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掃墓_分節(jié)閱讀_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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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兆柏心情大好,湊過來吻了吻那把鑰匙,將它鄭重塞回我的衣服里,手掌貼著我的胸膛,啞聲說:“小逸,先好好休息,明天我?guī)闳ゴ蜷_由這個鑰匙鎖著的門?!?/br> 我點點頭,他動作輕柔地替我將枕頭拉高,扶我躺下,又替我蓋上被子,吻了吻我的額頭,說:“乖,我在你隔壁,你如果餓了,還是要什么,搖搖這里的鈴,我就會過來。明天宋醫(yī)師會來,你上次見過了的,還記嗎?” “恩?!蔽议]著眼,淡淡地應他。 “你mama那邊,我已經跟她打過招呼了,這兩天你住這里,等康復了再回去。放心,我沒將你暈倒的事告訴她?!?/br> “謝謝?!?/br> “好好睡吧。晚安?!彼治橇宋乙幌?。 第章 我陷入棉花一般的床褥中,睡得迷迷糊糊,如自云端墮下,失重感由始至終伴隨著我,整晚全是支離破碎的夢境,也說不上夢見什么具體事情,我入睡時習慣將胳膊置于頭頂,這一夜,卻夢見有手穿墻而過,握住我的手,其質地摸上去宛若泥土,黏黏滑滑,似乎有什么穿過漫長的歲月,將現(xiàn)在的我,與過去的什么聯(lián)結在一起。我苦苦掙扎,卻不得而出,正糾結中,有現(xiàn)實中的誰伸手過來,輕輕握起我的手腕,塞回被褥之中。這只手帶著生的溫暖和熱量,頓時將那晦澀恐懼一掃而空。我如獲至寶,不肯放過,反握住那只手,心中實在恐懼一放開,那逼人的寒氣又會來臨,那夢境中來自我厭惡害怕的過去之手,又會糾纏不清。 我因為前半段時間睡得不好,因而到了后半夜才真正入睡,等到意識回籠,已經不知幾點鐘。我略略翻身,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牢牢抓著什么,我閉著眼略略往上摸,溫暖光滑,肌rou碩壯緊繃,卻是一個人的手臂。我嚇了一跳,立即松開,同時睜開眼,坐了起來,卻看見身旁平躺一人,面目輪廓剛硬,頭發(fā)花白,雙目炯炯有神地看著我,竟然是夏兆柏。 大清早看到此人,真的很難有好心情,我微微發(fā)愣,隨即發(fā)怒,壓抑著情緒,咬牙問:“夏先生,大清早出現(xiàn)在此,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夏兆柏不以為意,坐了起來,舒了口氣說:“你可算醒了,小逸,原來保持一個睡姿原來真是好難。” 我一字一句問:“你不要告訴我,你一個晚上都在這過?” “整間屋都是我的,我怎么不可以在這?”他輕輕松松爬了起來,舒展身體,轉動胳膊,微笑著說。 我冷著臉,掀開被子下床,卻被他一把拉住。 “夏先生,”我抬頭看他,淡淡地說:“不好意思,我不習慣洗漱之前與人說話。請放手?!?/br> 夏兆柏微笑著說:“我只是想說一聲早晨(早上好)?!?/br> 這句平常的問候從夏兆柏口中講出,似乎帶了不平常的意味。我眼角斜線看過去,似乎發(fā)現(xiàn),他一向專橫威嚴的臉上帶了一絲,我不能確定的赧色,我詫異萬分,轉過頭仔細看,卻哪里還能在那張臉上找出痕跡?夏兆柏見我看他,嘴角上勾,問:“怎么?你不該回一句同樣的問候嗎?” “我不想對一個莫名其妙出現(xiàn)在我床上的人客氣?!蔽铱戳怂谎郏崎_被子下床。