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之逆轉(zhuǎn)星途_分節(jié)閱讀_177
剁椒魚頭、青椒小炒rou、啤酒鴨、酸甜排骨、拔絲土豆、野山椒牛rou、燉雞,外加一個豆腐魚湯。 的確是家常菜,但是賣相卻極佳,顏色鮮亮誘人,拔絲土豆上還“精心”放了一朵小小的西藍花作為點綴。 連翰是兩手不沾陽春水的,從來沒有進過廚房。 她雖然能炒幾個菜,但連翰總嫌她做的不好吃。 每年過年,除了在他家和他爸媽一起吃,一般都是在外面吃。 這是許白第一次在大年三十的晚上吃到別人精心只為她一個人做的菜。 賀荀說:“我好久沒下過廚,不知道廚藝有沒有退步,剛剛在廚房嘗了一點,覺得味道還可以,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彼f著站起身先替許白盛了一碗湯:“你先嘗嘗湯?!?/br> 許白乖乖的用勺子舀了一勺,呼呼吹了兩口涼氣,然后送進嘴里。 “是不是很鮮?”賀荀一臉期待的看著她。 許白垂眸,壓下眼中的情緒,然后抬眼看他,帶著笑輕輕地點了點頭:“嗯,好鮮。” 賀荀像是松了口氣,笑著說:“你喜歡就好,再嘗嘗其他菜。” 許白就在賀荀殷切的目光中把桌上的菜全都嘗了個遍,最后得出結(jié)論:“好吃?!?/br> 賀荀笑彎了眼:“喜歡就多吃一點。今天是大年三十,就不要減肥了,放開了吃吧?!?/br> 許白沖著賀荀綻開一個笑:“好?!?/br> “我沒想到你那么會做菜?!痹S白說,賀荀的手藝好到足以開一家中餐廳了。 “大概是我家的男人都有做菜的基因。我父親的手藝就非常好,賀望你認識的,他從小就對做菜感興趣,后來還去各個國家游歷了三年,就是為了學習當?shù)氐拿朗常?,上大學的時候吃不慣學校食堂,又介意外面的餐廳不衛(wèi)生,所以干脆在家學了幾道家常菜,足以應(yīng)付了。”賀荀隨意的聊著:“我媽在家里是從來不會進廚房的,所以從小到大,只要在家,吃的都是我父親做的菜?!?/br> 許白眼中帶著淡淡的羨慕,看得出來賀荀有一個非常幸福的家庭,他說起這些的時候眼神很溫柔,帶著一絲柔和的笑意。 她不知道他的家庭是什么樣子的,她長那么大,唯一接觸過的家庭就是連翰的家庭。 連翰的父母是特別古板傳統(tǒng)而且有著雙重標準的一對父母,他們以自己兒子是個大明星而感到自豪,卻認為許白不應(yīng)該從事這個行業(yè),因為他們認為女人不應(yīng)該在外面拋頭露面,更不用說在大屏幕上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了。 雖然相處不是很多,但是每次在一起,她都只能感覺到局促和壓抑,卻從來沒有從他們身上感受到半點來自父母的溫情。連翰對于他的父母也很少提及,在一起的時候也極少有親密的互動,像是生活在一個屋檐下的陌生人。 和她想象中的家人實在是相差甚遠。 而此時賀荀口中描述的家人,才像是她想象中的樣子。 “不好意思。”察覺到許白的失神,賀荀忽然想起似乎不應(yīng)該在許白面前提及這些:“我不應(yīng)該在你面前提起這些……”他為了更加了解許白,曾經(jīng)了解過她的家庭,他無意的話語可能會給她造成傷害。 “沒關(guān)系。”許白笑了笑:“我喜歡聽你聊這些。” 兩人一邊吃一邊伴著客廳電視機新聞聯(lián)播的背景音隨意的聊一些話題,后來又聊到電影,讓兩人都感到驚奇的是,兩人最喜歡的一部電影是同一部,而且對那部電影的理解也都不謀而合,這還是兩人第一次做這樣深層的交談,意外的很契合。 吃完飯,賀荀制止了許白收拾的動作,重新系上圍裙,對許白說道:“去客廳看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吧,這里我來收拾?!比缓箝_始忙碌著把桌上的碗筷盤子碟子全都搬回廚房。 