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掃墓_分節(jié)閱讀_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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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兆柏低頭看著我,似笑非笑問:“這女人說,留著那掛翡翠,你會不開心?” 我橫了他一眼,嘆了口氣,認真地說:“薩琳娜,你別這樣,你才應該別糾結(jié)著過去,林先生已經(jīng)駕鶴歸西,這是怎么樣也改變不了的事實。您既然不是看在錢的份上,那就讓死者安息,生者安心吧?!?/br> 薩琳娜張著嘴,還要說什么,這時黎笙忽然探了半個身子進來,看到夏兆柏,忙舉雙手說:“還沒談完哪?那個,阿柏,我錯了,我這就把這個女人帶走?!?/br> 他說完,馬上進來,拖著薩琳娜就走,邊走邊說:“行了,多大點事,不就一掛項鏈嗎?不是你的,你老念著也沒用?!?/br> “不,不!”薩琳娜掙扎起來,目光癡狂執(zhí)拗,大聲嚷道:“我不走,夏兆柏,給我,我要那掛項鏈,不然東哥都不肯來看我,他不肯原諒我,夏兆柏,求你了……” 我心里狐疑,睜大眼睛問:“兆柏,她為什么這么說?” “別理她,”夏兆柏臉上掠過一絲慌張,立即半擁著我往外走,柔聲說:“我給你帶了禮物,去看看喜不喜歡先。” 薩琳娜更大聲地叫起來:“夏兆柏,把項鏈賣給我吧,東哥統(tǒng)共就留這么一件東西,你何必跟我搶?你都有了新人在懷,干嗎霸著東西不放?夏兆柏,我只是想拿著那個東西留個念想而已,我不會去動那筆錢的,真的,我發(fā)誓,我錯過一次了,我不敢再錯了呀……” “趕緊把她拉走!”夏兆柏低吼一聲。 “等等。”我越聽越糊涂,原以為薩琳娜所說的錯,是貪心不足,這么聽來卻仿佛還有其他的內(nèi)情。我抬頭看夏兆柏,夏兆柏忙笑著說:“寶貝,別理這個瘋女人,她撒謊成性的,我們回去,好幾天沒見了,你可有好好聽醫(yī)生的話?” 我不能忽略他眼底掩飾的憂慮,心里越發(fā)懷疑,喊道:“笙哥,你等一下,我有話問她。” “還問什么,”黎笙沒好氣地說:“沒見阿柏都快噴火要吃人了嗎?” “兆柏!”我回頭看著夏兆柏,拉住他的手說:“讓他們等等,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還有什么事瞞著我?告訴我好不好?我有權知道以前發(fā)生的所有事情?!?/br> 夏兆柏遲疑了一下,斷然說:“沒什么事,你多心了。” “不是的,”我搖頭,確定他在刻意隱瞞,我一下有些惱火了,沖他吼道:“夏兆柏,你掛著衰人嘴臉很過癮是不是?當年那些事,是你做的不是你做的,你都算自己頭上,你指望著誰給你頒發(fā)最佳jian人獎嗎?我再說一遍,我有權知道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夏兆柏一愣,我趁機甩開他的手,跑過去,扶住薩琳娜的肩膀,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告訴我,你說你做錯了一次,是什么意思?把你做錯的事告訴我,我就給你項鏈,我說到做到!” 薩琳娜眼神一亮,隨即又黯淡下去,滿臉痛苦和追悔,最后哇的一聲,掩面痛哭起來,我心急如焚,握住她的肩膀,大聲說:“告訴我,我給你想要的東西,快說!” “我,我沒臉說……”她嗚咽著道。 “那算了,”我松了手,怒道:“敢做不敢認,林世東從小教你的做人道理,都白教了!” “我,我,”她搖頭囁嚅著說:“我對不起東哥,我害死了他,我害死了他啊……” 我心里有些發(fā)涼,腦袋隱隱發(fā)疼,身后一暖,一個人默默走過來半抱住我。