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第一紈绔_分節(jié)閱讀_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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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阿瑪起先的時候,大約還覺得對不住他,但久了不在跟前,他又接二連三的鬧,皇阿瑪對他的耐心禁得住他鬧幾次呢?心疼變成心煩,也就是一轉(zhuǎn)眼的事兒。借國庫修園子,乍一看似乎沒什么,但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剛打了兩三年的仗,國庫早就空空如也,前兒又調(diào)撥了米糧三萬石去救濟(jì)朝鮮災(zāi)荒,過段日子皇阿瑪還要南巡……等他發(fā)現(xiàn)銀子不夠用的時候,老六在他心中的印象又要降一大截。到時候,皇阿瑪便是有十分認(rèn)回他的心思,也就剩下了一二分,再找個人再參他一兩次,老六,就徹底廢了。” 柱兒欽佩道:“殿下英明!” 胤礽笑笑,又重新拿起筆,才剛寫了幾個字,下人通報,他的奶兄凌普來了。 凌普一進(jìn)門就將旁人都遣了出去,道:“殿下,林御史的事,殿下可有什么安排沒有?” 胤礽淡淡道:“要什么安排?這些年他難道還沒撈夠嗎?皇阿瑪雖罷了他的官,又沒抄他的家?!?/br> 凌普苦笑道:“真還不如抄家呢……他不是欠了戶部八萬兩庫銀嗎?四阿哥派了個戶部郎中過去,逼著他們家還銀子。因拿不出那么多現(xiàn)銀,所以東西都抵押了。價值兩千兩的鋪?zhàn)樱椭蛔鲀r三百兩,結(jié)果可想而知……那一家?guī)资?,現(xiàn)在正流落街頭呢!” 頓了頓又道:“他們實(shí)在過不下去,求到小的頭上,說若是實(shí)在沒法子,他們就去只有去擊鼓鳴冤了?!?/br> 胤礽將手中的筆啪的一聲摔在案上,怒道:“鳴冤?他們有什么冤可鳴?那八萬兩銀子難道是孤替他們花了不成?真當(dāng)孤不成了是吧?什么阿貓阿狗也敢來踩一腳!告!讓他們告去!看皇阿瑪會不會廢了孤!” “太子爺!”凌普急的連連做手勢,讓他小聲些,道:“殿下,現(xiàn)在不是賭氣的時候,萬歲爺正在氣頭上,我們?nèi)f萬不可把火燒到自己頭上來?。 ?/br> 胤礽狠狠吸了幾口氣,道:“你去拿五千兩銀子給他們,讓他們立刻給我離京,否則別怪孤不客氣!” 凌普忙應(yīng)了,心里卻在盤算,才區(qū)區(qū)五千兩,恐怕還要用些手段才能了了此事。 胤礽將被涂花了的紙揉成一團(tuán)扔在地上,重新取了一張繼續(xù)寫,心卻再也靜不下來。 練字,練字,難道字練好了就能當(dāng)個好太子,就能管好一個國家? 屁! 一張還沒寫完,剛剛離開的凌普又急匆匆進(jìn)來,急聲道:“殿下快去救救凱音布大人!” 胤礽一愣:“九門提督?他怎么了?” 凌普苦笑道:“凱音布大人的小兒子,在戲園子為一個戲子和人打了起來,結(jié)果吃了虧,就將附近的巡捕營調(diào)去撐場子,結(jié)果鬧出了人命……” 胤礽皺眉道:“就這么點(diǎn)子事,他堂堂九門提督還壓不?。 ?/br> 凌普道:“可問題是,和他兒子動手的,是這位……” 他比了個“六”。 胤礽再也坐不住了,道:“你說,他巡捕營的人去圍了老六,還殺了他的人!” 凌普點(diǎn)頭。 胤礽一把將茶幾踢翻,道:“老六,又是老六!” 罵道:“老六就算不是皇子,也是姓愛新覺羅的,他帶的兵,都?xì)⒌交适翌^上來了,還是為了他兒子爭個戲子!孤拿什么救他?這巡捕營,到底是他凱音布的,還是我愛新覺羅家的!你讓他好自為之吧!” 心中充滿頹敗——凱音布,他手上最重要的棋子,九門提督,掌管幾乎整個京城的兵力,就這樣……廢了。 在原地兜了兩圈,又道:“這一定是陰謀,一定是陰謀!