶先了話語,心中的煩躁愈加濃重。 我的太太,什么時候輪到別人來幫助了? 過了兩個小時,好不容易挨過了家宴的時間,司夏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顧家父母擔(dān)心顧若云又生出什么幺蛾子,便匆匆以工作為由想要帶著顧若云離開,顧若云自然是舍不得溫琛,卻又不得不聽從父母的命令。 “阿琛,下次見,”顧若云臨走還忘不了給溫琛拋個媚眼。 司夏遠(yuǎn)遠(yuǎn)地坐在一旁,看著溫琛去送別顧家人,聽到了顧若云的話。 “蕩婦,”司夏小聲嘟囔著,除了這個詞,沒有別的能準(zhǔn)確形容顧若云的了。 “好,下次見,”司夏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溫琛臉上的笑容是真實存在的。 什么鬼?溫琛腦子里進(jìn)水了嗎?居然對顧若云露笑! 司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確實沒有看錯,溫琛正對著顧若云笑! 雖看不到顧若云的表情,但她也能想象得出來顧若云被溫琛的話高興得春光滿面的樣子。 司夏咬咬牙,醋意滿滿地瞪著溫琛。 待看到溫琛忽的扭頭往自己這邊看來的時候,司夏才匆匆扭了頭,不想被溫琛看見自己吃醋的樣子。 人散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溫琛夫婦二人和溫婷,還有姑母母子。 溫玉的眼神時不時地落在司夏的臉上,溫琛看得可是真真切切。 “表哥,我看顧若云這個姑娘就很不錯,你也到了年紀(jì)了,是不是該考慮一下結(jié)婚的事情了?”溫琛發(fā)聲道。 他向來不愿意摻和別人的事情,可是這溫玉看向司夏的目光,讓他不得不有所懷疑。 司夏恨恨地瞪了溫琛一眼,女孩子的耳朵都是自動過濾性的,她只聽到了溫琛夸顧若云是個不錯的人選,卻沒有聽到溫琛在撮合溫玉和顧若云兩人。 溫玉這才從愣神中反映過來,笑了笑,說道:“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心中已經(jīng)有所屬了,現(xiàn)在還不想結(jié)婚?!?/br> 溫玉不愧是儒雅小生的風(fēng)范,說起話來都是輕飄飄的,給人一種如沐春風(fēng)的感覺。 “不知道表哥所中意的女孩子我們認(rèn)識不認(rèn)識?說不定可以成就你們兩個呢,”溫琛再次試探性地問道。 溫琛犀利的眸光緊盯著溫玉,不放過溫玉任何一個小動作,像是準(zhǔn)備把溫玉看個透。 溫玉下意識地瞥了司夏一眼,發(fā)現(xiàn)司夏也一臉好奇地望著自己。 “你們不認(rèn)識,也沒必要再知道她是誰了?!?/br> 溫玉不經(jīng)意的眼神卻被溫琛盡然捕捉在眼里,他看司夏做什么!難道他中意的人是司夏? 溫琛不留痕跡地攥住自己的衣角,眼底的不屑清晰可見。 “那還真是有些可惜?!?/br> “司夏,你嫁給阿琛多久的時間了?”溫玉話鋒一轉(zhuǎn),直直地詢問著司夏。 司夏剛抿了一口茶水,差點沒噴出來,你們聊歸聊,問我做什么? 姑媽沒發(fā)覺話里的意味,還一本興趣地問道:“是呀,得有一年的時間了吧?阿琛也從未跟我們提起過,是到了最近我們準(zhǔn)備回來的這幾天,阿琛才主動跟我們說起來的,沒能參加你們的婚禮,真是可惜?!?/br> 在家宴之上,姑母自是看出來顧若云和溫婷對司夏的惡意,但她卻對司夏討厭不起來,反而覺得司夏是個敢愛敢恨的女孩子,跟當(dāng)年的她有些相似。 司夏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是有一年的時間了,那時候阿琛公司太忙,可能是忘記了吧,也不想你們回來奔波,路途本來就很遠(yuǎn),舟車勞頓,沒有必要的。” 一年時間了,溫玉細(xì)細(xì)思索著,也就是說,她跟溫琛只認(rèn)識了短短的一年。 可是他念著司夏念了七八個一年,怎么就得不到任何的回應(yīng)呢? 不是說,念念不忘,必有回響嗎? 溫玉輕嗤一聲,嘲笑著自己無謂的深情。 “你怎么突然問起來這個?”姑母這才反映過來,溫玉方才還叫著司夏的名字,按理說他們不認(rèn)識,怎么會這般相熟呢? 司夏心里默默祈禱著,溫玉千萬不要說出他們之前見過的事情,不然溫琛那個醋壇子,怕是又被打翻了。 況且,不知道又要被溫婷這些人拿來胡編亂造什么。 “我跟司夏很早就見過了,也算是老朋友了,”溫玉似乎是準(zhǔn)備挑起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