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第一紈绔_分節(jié)閱讀_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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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怒道:“這是你第一次辦差,皇阿瑪給的時限又比給老八的足足長了二十天,你知不知道如果這樣還沒查出什么來,會有什么后果?” “能有什么后果?”胤祚聳聳肩:“無非就是皇阿瑪覺得我無能罷了!在皇阿瑪心中,我本就不是什么干實事的人,我的長處在念書、算學(xué)、外語、格物、天文、地理這些學(xué)問上面,便是讓他覺得我沒有辦案的天分有什么關(guān)系?” 又道:“如今差事已經(jīng)接了,四哥你有功夫教訓(xùn)我,還不如幫我想想如何才能破案。四哥可有什么線索?” 胤禛搖頭,苦笑道:“這次,是我大意了。” 他想不到,同樣的錯誤他會犯兩次,他又用前世的經(jīng)驗來看待今生。 前世他們兄弟之間也明爭暗斗不斷,但也就是扯后腿、上眼藥,大不了栽贓陷害,至于直接對兄弟或兄弟的親人下毒手的事,卻并未有過,他便下意識的以為,這一世也會如此。 佟佳氏在五月五的宴會上鬧了一場,讓他從郡王變回了貝勒,他以為對方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卻不想更狠的居然在后面。 一個是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了了一年多的妻子,一個是他唯一的骨血,就這樣化為焦骨…… 怎么可能不恨。 “前些日子,四哥說,四嫂身邊有奴才在她耳邊亂嚼舌根……” “死了?!必范G道:“那日拿住她們,還不及審問,她們就服毒身亡,當(dāng)時我以為我降了爵,她們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查了幾日沒有線索,便沒再繼續(xù)。” 胤祚鄙視的看了胤禛一眼:還以為這位不知道是哪位皇帝轉(zhuǎn)世的四哥很厲害呢,卻原來連自己的后宅都管不好…… 胤禛唯有苦笑,他前世的時候,無論做皇子還是做皇帝,后宅都被烏拉那拉氏管的滴水不漏,從未讓他cao過半點心,可如今換了佟佳氏,竟把個后宅弄個跟個篩子似得。 只嘆他插手的太晚。 “不過,失蹤的那個大夫,若不是死了,就是被人抓了。” 他不可能真的將自己的骨rou放在外面不管不問,那個大夫雖然看起來是佟佳氏自己找的,卻是他悄悄安排的,不敢說絕對忠心,卻絕對不敢背叛他。 ****** 佟佳氏出事的莊子不大,只有四十五戶人家,分布的有些凌亂。佟佳氏住的院子,在正中偏南的位置。 此刻,空曠平坦的打谷場中,氣氛肅然,鴉雀無聲,上百人靜悄悄的坐在地上,人與人之間相隔足足數(shù)尺,期間只能聽見差役巡邏的沉穩(wěn)足音。 忽然間,似乎接到?jīng)雠锬沁厒鱽淼氖裁葱盘?,其中一個差役一指身前的人,冷冷道:“你,過去問話!” 被點到的人連忙起身,穿過人群快速到?jīng)雠锿獾群?,而已?jīng)問話完畢的,則靜靜回到原位坐好。 離打谷場不遠(yuǎn)的民居中,兩個人正站在窗前,看著打谷場中的情景,一人正是八阿哥胤禩,另一人卻是刑部派來的捕頭,姓李。 李捕頭看著外面的烈日,自己都覺得熱的慌,道:“八爺,您就由著六爺這樣瞎折騰不成?咱們時間緊迫,他倒盯上這些不相干的人,問的都是些什么問題?什么家里有幾個小孩?養(yǎng)狗了沒有?一般什么時辰睡覺?家里有沒有什么親戚?還有你們鄰居家相處的好不好……這不是純粹是浪費時間嗎?四福晉到這個莊子純粹是四爺臨時起意,若當(dāng)這些人有預(yù)謀的犯案,那第一個嫌疑人就是四爺!” 胤禩看了他一眼,道:“你有什么不浪費時間的辦法?” “這……” 胤禩又盯著外面看了一陣,皺了皺眉,道:“你去把六哥叫回來。這么大的太陽,他已經(jīng)曬了好一陣了,回頭中了暑氣就不好了?!?/br> “八爺您……合著咱們就是來做保姆來了!” 李捕頭憋著一股氣,如果他是現(xiàn)代人,只怕要大叫一聲:“讓外行滾開!” 作為專業(yè)人世,都煩頭上有個什么都不懂的人指手畫腳,他頭上已經(jīng)有個八阿哥了,好在胤禩為人謙遜,人品也讓他欽佩,什么事兒都和他有商有量,而且跟在胤禩身邊,行事多了許多便利,他也便認(rèn)了。 可是這位六阿哥是怎么回事??! 一開始還好,他說的話也肯認(rèn)真的聽,可是辦事起來卻盡瞎折騰!在這些人身上,耍的什么官威呢! 李捕頭雖然一肚子不滿,卻也只敢想想,還是老老實實去大日頭底下,請正扮成差役巡邏的胤祚回屋,卻沒有聽見身后八阿哥一聲清淡若無的話語:“若真能給他做保姆,也是你的福氣。” 