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女配_分節(jié)閱讀_147
“對于我們來說,要么,活得比任何人都輝煌,要么,不如立刻去死?!?/br> 那樣的話自她口中說來,平靜而淡漠,卻只讓人心生悲涼。 …… 那日之后,裴少淵便同那些眾多陰柔少年一般,晚上睡在一個離后殿極近的無名小院中,白日到她身邊服侍。 跟教中的普通弟子不同,這些少年在后院中也有自己的小廝,平日除了服侍教主起居之外,幾乎十指不沾陽春水,吃穿用度幾可與中原豪門大戶的貴公子相媲美。 若不是因習武而手指上微有薄繭,不知內(nèi)情的人看他們相貌衣著,恐怕都會以為是哪家的少爺公子。 而更得寵的幾個少年,則住在自己的獨立院落之中,不需再來教主跟前伺候,每日除了習武之外便是做自己喜歡的事,例如有閑情逸致的便會在閑時吟詩作畫,底下自有弟子專門為其搜羅各種孤本、名家手筆、傳世之作等,日子過得幾乎堪比王孫貴族。除此之外,無論是喜愛神兵利器武功秘籍還是奇珍異草珍奇異獸,但凡是天下有的,這些魔教弟子便有本事在最短的時間奉到他們手中……有些幾乎堪稱無價之寶的物什恐怕那位金鑾寶座之上的九五之尊也難以得手,而這些少年卻在擺弄幾日之后便隨意地拋在了一旁任其蒙塵。 不過幸而這些受寵的少年算是極少數(shù)的,否則魔教再如何藏龍臥虎也供不起這些公子們的揮霍無度。 這些受寵的公子們具有隨意出入教主寢殿的權(quán)利,而其他隨侍的少年們則是每過幾日才能輪到一次在教主近旁服侍的機會。 裴少淵原本還曾擔憂,該如何拒絕同她做那男女之事,卻在后院住了幾日后漸漸發(fā)現(xiàn)——那不過是在杞人憂天。 而在后院的這幾日,他雖是整日練武,卻也不知不覺地從那些少年口中聽到了關(guān)于那位教主的一些事。 在之前,根據(jù)江湖傳聞,他以為這位魔教教主是個魔道梟雄,陰毒狠絕十惡不赦;而現(xiàn)在……他卻是不知該如何評價這位教主了。 她曾面不改色地手刃多位魔教長老,若是曾經(jīng)的他看來,這算是殘暴無情、剛愎自用的表現(xiàn),但在這些少年的敘述中,卻是情勢緊迫的局面下她以雷霆之勢果斷反擊,若非如此那日后崖之下恐怕會多上一具她的尸骨——而同這位教主的幾次接觸來看,似乎后者的言論更接近于真實情況。若她真的剛愎自用容不得任何忤逆,若她真的生性殘暴冷酷無情,那么他當日的所作所為足以令他死上無數(shù)次,而非直到現(xiàn)在還活在人世。 用這些少年的話來說,這位教主的‘殘暴無情’其實只針對敵人和背叛者,而對于自己人,她甚至可以說是護短的,而也正因如此,一些魔教的普通弟子在外行走時也無人膽敢欺辱。 裴少淵并非是個頑固之人,若是撇去不同的立場來看,他對這位教主甚至是有幾分欣賞的——身為女流之輩,能有如此手段實屬難得——雖然她身邊美貌少年環(huán)繞的作風還是令人有些難以接受。 六日之后,終是輪到他去后殿服侍,雖說對此他并不期待,但至少不像曾經(jīng)那般排斥。 而本就不擅長于端茶送水之事還心神放松的后果就是—— “砰”的一聲,白瓷茶盞砸在地上,guntang的茶水和碎瓷片瞬時飛濺開來。 裴少淵一時之間愣在了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下意識地朝窗邊矮塌上望去,卻見那慵懶斜倚著的白衣教主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緩緩將膝頭的古籍合攏,繼而不緊不慢地懶懶抬眼看他,漆黑如墨的眼底甚至帶了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有話說】 我好想當教主所寵愛的公子啊QAQ~~~~~~~~~~~~~~ 教主您收了小的吧!??! 臥槽我覺得這勢頭不對啊……寫著寫著我他媽怎么有一種裴少淵是女主,語琪是男主的錯覺?。?! 一定是我打開WORD的方式不對…… 第86章 攻略毀容男配4 見她似乎并無責怪之意,裴少淵沉默片刻后道了一句抱歉,便面無表情地蹲□去收拾自己惹出來的殘局。 那邊的語琪卻是愣了一愣,說實話,她還以為這位裴家公子在犯錯之后又會反射性地去摸他腰間佩劍……誰知對方卻這么坦坦蕩蕩,好似根本不怕自己一般。 她并不知曉這幾日中對方對自己看法的轉(zhuǎn)變,只默默在心底疑惑——是這個魔教教主的頭銜失去了昔日威懾力?還是她剛才的表情太過溫柔和藹了?這位曾經(jīng)看到自己就滿含警惕渾身緊繃的裴公子如今怎么對自己如此放心。 語琪定定看他片刻,似笑非笑地揚起唇角,“你可知道你打碎的,”頓了頓,她漫不經(jīng)心卻滿含深意地道,“是本座最為鐘意的一套茶具——”她故意將后一句說得極慢,刻意將聲音放得輕柔又危險,同時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對方面上的表情。 只見裴家公子皺了皺眉,手下的動作停了下來——按以往情形來看,下一個動作應(yīng)該是攥緊腰間佩劍,凝神戒備——但他這次卻只是稍稍停頓了片刻,便繼續(xù)將散落一地的碎瓷片收攏到托盤中去,銀質(zhì)的面具很好得掩蓋住了他面上神情。 白衣教主將他的一系列反應(yīng)收入眼底,懶懶往后一靠,修長的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手邊矮幾……不對勁,以往他那如同看到毒蝎或是母狼一般的戒備和警惕消失無蹤了。 就在裴少淵收拾完準備起身的瞬間,她將右手撐在一旁的矮幾上,閑閑地托住下頜,似是不經(jīng)意地道了一句,“你不怕本座了?” 裴家公子聞言,淡色雙眸沒什么情緒地看她一眼便緩緩垂了下去,隨即面無表情地站起身,聲音低沉清冷宛如玉石相擊,“你不會為這種小事動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