我身子一軟,靠在他身上,弱聲問:“兆柏,她到底做了什么,你告訴我。” 夏兆柏沉聲說:“沒有什么,我們回去吧。” “你還想騙我?”我憤然拂開他的手,說:“讓你說句實話就那么難嗎?夏兆柏,從頭到尾,你耍著我玩很有趣,很過癮是不是?” “寶貝,”夏兆柏痛苦地皺了眉頭,過來試圖拉我,卻被我一下打掉,我對他怒目而視,罵道:“不告訴我是吧?好,你給我滾,以后都不要有臉出現(xiàn)在我面前!” “行了!”黎笙大喝一聲,眉頭緊皺,說:“都給我安靜點!我來說!” “阿黎,你閉嘴!”夏兆柏叱責道:“你的賬我還沒給你算呢!” “是,我欠你的!”黎笙怒道:“是我的錯,我不該治下不嚴,沒查清楚就讓手下接了張小姐的生意,不該租了一個未成年的MB給她設下仙人跳搞臭那個人的名聲!如果我知道,她付錢要陷害的那個就是你暗戀許多年的人,我打死也不會這么做。大錯鑄成,可我難道好受過嗎?你瞧瞧我,我也遭了報應,這事你礙著咱們的交情沒多說一句,可我不想它變成咱們兄弟間的一根刺……” “我叫了你閉嘴!”夏兆柏氣急敗壞地吼了一聲,我眼前一花,只聽砰的一聲,夏兆柏一拳揮上黎笙的下巴,黎笙一個踉蹌,連退幾步,終于跌坐地上。霎時間,薩琳娜的哭泣,四周保鏢的紛亂,夏兆柏的怒吼,黎笙的反駁,都像隔了一個玻璃罩子那樣離我很遠很遠,遠得仿佛跟我不在同一個世界上。我愣愣地看著他們亂成一團,腦海里,仿佛聽到那一日重疊的聲音:“我不是,不是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們相信我……” “林先生,當事人告你猥褻□未成年人,你可以找你的律師。” “林世東先生,聽說你是戀童癖患者對嗎?當事人身上有大量性虐痕跡,請問是不是你所為?你是不是除了戀童,還嗜好□?” “世東,我們現(xiàn)在證據(jù)不足,這個官司很難打,你要有心理準備?!?/br> “東官啊,怎么出這種事?那個人,那個人是不是人家故意派來害你的??。磕慊仄咂乓痪浜貌缓??” “東哥,想不到你是這種人,你真,真惡心?!?/br> “別看他好眉好眼,其實是個變態(tài)?!?/br> …… 原來這樣,前世中最為不堪的一件事,直接讓我無顏再茍活下去的丑聞,竟然是我親愛的小meimei一手策劃出來。 原來是這樣。 我看見夏兆柏變了臉色朝我撲過來,看見黎笙詫異而擔憂地望著我,我抬起頭,看見頭頂?shù)男强?,那些原本親切注視我的眼睛,一顆顆遠去,我低下頭,看見自己的手,空空如也。 然后我聽見夏兆柏嘶聲裂肺吼了一句“小逸——” 我眼前一黑,往前栽倒過去。 第章 在栽倒之前,有一雙臂膀已牢牢接住我,緊接著我被人打橫抱起,急沖沖地奔往某處。 四周亂哄哄,始終嘈雜得厲害,但那種種聲音,卻又仿佛離我異常遙遠,有各種各樣的光射入我的瞳孔,變形的臉,變形的話語,談論與我這具身體有關的話題。然后,許多醫(yī)護人員奔跑過來,我被平放上我的病床,又是各種儀器擺弄過來,各種管道、針劑插了上來,我閉著眼,意識在剎那間深深沉入身體底部,在黑不見底的深淵里,我抱緊自己的頭,感到徹骨的冷。 冷到五臟六腑都掛上嚴霜,冷到,我的理性和判斷,都藏匿起來,只余下一片白茫茫的空泛。 有誰拍我的臉,沖著我的耳朵大聲嚷嚷什么,我茫茫然地睜開眼,陌生的臉,或者我認得,但此刻我不想辨認。我大睜著眼睛,愣愣眼前忙亂的人們,有誰大吼了一聲什么,我的頭隱隱作痛,想提醒他,不用那么大聲跟我說話,很刺耳,但我沒法說。張開嘴,我發(fā)出“嗬嗬”的簡單音調(diào)。那個人似乎朝后面誰叫了一聲什么,隨即那天藍色的布簾被大力掀開,外面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撲了進來,那聲音又大聲問我:“認得他嗎?