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第一紈绔_分節(jié)閱讀_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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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雛鳥情結(jié),胤禛是他在這個世界上睜開眼睛第一個看見的人,雖只有幼年十幾日的照看之情,他卻總不自覺的將他當(dāng)成最親近的人,哪怕后來又發(fā)生了很多事。 …… 如芒刺在背的感覺終于消失,胤禛轉(zhuǎn)過頭去,正好看見晃動的車簾。 胤祚對他的親近他不是不知道,他只是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看著他不自覺的靠近又因自己的態(tài)度而卻步,胤禛不清楚,他是慶幸多些,還是失望多些。 就這樣吧,就這樣吧! 他看著自己的雙手,因?yàn)閷⒏嗟木Πl(fā)泄在練武場上,他的手比前世還要粗糙些……當(dāng)年,就是這雙手,死死掐著男孩細(xì)嫩脆弱的脖子,他看著他臉色變得青紫,看著他蠕動蒼白的唇,無聲的喊著“四哥”…… 他豁然驚醒,拼命的搖晃著他小小的身子,叫著他的名字,卻聽不到任何回應(yīng),直到原被他趕出殿外的下人們驚慌趕來。 胤禛的手微微顫抖,其實(shí),真正該死的人,是他自己吧! 這個人,他做錯了什么? 前世也好,今生也罷,難道他就活該被他們害死?難道不小心撿回來一條命也成了他的錯?難道他們讓他死,他就該老老實(shí)實(shí)去死? 他一次次問自己,怎么會突然喪心病狂的對他下手?怎么會下的去手呢? 那個孩子,是他牽著他的手將他從死神手里拽回來的,是他力排眾議將百年后治療天花的法子一樣樣用在他身上,看著他一日日好轉(zhuǎn),看著他睜開眼睛,軟軟的叫他四哥…… 李氏死的時候,他暈倒在自己的懷里,他做噩夢的時候,是自己擁他入懷,哄他睡覺…… 就在他以為,這是上天補(bǔ)償他一個相親相愛的親兄弟的時候,老天爺給他開了個大大的玩笑…… 罷了,就這樣吧,就這樣吧! …… 胤祚一回府,就立刻沒了傷春悲秋的心思,對著兩個千嬌百媚的宮女,胤祚頭大如斗。 “德妃娘娘說,雖說主子您身體不好不宜太早成親,但如今您都十八了,今年的選秀,無論如何也要挑個福晉。為免到時候手忙腳亂,所以送了她們兩個來,都是內(nèi)務(wù)府精心□□過的……娘娘說,要是不合您的眼緣,明兒就再給您換兩個來……” 雖然胤祚是從信息爆炸的時代過來的,但因?yàn)樾募驳年P(guān)系,有些不可言說的文字和視頻是決對不能看的,和男友的關(guān)系也久久停留在純純的“談”戀愛的階段,所以胤祚的確是大齡初哥一只…… 然而前世今生,讓他動心的都只有劉云浩一人,不管他是天生喜歡男人,還是恰好他喜歡的那個人是個男人,他都不愿同一個不喜歡的女人成親——在這個男權(quán)時代,他誠然可以娶個女人回家做個擺設(shè),但他還做不到若無其事傷害無辜。 “帶去好生安置,我明兒……”胤祚說了一半忽然停下,揮手讓他們退下。 明兒找德妃退人的事兒,悄悄做了就是,又何必讓她們在其他下人面前難堪? 半個時辰之后,胤祚便對他此刻的“體貼”后悔不迭。 一身白色褻衣,長發(fā)披散,臉色煞白,唇色鮮紅,在黯淡的月光下摸到床前——姑娘,你是來裝鬼呢還是裝鬼呢? 雖然在燈光如晝時再看,那雪膚紅唇、微濕的長直黑發(fā),配著那楚楚之姿確實(shí)很動人,但這個時候動人卻已經(jīng)晚了。 當(dāng)歇在隔壁的丫頭聽到動靜闖進(jìn)來,并發(fā)出一聲驚叫后,事情就不再受胤祚控制了。 那個女人被用最快的速度拖了出去,服侍的丫頭片刻間換成一水的太監(jiān),告老后被胤祚請在家里榮養(yǎng)的段太醫(yī)第一時間趕到,他前腳到,安神湯后腳就送了來。 胤祚很想說——爺沒你們想的那么脆弱,爺只是喝問了一句什么人而已??! 等他們終于消停,胤祚將所有人趕出房間,躺在床上發(fā)呆。 大概是驚了覺的關(guān)系,雖喝了安神湯,一時卻未能入睡。 門外旺財?shù)穆曇魤旱暮艿?,但在靜寂的夜里還是能聽清一二:“主子還是不肯在房里留人,又睡不安神,奴才也實(shí)在沒法子……” 胤祚皺眉:旺財在誰面前稱奴才呢? 門被悄然打開,有些陌生的腳步聲傳來,一個高大的人影轉(zhuǎn)過屏風(fēng)。 胤祚迅速閉上眼睛。 