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凱音布的兒子又不是傻子,怎么會惹到他頭上去?” 凌普苦笑道:“的確是陰謀?!?/br> 胤礽一愣,急聲道:“你有證據(jù)?” 凌普苦澀道:“殿下您讓我放在六爺身邊的人,死了一個,殘了一個……可六爺身邊其他的人,都只是皮外傷。最重要的是,死的那一個,原不在那個組,是昨兒晚上剛調(diào)進(jìn)去的,偏偏今天就……” 胤礽怒吼一聲,將身邊夠得著的東西全部摔向地面:“胤祚!胤祚!孤與你不死不休!” 第26章 胤褆不放心,親自騎了馬送胤祚回府。 他們剛到了林府,胤禛便來了,讓蘇培盛幫著安排請大夫,安置傷員,處理死者后事等等,自己陪著胤褆在小花廳喝茶。至于胤祚,則又去了沐浴更衣。 他在現(xiàn)代養(yǎng)成的衛(wèi)生習(xí)慣,到了古代倒像是潔癖一般了,甚至在后宮某些人嘴巴里,變成了——“因六阿哥在五歲的時候,被他奶娘的腦漿子沾了一身,所以總覺得身上洗不干凈,所以每天都要洗啊洗……” 聽的人必然要道一聲“可憐”,感嘆一下出身皇家也不易。 胤祚洗完澡出來,見小花廳里就剩了胤禛一個,問道:“大哥呢?” “進(jìn)宮了。” 胤祚點(diǎn)頭,出了這么大的事兒,康熙不問才怪。 胤禛將一碗黑乎乎的東西推過來,道:“喝藥?!?/br> 胤祚看著幾乎呈粘稠狀的黑色藥液,汗毛都要豎起來了:“我又沒病,喝什么藥?” 胤禛淡淡道:“正因?yàn)闆]病,才要喝藥。” 胤祚皺眉:“改變脈象的藥?” 胤禛微微頷首。 胤祚無奈,捏著鼻子喝了,又一連灌了幾大口溫水,道:“四哥你哪找的大夫開的藥,苦死了,鐵定不是段太醫(yī)開的,他開的藥可沒這么難喝?!?/br> 胤禛不緊不慢的喝茶,淡淡道:“就是段太醫(yī)開的,我讓他多加了些黃連?!?/br> “四……”看著胤禛那張毫無表情的臉,胤祚忽然沒了脾氣,道:“不過是看著兇險,我只要報出身份,難道他們還真敢在我身上動刀子不成?” 胤禛淡淡掃了他一眼,道:“你會說?” 胤祚聳聳肩,道:“那不還有旺財嗎?” “你……”胤禛話到嘴邊又收回去,他知道自己這個弟弟的性格,讓他老老實(shí)實(shí)呆在家里等著自己替他出頭是不可能的,他輕輕摩挲茶杯,道:“我準(zhǔn)備待會進(jìn)宮。” 胤祚警惕道:“進(jìn)宮干什么?你別讓額娘知道我的事!” 胤禛道:“我去求皇阿瑪,把你認(rèn)出去。” 胤祚想也不想道:“不行!” 補(bǔ)充道:“你別多事,我現(xiàn)在自由自在,不知道多開心,為什么要回去過討好人的日子?!?/br> 胤禛白了他一眼,道:“爺怎么不知道你討好過誰呢?” 胤祚一噎,道:“反正就算他肯,我也是不會回去的!” 胤禛沉聲喝道:“胤祚,現(xiàn)在不是你任性的時候!” 又道:“你自己看看,這才過了多久,皇阿瑪還看顧著你呢,就被那幫小混混一樣的東西欺負(fù)到頭上了!等再過一年,兩年,皇阿瑪不再把你放在心上了,豈不是要由著這些東西作踐!” “這次……” 胤禛打斷道:“我知道這次是你自己撞上門去的——但若真是巧合呢?若你身邊沒了這群侍衛(wèi)呢?你是要大叫你是皇阿瑪?shù)膬鹤颖C?,還是由著那些下賤東西將你拖回去盡情羞辱?!” 胤祚無奈道:“四哥,我沒你想的那么沒用,再說了,不還有你的嗎?” 胤禛語氣緩了緩,溫聲勸道:“我在京的時候,自然一切好說,可若萬一我不在呢?萬一我如同這次一樣,沒能及時趕到呢?” 心中也是無奈,若是坐在上面的那個人是自己,無論他想怎么樣都由得他了,自己總能護(hù)的住的??墒乾F(xiàn)在那個位置上是康熙,他不能保證,自己在這剩下的二十多年里,能將面前這個任性的家伙護(hù)的滴水不漏,不讓他受丁點(diǎn)兒傷害,不讓他受丁點(diǎn)兒委屈。 胤祚見胤禛神色有些沮喪,主動起身給他斟茶,道:“四哥,不瞞你說,其實(shí)我是準(zhǔn)備去江南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