一踏上軟綿綿的地毯,我忽覺頭暈目眩,這是我這具身體在早上的普遍癥狀,我微閉上眼,靜靜等待眩暈過去,卻身上一暖,睜開眼,卻見一件晨衣披到我身上。夏兆柏低著頭,繞過來拉著我的胳膊穿過袖子,和聲說:“早起涼。噯,別光腳踩地上?!彼紫聛?,竟然毫不猶豫地抬起我的腳,幫我穿上拖鞋,又抬頭帶笑問:“早餐習慣吃什么?西式還是中式?啊,我忘了,你現(xiàn)在肯定習慣中式的?!?/br> 我第一次居高臨下看著這個男人,眉眼硬朗,態(tài)度溫和,而且有刻意為之的低聲下氣。忽然之間,我心中閃過一個奇怪的念頭,他很小心。 問題是,他在小心什么?以夏兆柏今時今日的地位身份,他用不著如此小心翼翼。 長久以來,我一對上夏兆柏便有些失控,這里面的前因后果,我似乎明白,卻也不盡明白。但我現(xiàn)下清楚知道的卻是,我因為自己的情緒起伏甚大,而忘了思考一個明顯的問題:夏兆柏對我的態(tài)度非常奇特,這樣的態(tài)度,已經不是可以解釋為,一個如他這般的富豪喜歡上的小男孩,因為我了解這個男人,屬于他的合理性做法應該是以什么東西誘之,以金錢易之,偶爾給點居高臨下的溫情施舍,這便是他能給的全部。但是現(xiàn)在,他對我這樣態(tài)度,卻很明顯,不僅僅是討好和寵愛,而且還包括,無論他怎么掩飾,也揮之不去的小心謹慎。 我可以將這些小心歸結為,他其實在害怕嗎? 我低頭看他,他目光閃爍,這下非常清楚地能看到里面苦苦壓抑的欲望和戾氣,他的拇指停留在我的腳踝處,細細摩挲,卻不曾往上移動。我微微一移動,他立即縮回手,生怕嚇到我那樣站了起來,盡量和顏悅色地問:“去洗漱吧,弄好了就下來,你今日要穿的衣服我已經讓人備好了,就在那?!彼a充地笑了一下:“我知道你不習慣衣著散漫用餐。我先下去等你,呆會見?!?/br> 我詫異地看他,他伸過臉來,飛快在我臉頰上吻了一下,揉揉我的耳垂,笑說:“我知道你的事很多,不用奇怪??禳c下來?!?/br> 隨后,他擼擼頭發(fā),轉身出了房門。 我冷靜地目送他走出去,看著他的背影,驟然之間,許多事情如雷電鳴閃一般,得以串聯(lián)起來,一切真的不尋常。夏兆柏對簡逸,從相遇至今,雖說秉承一貫的威逼利誘,但是,他從未對我造成實質性傷害。從一開始說要誣陷我偷竊,到拿簡師奶的工作作誘惑等,他的厲害,都只停留在口頭上而已。除了強吻兩次,夏兆柏,甚至都沒有迫不及待要上來享用他的勝利品。昨天晚上,他和衣在我身邊睡了一夜,也未見得如何急色。剛剛的表現(xiàn)可以看出,他并非對我沒有欲望,那么,到底是什么在阻止他進一步行動? 除去那些他用習慣了的命令口吻和強盜邏輯,夏兆柏所做的這些,簡直可以用溫柔來概括。問題在于,夏兆柏的風格,幾時變得如此含蓄有耐性?他到底,出于什么樣的目的,要對我如此客氣?如此小心謹慎,就如對待易碎的水晶制品一般? 在這一刻,我忽然有種荒謬的感覺,似乎夏兆柏很清楚我的底線在哪,他知道我懦弱,顧慮重重,但也知道我骨子里的固執(zhí)和堅持,他知道哪些能碰,哪些不能碰,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規(guī)避著這個底線,維持與我到目前為止的和平相處。 而不可避免的,我確實在于他這一連串相處當中,不再那么怕他,敢違背反駁他,他是一個可恨的對象,但卻,不再是一個令我惡心的對象。 而且,在一步步明白,當年實情并非如我往日揣想那般簡單,我對他的感覺,卻也驟然復雜了許多。 我仍然痛恨他,仍然本能地畏懼他,仍然不齒他的所作所為,仍然從根本價值觀上與之南轅北轍,甚不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