床略沉了下,來人悄悄坐在床前,粗糙的大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第10章 第章 醒來時,胤祚毫不意外的發(fā)現(xiàn)房中已經(jīng)只剩了自己一個人。 這些年,他的心疾陸續(xù)發(fā)作過幾次,比起前世,這種程度的發(fā)作實(shí)在是小兒科,但卻將身邊的人嚇的夠嗆。 那時雖喝了藥,睡的有些沉,但是還是能隱約感覺到,身邊一直有人在陪伴。 若真的有人,那么就只有他了,若換了別人,大可以光明正大的來陪他,還可換他一個人情。 十多年過去,是自己身邊的人習(xí)慣性的在他犯病的時候去找他,還是自己真的有他在身邊時會特別安心? 聽到胤祚起身,服侍的人陸續(xù)進(jìn)來,同來的還有段太醫(yī)。 胤祚接了熱乎乎的帕子蓋在臉上,忽想起一事道:“昨兒的事,沒有傳到額娘那里去吧?” 幾個丫頭對望一眼,一起跪下,大丫頭一春道:“六爺恕罪,娘娘說,府里旁的事也就罷了,但凡與六阿哥身體相關(guān)的,誰若是瞞著不報,合府的人都去山西挖煤去……” “罷了!”胤祚一揮手,道:“我一會進(jìn)宮去,你們?nèi)ジ嬖V旺財,昨兒的兩個人,莫要給人隨隨便便處置了,不管什么事,等我回來再說?!?/br> 幾人猶豫對望,胤祚立刻明白:“額娘派的人已經(jīng)來了?人呢?” “……在宜秋院?!?/br> 胤祚披了褂子便走,幾人忙急匆匆跟在后面。 到了宜秋院,旺財?shù)穆曇魝鱽恚骸皠邒撸悄锬锷磉叺糜玫娜?,您的話,小的不敢不聽,可這兩個娘娘已經(jīng)給了六爺,就算要處置,也得先容小的回稟爺一聲不是?” 劉嬤嬤道:“旺財公公你誤會了,娘娘是說,這兩個宮女沒教好規(guī)矩,讓奴婢帶回去再□□幾日,若六阿哥舍不得,奴婢到時候再送回來就是?!?/br> 胤祚進(jìn)門,道:“既是宮里出來的,規(guī)矩在差能差到哪去?若有欠缺的,在我這學(xué)也是一樣?!?/br> 院子里有些亂,丫鬟婆子太監(jiān)站了七八個,昨兒兩個宮女正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此刻見了胤祚,一齊上前請安。 末了劉嬤嬤陪笑道:“六阿哥,奴婢是領(lǐng)了命來的,好歹也讓老奴帶她們回去逛一圈不是?娘娘最疼六阿哥,六阿哥要領(lǐng)她們回來,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劉嬤嬤搬出德妃,胤祚也不能再強(qiáng)硬拒絕,苦笑道:“嬤嬤硬要帶走她們,可是覺得胤祚噩夢做的還不夠多?” 想也知道她們?nèi)艋貙m,就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這……” 一春笑道:“嬤嬤放心,六爺一會自去娘娘面前分辯,不會讓嬤嬤為難。嬤嬤隨奴婢去喝杯茶如何?您看六爺知道您來了,梳洗到一半就過來相迎,沖著這份誠意,您也不該拒絕才是?!?/br> 你看我家主子為了救人,連頭發(fā)都沒梳就過來了,你還覺得你能在六爺面前把人帶走? 劉嬤嬤一點(diǎn)就透,且也真怕胤祚晚上再做噩夢,便順著臺階下來,仿佛忘了兩個宮女的事兒一般笑道:“那就叨擾一春姑娘了。” 說服德妃對胤祚來說最簡單不過,不過德妃堅持不許留她們在京里,胤祚其實(shí)也沒這個意思,便答應(yīng)找個莊子將她們遠(yuǎn)遠(yuǎn)的打發(fā)了去。 差點(diǎn)害了兒子,德妃也不敢再送什么宮女,細(xì)細(xì)的問吃了什么藥,用了什么飯,晚上睡的可香等等,胤祚一一答了,忽而問道:“額娘,我聽胤禎說前些日子皇阿瑪將東宮的侍衛(wèi)又換了一遍,額娘可知是什么原因?” 這些年德妃和宜妃等協(xié)理后宮,趁機(jī)安插了不少人手,宮里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都瞞不過她。 德妃慢條斯理道:“太子殿下哪里都好,就是在色字上有些把持不住,前兒偷偷從東宮運(yùn)出去一具尸體,身上盡是些不堪的痕跡——說來也是他運(yùn)氣不好,誰想運(yùn)尸體的奴才恰好遇上個愣頭青的侍衛(wèi),明白告訴他是太子的東西,他還非要驗(yàn)看不可?!?/br> 胤祚若有所思的點(diǎn)頭,一轉(zhuǎn)意的神情,哪還不知道所謂的愣頭青侍衛(wèi)只怕就是德妃的安排,苦笑道:“額娘,你這又何苦,皇阿瑪寵他寵的緊,何必憑白惹得一身腥?若是令皇阿瑪厭棄,就得不償失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