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被摸的臉兒紅紅
“裴顏,商量個事兒唄?” 清晨,江凌月又一次將裴顏吃干抹凈,她意猶未盡地揉捏著他胸前的豆豆,口中懶懶地說道。 “娘子請說?!?/br> 裴顏被摸的俊臉紅紅,大手忍不住在女子光潔的后背摩挲。 “唔……”后背是江凌月的敏感之處,每次被撫摸,感覺比腋窩被觸碰還要敏感,卻又不是那種單純的癢癢的感覺,而是一種十分復雜的、又癢又舒服的感覺。 江凌月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壓下了想再大干一場的沖動,她啞聲道:“天天住在青怡坊畢竟不方便,所以,我能不能幫你贖身?” 裴顏上下拂動的手一頓,俊臉之上一片錯愕:“贖身?” 江凌月以為他是不愿意,便輕咳著改口:“若你不愿意也沒關(guān)系,我只是覺得你在這里住的,太苦了……” 雖然以她現(xiàn)在的縣令之女的好朋友的身份,但凡是她一天來一趟青怡坊,都可以將裴顏護的滴水不漏。 但,她不可能天天住在青怡坊。 先不說滕家兄弟會不會因為面子問題而把她叫回家,就單單是她自身的問題,就不允許她長期在這里定居。 她不想一輩子都在整個小鎮(zhèn)子上混下去。 身為曾經(jīng)的傭兵之王,外面更廣闊的天地,才是她所渴求的。 所以,她想在離開之前,先將裴顏安置好。 這人與她雖說只是露水情緣的關(guān)系,但到底是第一個真心待她,也是第一個每天翹首期盼著等她歸來的人。 不管他對她存了什么心思,她都希望他能好好的。 裴顏并沒立馬回答愿或不愿,只是發(fā)出了靈魂的質(zhì)問:“娘子希望裴顏自由了以后,去做什么呢?” 江凌月一愣。 不等她回答,他又問:“裴顏十三歲便被賣到了青怡坊,所學的所有本領(lǐng),都是關(guān)于如何伺候女子的。在青怡坊的日子雖苦,但裴顏至少……能活下去?!?/br> 這年代的男子,所渴求的東西并不多。 能夠活下去,就很好了。 至少,對于以前的他來說,的確是這樣的。 他前半生的所求,不過是希望能好好活著。 可是現(xiàn)在,他又有了新的渴望。 雖然,很不切實際。 江凌月頓時犯了難。 她聽出了他的潛臺詞。 是啊,她為他贖了身之后呢? 雖然他們可以在床上盡情zuoai,但對她來說,他只是個技術(shù)不錯、又很溫柔的炮友,僅此而已。 縱然有憐惜,卻也是可以說斷就斷的。 在問出為他贖身的問題的時候,她內(nèi)心所想的,是希望他可以像她前世那些下海的姑娘和鴨子一樣,即便是離開了yin窩,也能夠自立 的活下去。 可她卻忘了,這年代的人,把名譽看的比生命更重。 身處青怡坊這樣的環(huán)境還好說,即便是有人在背后戳脊梁骨,也戳不到這些人的身上。 可一旦離開了青怡坊,他需要面對的,就是世俗的眼光了。 “對不起,這個問題是我唐突了?!?/br> 看著男子眼底迅速掠過的失望,而后又歸于平靜,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的樣子,江凌月突然就覺得,自己很渣。 這世上最荒誕的事情,便是勸妓子從良,盼良家脫衣。 想到穿越以來的種種,她抿抿唇,忽然湊近了裴顏的俊臉,仔細盯著他的眼睛問道:“裴顏,你喜歡我么?” “我這個人很花心,不專一,我能很喜歡一個人,也能同時喜歡很多人。我今天能和你上床,明天就能和別的男人滾到一起去?!?/br> “我無法保證這一生只專心對某一個人,只能保證,用我的生命護他周全,護他平安……喜樂?!?/br> 裴顏一愣。 這一個清晨的時間,他的心情就像是坐在馬車上不停上坡又下坡,那感覺十分刺激。 卻,并不美妙。 在她說出“唐突”之言的時候,他已經(jīng)絕望了。 其實,他早該知道的,不是嗎? 像他這樣的身份,像他這樣的骯臟之人,能夠得到她的一時惦記,已經(jīng)不錯了。 他根本就不該去肖想其它,更加不該妄想能夠跟她回家。 更何況,她是入贅之人,就更加不可能像普通女子一樣,能隨便往家里領(lǐng)男人。 果然,溫柔是世間最荒唐的毒藥,能夠輕易摧殘人的理智。 這些道理,他一早就懂得,可是在她問出那個問題了之后,他卻還是迷失了。 所以,她問出這個問題,到底是什么意思? 罷了,不管她是什么意思,這個問題,他此生或許只有這一次回答的機會。 想著,他溫柔一笑:“我心悅娘子?!?/br> 能夠告訴她這些,已經(jīng)足夠了。 其余的,他不該奢望。 江凌月還不知道,因為她的兩句話,身旁的男子已經(jīng)坐了好幾次過山車。 得到肯定的答復,她重重吐出一口濁氣,也燦爛的笑了:“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想了想,她認真道:“如果,我早了七天遇見你,我現(xiàn)在可以毫不猶豫地回答你,我?guī)湍阙H身之后,可以給你一個家。” “可世上最cao蛋的事情就是,沒有如果。因為晚了這幾天,我便不能輕易對你許諾。我只能說,我?guī)汶x開這里之后,會盡量爭取一個自由身。真的到了那一日,我才能帶你回家,你看這樣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可以嗎?” 若是她穿越而來的時候,沒有強了滕亦儒,后來也沒有和滕玨玉發(fā)生關(guān)系,她完全可以當原主留下的婚事不存在。 但,沒有如果。 事實是,她的確是睡了滕亦儒,也睡了滕玨玉。 不管他們有幾分真心,但在這個年代,失了身的男子,是沒有辦法獨立活下去的。 被拋棄的男子,會更慘。 她雖然對待感情很隨意,卻也只是在婚姻之外隨意。 正是因為對婚姻十分慎重,所以前世,她寧愿約炮也不愿意步入這個墳?zāi)埂?/br> 與滕家兄弟的婚事,她會盡量處理好。 愿意跟她的,她便好好履行妻主的責任。 不愿意的,她也會想好讓他們離開她還能生存下去的辦法。 至于帶裴顏回家這種事情…… 她想等到新家庭重組之后再說。 她需要征詢自己真正的夫郎的同意。 思慮間,她將能說的原因說了出來。 雖然隱瞞了一些緣由,可裴顏還是抓住了重點。 那就是,她需要征詢家中夫郎的同意。 雖然只是一個不確定的答復,可他還是激動的壓在了她的身上,重重吮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