你認得他嗎?” 我定定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輪廓硬朗,面容焦灼,握著我的手,聲音有些抖,一迭連聲地叫我:“小逸,小逸……” “夏兆柏。”我忽然認出來了,心里像被狠狠割上一刀那樣,痛得我視線模糊,我又喊:“夏兆柏,夏兆柏……” “是,我在這里,我在這里?!?/br> 我臉上濕漉漉的,有液體不斷從眼睛里冒出來,我反握他的手,又喊了一聲:“夏兆柏?!?/br> “是我,寶貝,我在這里?!彼偷蛻?,伸手過來擦過我的臉頰,心疼地說:“別哭,沒事了,都過去了?!?/br> 我忽然間想起薩琳娜,想起昏過去前那令人不堪的真相,渾身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夏兆柏臉色一變,一把按住我的身子,沖旁邊的醫(yī)生低喊道:“他怎么回事?” 那幾名沖上來一通檢查,隨后一個說:“身體上沒有問題,大概是心理性的,他今晚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夏兆柏低沉著臉不說話,只一遍一遍地摩挲我的手,我看著他,仍是抑制不住地流淚和顫抖。夏兆柏臉上有藏不住的惶急,問:“該做的檢查都做完了嗎?” “是的,沒什么大問題,其余的等明天做一個詳細的,夏先生?!?/br> “那請你們都出去。”夏兆柏冷聲道。 “夏先生,這恐怕……” “都出去!”夏兆柏低吼了一聲。 那些人面面相覷,終于還是魚貫退出,這個空間驟然清凈下來,我只覺心痛欲裂,一呼一吸間俱是痛感,我又叫了一聲:“夏兆柏?!?/br> “在,我一直都在,”他輕手輕腳上了床,將我連被子卷在一起抱入懷中,親吻我的額角,柔聲說:“永遠都在。” “夏兆柏……”這個名字猶如止痛片一樣,我貼著他的胸膛,上癮一般喚著,那說不出來的痛和傷害,那讓我不知所措的丑陋和不堪,仿佛都能借著這個熟悉的名字,借著呼喚出這兩個簡單的音節(jié)得以舒緩。 “夏兆柏,兆柏……”我喃喃地說著,更深地偎依進他的懷中,近乎本能地貪求他的體溫,貪求此時此刻,熟悉而無害的所在,“夏兆柏,夏兆柏……”我聲音哽咽,顫抖得厲害,終于情不自禁抓緊他的衣襟,在他懷里泣不成聲。 他輕輕拍著我的后背,嘴里翻來覆去說著笨拙而毫無意義的安慰話語。但他的懷抱卻分外令人心安,仿佛從腳趾頭到頭頂?shù)拿锥紡目嚲o狀態(tài)中慢慢放松,那些層層壓抑的悲慟和委屈,痛苦和哀傷,在此刻都被和緩地疏導出來,通過淚腺,痛快敞開,暢快淋漓地表達出來。夏兆柏的撫慰雖然缺乏技巧,卻奇跡般地起到令人安寧的作用,我仿佛在此呆了許久,久到連自己都快要遺忘,久到,我的身體內(nèi)部,那占據(jù)不去的寒冷,被慢慢稀釋開去,暖意自他的肌膚傳達到我的,令靈魂舒展。我略動了動,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襯衫已經(jīng)被我弄濕一大塊。 奇怪的是,此時此刻,我卻沒有覺得尷尬,仿佛他就該如此,仿佛他的懷抱就該為我敞開,我若流淚,就該躲在此處,就該在他面前無需顧及自尊,無需考慮會不會為他人造成不好印象,甚至于無暇想到,會不會因為我哭泣,而令對方有了不必要的負擔。這些我下意識的慣性思維,在這一刻,仿佛都離我遠去。我通過這場哭泣,仿佛將體內(nèi)一直深深掩飾著的不安和傷痛,重生以來的忐忑和憂慮,我面對對夏兆柏這個人的怯弱和畏懼,都排除了出去。 夏兆柏察覺到我平靜了下來,拍拍我的后背,寵溺地問:“要喝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