許白被賀荀趕到客廳,坐在沙發(fā)上,忍不住看著賀荀端著碗筷來回于餐廳和廚房之間的身影,感覺非常的奇妙。 這一切是怎么發(fā)生的呢? 許白到現(xiàn)在都沒怎么搞清楚。 不過今天是大年三十,她決定不費這個腦子去思考太多問題。 聽著廚房傳來嘩啦啦的水聲,那是賀荀在洗碗了。 許白想了想,還是穿著鞋子走了過去。 就看到賀荀正站在洗碗池前面認真的洗著碗,聽到聲音又回過頭來看著許白,以為她有什么事:“怎么了?” 許白搖了搖頭。 賀荀把頭轉(zhuǎn)了回去,一邊清洗盤子一邊說:“這里不需要你的幫忙,去看電視去吧,我洗好碗就出來?!?/br> 許白怔怔的看著賀荀的背影。 覺得很不可思議,賀荀看起來就像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但是他做得一手好菜,洗碗的動作也很嫻熟細致,男孩子做這種家務(wù)活總是很毛躁,賀荀卻不會,他看起來很有耐心,很細致,就像這就是他的工作一樣。 賀荀不經(jīng)意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許白還站在門口怔怔的看著他,先是愣了一下,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忽然摘下手套,朝著許白走過去,然后伸手把驚愕的許白整個抱進了懷里,許白腦子里短暫的出現(xiàn)了一片空白,察覺到許白的僵硬,賀荀低聲說道:“別怕,我就抱抱你?!痹S白并沒有感到放松,只是繃緊了身子,卻沒有推開他,她心想,賀荀的懷抱好溫暖啊。不到三秒,賀荀就松開了她,然后伸手摸了摸她依舊亂蓬蓬的小腦袋,嘴角帶笑,顯然心情很好的樣子,眼神寵溺的注視著許白,低聲說:“我的小玫瑰今天變傻了?!?/br> 是了,她本來也就二十來歲,她平時從容自若運籌帷幄的樣子讓他有的時候忽略了她的年齡,賀荀今天才忽然發(fā)現(xiàn),他的小玫瑰還只有二十二歲,足足比他小了快十歲,還是個小姑娘。 “去看電視吧,我很快就好了?!彼行o奈的嘆氣:“你站在這里我沒辦法繼續(xù)洗碗了。” 他眼眸深深地看著她,許白敏感的察覺到了什么,立刻轉(zhuǎn)身跑回了客廳。 賀荀無奈笑。該傻的時候又不傻了,她實在太誘人,如果她剛才沒跑,那他就要忍不住親她了。 洗完碗,把廚房的水漬清理了一遍,把廚房恢復(fù)到潔凈如新的樣子,賀荀才把手洗干凈走了出去。 許白正倦著身子坐在沙發(fā)上看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 賀荀走過去,挨著她坐下。 許白看了看他,想說沙發(fā)這么長,為什么一定要挨得那么近。 但是他特地跑過來給她做了那么一大桌子菜,她實在是不好意思讓他坐遠一點。 只好忽略從他身上傳過來的暖意,繼續(xù)盯著電視看。 連翰從來不看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的,他是一個很喜歡交朋友也很喜歡熱鬧的人,所以即便是大年三十晚上,他也會約一大堆朋友在外面玩到很晚才回來。她只會表達她的不滿,卻不會和他大吵大鬧,而連翰對她的不贊同也并不看重。 往往這個時候,許白就會一個人待在家里看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 她小時候住孤兒院,每年過年院長都會組織所有的孩子一起在客廳看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這幾乎已經(jīng)成了一種傳統(tǒng)。 也成了許白根深蒂固的習慣,大年三十晚上一定要看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才叫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