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祭拜
來到后山上,司夏四處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發(fā)覺這簡直是一處人間仙境。 各種各樣的樹長在這后山之上,雖然多,卻并不亂,反而顯得井井有條。 “你外公外婆的眼光很不錯嘛,”溫琛見到這罕見靜謐的山莊,也難得吐露出一番贊美。 司夏聽到溫琛都如此夸贊,臉上愈顯得意之色,淡淡地瞥了溫琛一眼,回答道:“那是自然。” 在司舅舅的帶領下,他們順著一條茂密的小路來到了墓園。 墓園里坐落這幾座大小不一的墓地。 怎么會有如此多的墓地在這里?司夏滿臉疑惑。 司舅舅看出了司夏的好奇,走上前主動解疑道:“最前邊的那兩處,是你外公和外婆,后面的那幾座,是你外婆的娘家人?!?/br> 司夏點點頭,“原來如此?!?/br> 司夏走上前,注視著外公墓碑上的黑白照片,慌亂的心跳頓時安穩(wěn)下來。 照片上的外公,輪廓分明的側臉,眼睛里炯炯有神,讓人不難看出是個正直之人。 憨態(tài)可掬的臉上,掛著寬厚的笑。 司夏站在墓碑之前,對上外公的雙眸,仿佛在和他對視一般。 一股心酸涌上心頭,原來外公是這個樣子。 想到外公去世,母親都能沒跟外公見上最后一面,而外公至死都牽掛著令自己驕傲的女兒,兩人卻無法相見,司夏的心便像被玻璃劃開了一般。 司夏在心里想道,母親,你能看到是嗎?我替您來看外公了,你這下可以安心了嗎? 裝模作勢,司菁在心里暗暗罵道,無非是想讓溫哥哥覺得她重感情罷了! 司菁和司夫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瞪了司夏一眼。 司舅舅站在司夏身后,注視著司夏的背影,一恍惚,他竟然看到了司若琪一般。 司舅舅的手不自覺地緊攥,想到當年父親對大姐的偏愛和重用,甚至要想把家產傳給一個遲早要嫁入他人的外人,他便抑制不住地憤怒。 一切,都是他們逼得! 盯著司夏的背影,一股寒氣從司舅舅的眸子里放出。 司若琪,當年你想要奪走我的家產,現(xiàn)在你又讓你的女兒來奪走我的家產! 既然我能把你趕出司家,那我一樣能把你女兒置于死地! 想要搶走我辛辛苦苦打拼下來的江山,便是自尋死路! 司夏忽的轉過身來,問道:“舅舅,我們現(xiàn)在祭拜么?” 司舅舅眼底凜冽的寒光一閃而過,端出長輩特有的慈祥微笑,“時間差不多了,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祭拜吧?!?/br> 司舅舅從下人手里拿來花束,擺在外公的墓地前。 司舅舅指著司夏對著照片中的男人說道:“父親,這是您失散多年的外孫女,您放心,我一定會替大姐好好照顧她的?!?/br> 司夏心中卻不覺嗤笑,又何必當著外公的面,說這些違心的話呢? 司夏越過司舅舅,面對外公的照片,說道:“外公,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活著,把司家的產業(yè)發(fā)揚光大?!?/br> 司夏把溫琛拉到身邊,撒嬌道:“外公,我嫁人了,這個人他很正直,也很愛我,他會照顧好我的,您和mama在九泉之下,就放心吧。” 說著說著,司夏開始哽咽,“外公,如果您和mama能親眼看到我嫁給溫琛,那該多好。” 司夏小聲啜泣著,如果有你們在,我是不是就不用這么辛苦了。 司夏嬌小的身板不停地發(fā)抖,溫琛的心似乎被扎了一般地疼。 他一把把司夏攬在懷里,撫著司夏的發(fā)絲,柔聲安慰道:“沒關系,一切都有我在呢,我會一直陪伴你的?!?/br> 司夏的小臉埋在溫琛寬厚的肩膀上,任憑淚水在臉上肆虐,她有些累了,她太需要一個肩膀來依靠了。 司舅舅佯裝關心地說道:“夏夏,別哭了,外公看到你這副模樣,會很心疼的?!?/br> 司夏連忙擦拭自己的淚水,對,不能讓外公看到自己傷心的樣子,他會掛心的。 溫琛盯著自己肩膀上,滿是司夏的淚水,一個哭臉浸濕了名貴的襯衣。 一向最反感旁人跟自己接觸半分,可面對司夏在襯衣上留下的淚痕,他卻沒有分毫的怒氣,甚至還擔心司夏有沒有把情緒都哭出來。 溫琛牽上司夏的小手,愛意的雙眸注視著司夏哭得紅腫的眼睛,心中像是塞住了一般。 司舅舅和司夫人虛偽地站在外公墓碑前,司夫人的眼中沒有一絲的難過傷感,甚至還在不停地左顧右盼。 司夏淡淡地瞥了一眼,心中暗暗發(fā)誓,外公,我一定會讓害死您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我一定會奪回應該屬于母親的東西! 回到山莊的房間,溫琛和司夏的房間。 這是一間中式風格的房間,床和客廳中間豎著一扇繡著花草風景的半透明屏風。 司夏愣愣地坐在椅子上,腦海中回想著剛剛的場景。 溫琛坐在客廳,屏風的另一側,透過紗質的屏風,看著暮光打在司夏的身上,和煦之感涌上心頭。 他知道司夏心中所想,心中所念,他愿意陪司夏一起搶回屬于她的東西。 而在司舅舅和司夫人的房間里。 司菁撅著嘴巴,心膛一起一伏,“父親,你看看司夏今天偽裝成一副慈孝外孫的模樣,我實在看不下去了!” “看不下去?”司舅舅輕哂一聲,轉過頭來看著司菁,“你是著急爬上溫琛的床吧!” 司菁的心思被司舅舅一語中的,臉蹭的紅起來,低著頭不再言語。 司夫人瞪了一眼司舅舅,斥責道:“你怎么這么說你的親生女兒,她如果真的好溫琛好上了,那也不是有一半原因是為了你的公司嗎?” 司舅舅輕呵一聲,瞟了司夫人一眼,說道:“還有你,你們母女兩個就那么心急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靜等時機!我苦心孤詣地對司夏扮演一個好舅舅的形象,目的就是為了讓她放松警惕,才有機會下手,現(xiàn)在就因為你們兩個挑事!遲早會被她起疑!” 司舅舅越發(fā)反感自己的原配夫人和女兒,簡直是頭腦發(fā)達四肢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