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收攏人心
溫家別墅,庭院安置在草叢中的探路燈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不時又小蟲子圍繞著它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可惡的賤人!”溫婷跑出大廳,心氣難平,怒火在胸中翻騰,一張精致的瓜子臉也扭曲的不成樣子。 這時,有傭人端著茶盤從她面前經(jīng)過,她掃了一眼,甩手掀翻,guntang的茶水瞬間淋了傭人一手。 “??!”傭人發(fā)出刺耳的哀叫,整個人跪倒在地上。 溫婷怒火平復了些,輕哼一聲,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真笨,連個茶水都端不好。” 傭人疼痛難忍,滿頭汗水,可念及不能失去這份工作,她只能咬著牙求饒:“對不起,溫小姐,都是我不好,您大人有大量,別辭退我。” 這才是低等人該有的樣子。 溫婷仿佛看到了司夏以后的下場,面上忍不住流露出解恨的表情。 早晚有一天,她會讓那個賤女人認清自己的身份。 夢中的時間似乎總是過的飛快,再睜開眼,司夏總有些恍惚,感覺上一秒她似乎還在家宴上。 溫父在家時,傭人總會定點打掃房間。 司夏看了眼鬧鐘,也差不多到點了,她還是要趕緊起床,不然又要落個懶惰的名頭給人說。 “夫人,您醒了嗎?”司夏剛收拾好,門外就傳來有些怯弱的聲音,聽起來還有些沙啞。 沒有多想,她便打開門,讓人進來打掃。 只是傭人低垂著頭經(jīng)過時,握著掃把的手引起了她的注意。 “等等?!彼鞠南胍膊幌刖烷_口。 傭人身形猛地一顫,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待在原地不敢隨便動彈。 司夏眉頭一皺,邁步到她身前,紅唇輕啟:“你的手怎么回事?” 傭人似是有些詫異,愣了下才道:“沒,沒事,我不小心燙到了,多謝夫人關心。” 她的頭一直都是垂著的,就連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 司夏看不得這般軟弱的人,她主動牽起傭人的手,避開傷口,抬至眼前細細看了眼:“你這燙傷起泡了,是你自己挑破的?” 只見傭人手背上紅腫不堪,甚至有些血rou都翻了出來,看著格外可怖。 興許是她的語氣過于溫柔,傭人震驚的盯著她絕美的容顏,有些難以置信。 雖說人與人平等,可像她這樣為富人干活的多的是,偶爾受點委屈也很正常,畢竟拿的是別人的錢。 若是忍受不了,大可以辭職不干,可她沒辦法,沒了這份工作她可能就無法正常生活。 所以縱然被欺負,她也只能忍著,卻不想剛進門沒多久的主母會這般平易近人。 “怎么不說話?你這傷口處理的太草率,萬一發(fā)炎了就嚴重了?!彼鞠牡恼Z氣中略有責怪之意,可傭人卻半點不害怕,反而有些心酸。 她的眼眶紅了紅,終是沒忍住,小聲開口:“夫人心地真好?!?/br> 話音剛落,司夏就忍不住笑了笑:“你在這等我會,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br> 轉(zhuǎn)身的瞬間,她眸中閃過些許冷光,善良也是要分人的,她母親就是因輕信他人才無故失去了生命。 縱使那人是她的親弟弟。 不過,司夏也不是圣母心,要想奪回司家,首先要在溫家站穩(wěn)腳跟,其實昨晚她剛好睡不著,在落地窗前賞夜景,恰好就看到了溫婷跋扈的一面。 她向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若是那人執(zhí)意與她過不去,那就不能坐以待斃。 凡阻礙她奪回司家的人,她都不會示弱。 溫琛有晨練的習慣,他跑完步回來,渾身汗?jié)瘢妹聿林~頭走過來。 恰好看見司夏正在大廳翻箱倒柜,像是在找什么東西。 這女人,大早上鬧得是哪一出? 溫琛信步,慢慢靠近她,還沒出聲,就聽到女人嘴里正小聲嘟囔著:“奇怪,我那天明明看到放這了呀,怎么找不到?” 看著女人著急的模樣,溫琛輕咳了聲,適時出聲:“你在找什么?” “媽呀!”背后突然出現(xiàn)個人,嚇得司夏尖叫出聲。 由于她是蹲著的姿勢,一時不穩(wěn),整個人直接像后仰倒,動作就像一只烏龜翻殼。 見她出丑,溫琛偏了偏頭,眸間閃過喜色。 從地上爬起來,司夏怒氣沖沖的叉著腰就開始興師問罪:“喂,我說你這人,知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br> 溫琛掩去幸災樂禍的表情,俯身靠近她:“你莫不是在做什么壞事?要不然怎么會害怕?” “無理取鬧?!彼鞠姆藗€白眼,后退幾步,遠離他。 外人都說溫九爺冷漠無趣,她怎么還覺得這人有些幼稚,簡直像個惡作劇的孩子。 聽不到她的心聲,溫琛也能猜到她定是在心里罵他呢。 “你還沒說在找什么東西?”溫琛慢條斯理的走到一旁沙發(fā)上坐下,竟是不急著換下汗?jié)竦囊路恕?/br> 有人幫忙,司夏自然不會傻的拒絕。 她抿了下唇道:“我在找醫(yī)療箱,上次看到傭人放在大廳了,可我找了半天也沒見它的蹤影?!?/br> 聽到她要找醫(yī)療箱,溫琛莫名有些緊張:“你受傷了?” 司夏眼神亂瞅,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沒,不是我。” 到底放哪了? 溫琛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些,緊接著,他又攏起了眉頭。 關心這個女人做什么,他真是跑的大腦都缺氧了。 心煩的起身,經(jīng)過司夏時冷冷出聲:“跟我來,我房間有?!?/br> 望著男人精瘦有力的身材通過因汗?jié)癜胪该鞯囊律劳赋鰜?,司夏喉嚨下意識的滑動了一下。 意識到自己在看什么的時候,她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臉,懊惱的叮囑自己千萬不能為色所迷。 溫琛將醫(yī)療箱提在手上,看著女人明凈清澈的雙眸,挑眉道:“想要它可以,先告訴我你要做什么?” 自己沒受傷,卻要用醫(yī)療箱,他一時還真猜不出來這女人的意圖。 司夏撇了撇嘴,又瞅了眼他提高的醫(yī)療箱,暗自腹誹,長的高了不起啊! 再耽擱下去影響的是傭人的工作,總不能幫人不成反害人,想到這,司夏只得無奈將事情簡單敘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