胤祚回到屋子坐下,胤禩遞過溫水,不緊不慢的給他搖扇子,道:“六哥熱壞了吧?” 胤祚接過水杯喝了一口,對胤禩感激的笑笑,道:“還好?!?/br> 李捕頭看他那副模樣就來氣,問道:“六阿哥可有什么收獲?” 胤祚不以為意,從懷中取出一張圖紙打開,李捕頭一眼認(rèn)出來,訝然:“這是這個莊子的地圖?六阿哥從哪里得來的?” 胤祚看了他一眼,道:“是我自己畫的。” 胤禩贊道:“六哥畫的好細(xì)致!不過,這些黑點兒是什么?” 胤祚道:“是莊子里的幾條狗活動的范圍?!?/br> 李捕頭心中的輕視立刻收了幾分,且不說這位六爺辦案能力如何,能將事情做的如此細(xì)致,便值得人尊敬。 胤祚道:“你們一定覺得我將他們找來挨著詢問是浪費時間,但是,外面這些人里面,有內(nèi)鬼?!?/br> “有內(nèi)鬼?”李捕頭道:“這不可能,四福晉到這里養(yǎng)胎是臨時決定的,這些人在這里已經(jīng)住了幾十年,怎可能是內(nèi)鬼?” 胤祚不答,道:“有兩個原因。其一,莊子里養(yǎng)狗的人家不少,若來的人對莊子的情形一無所知,他們是怎么避開這些狗的?若是驚動一條狗,整個莊子的狗都會吠起來,他們什么都做不成。而且,我覺得他們不僅是避開,而且事先就對這些狗動了手腳,因為誰也不敢保證,他們行動的時候,不會意外碰上一只。” “其次,”胤祚指著地圖上的一個紅圈,道:“這是他們?nèi)∫鹬锏牟荻?。離事發(fā)的地方有一段距離?!?/br> 李捕頭道:“這也沒什么奇怪,可能是他們正好經(jīng)過,就順手取了也不一定?!?/br> 胤祚點頭,道:“我也認(rèn)為他們是順道取的,但這個草垛選的卻巧。莊子里各家各戶都有自己的草垛,而這一家主人家是個寡婦,只帶了兩歲的女兒過活。整個莊子里,唯有她,聽到自家草垛有動靜,也不敢出來查看。而且你們看,這個草垛離其余各家都遠(yuǎn),有動靜也不會被聽見,便是聽見了,也因為寡婦避嫌而不會過來。” 他笑笑道:“我覺得,若這是巧合,這些賊人的運氣也未免太好了些?!?/br> 胤禩沉吟道:“不管是狗,還是莊子的具體情況,都不是剛來莊子沒幾日的那個大夫能做到的。所以,那些人作案的時候,有莊子里的內(nèi)鬼帶路?” 胤祚搖頭道:“若是帶路,他活不到現(xiàn)在?!?/br> 按李捕頭的分析,這里都是住了幾十年的人家,佟佳氏過來又是臨時決定,那么就算有內(nèi)鬼,也只可能是臨時找的,若真的參與的如此之深,那么此刻一定已經(jīng)被殺人滅口了。但莊子里的人,卻一個都沒少。 李捕頭問道:“剛才六阿哥在外面,可看出來什么沒有?” 胤祚從一旁拿起筆,在紙上寫了三個名字,道:“這三個人,有些古怪?!?/br> 胤祚索性站在窗前,指給他們看,道:“這個李二狗,旁人都在扇風(fēng),他卻在擦汗,不聽的擦汗,臉上、額頭上,不停的流,不停的擦,還有這個叫李大牛的,每次巡邏的人從他身邊過去,他身子都要抖一抖。最后時候那個癩子,眼睛盯著涼棚那邊,不管誰進(jìn)去出來,都盯得死死的看?!?/br> 胤禩看了眼,道:“我看像他那樣的也不少啊,畢竟誰都有好奇心?!?/br> 胤祚點頭,道:“盯著看的人是不少,但盯著看還要掩飾的卻只有他一個。” 李捕頭也越看越覺得那三個可疑,道:“我現(xiàn)在就去把他們抓起來,嚴(yán)加審訊!” 胤祚搖頭,道:“畢竟只是猜測,若是萬一我看走了眼,走了彎路就不好了——所以還要再試一試。你去把莊頭叫來?!?/br> 李捕頭應(yīng)了一聲,快快去了,片刻后就帶了莊頭過來。 莊頭來的時候,胤祚已經(jīng)換了衣服,正閑閑的坐在案前畫畫,胤禩站在一邊含笑看著,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扇子,看起來極為閑適。 胤祚沒有阻止莊頭請安,待他行過了禮,才漫不經(jīng)心道:“有一件事兒,要讓你去做。” 莊頭點頭哈腰:“官爺您盡管吩咐?!?/br> 胤祚道:“明兒一早,你準(zhǔn)備一些桌椅板凳,還有筆墨紙硯,放在打谷場上,越多越好……哦對了,莊子里的人可都會寫字?” 莊頭道:“咱們窮人家,哪有閑錢學(xué)這個的,大多都是睜眼瞎。” 胤祚道:“沒關(guān)系,那就備上一些炭筆?!?/br> 又道:“不怕你知道,我們在勘察現(xiàn)場的時候,找到半張地圖,所以要讓莊子里的人對對筆跡。不管識字不識字的,每個人的起筆轉(zhuǎn)承輕重,都各不相同,只要他在紙上畫上一筆,就能認(rèn)出誰是誰,便是故意掩飾也是不能的,除非他把自己的胳膊給剁了?!?/br> 莊頭大驚,道:“原來我們莊子真的有內(nèi)鬼!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