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豆豆
等到茅草屋宿舍正式動工那天,蜂擁而至的維和戰(zhàn)士卻把長安和員工們嚇了一跳。 他們中很多人剛從哨位上下來,臉顧不得洗,早飯也顧不得吃就自發(fā)趕來幫忙。 “你們……”長安攔住頭戴藍盔的嚴臻。 石虎卻沖她眨眨眼,“你們?yōu)槲覀冝k了那么多好事,我們就幫你們一次,這不過分吧,是不是啊,戰(zhàn)友們!” “是!”戰(zhàn)士們響亮回答。 長安神色復(fù)雜地收回手。 “嗨!嚴排長!你也來了!”趙鐵頭沖嚴臻揮手。 嚴臻點點頭,徑直朝散落在地上的粗樹枝走了過去,鄧先水主動上前,搭住一個戰(zhàn)士的肩膀,跟他聊了起來。訓(xùn)練有素的戰(zhàn)士們很快就各司其職,找到適合的工作,干得熱火朝天。他們一邊搬運建房材料,一邊向老員工請教蓋房子的知識。 很快,這一小片工地就充滿了勃勃生機。 長安眼眶發(fā)澀地望著這一幕,內(nèi)心有一股暖流在緩緩地流淌。 忽然,身旁的孔芳菲傳出一聲驚叫,“媽呀!” 她詫然抬眸,卻看到亮燦燦的晨光里,一群年輕的戰(zhàn)士只穿著軍用背心,露出健美發(fā)達的肌rou。 “媽呀!這也太man了吧!經(jīng)理,你看,那個嚴連長,哦買嘎扥,標準的sexyman!你看他的身材,嘖嘖嘖!真的是穿衣有型,脫衣有料!經(jīng)理,我怎么覺得鼻子有點熱,你看看,我是不是爆鼻血了!”孔芳菲語無倫次地說。 長安無奈地搖搖頭。 像是察覺到有人偷看,石虎一個激靈,把衣服又套回去,發(fā)覺是孔芳菲在看他,又看到小丫頭片子目瞪口呆的模樣,覺得十分搞笑,于是,故意把作戰(zhàn)服脫掉,僅剩軍用背心,像健美先生一樣,手臂微彎,向她展示傲人的肌rou。 “完了完了完了……”孔芳菲晃了晃,捂著胸口,抓著身邊的長安。 什么完了? 長安迷惑不解地看著她。 “我真的墮入情網(wǎng)了!經(jīng)理,你摸摸我的心跳,感覺一下,是不是特別快!”孔芳菲拉著長安的手扣在胸口。 這丫頭! 長安撲哧一笑,裝模作樣地感覺了一下孔芳菲的心跳,點點頭,說:“我看你呀,不是墮入情網(wǎng),而是中了一種叫石虎的毒。” 孔芳菲一愣,面頰頓時飛起兩坨紅暈,“你……怎么知道?!?/br> 她做得很出格,很明顯嗎? 長安朝遠處那抹健碩的身影脧了一眼,語氣低沉地說:“我也戀愛過,當然明白你的感受?!?/br> 孔芳菲卻被長安勾起了好奇心,她纏著長安,“經(jīng)理,你和我說說唄,你以前是怎么談戀愛的?你們是怎么認識的呀?誰先追的誰?” 這說來可就話長了。 長安的心里涌起一陣苦澀的感覺,她拍拍孔芳菲的肩膊,低聲敷衍道:“等以后,以后有時間了我再告訴你。” 孔芳菲還想再問,卻看到長安已經(jīng)換上一副生人勿近的面孔專注于手里的工作,只好悻悻作罷。 可她還是很好奇,那個隱藏在長安背后的男人,到底是何許人也。能讓他們的高冷女王念念不忘的男人,那該有多優(yōu)秀啊,估計地球都盛不下了吧…… 宿舍施工一共持續(xù)了兩天,當造型別致功能實用的茅草屋順利竣工后,竟成為基地一道獨特的風(fēng)景。 拉卡和隆達對茅草屋情有獨鐘,他們甚至央求長安,懇求她從基地搬走時,把這幾幢茅草屋送給他們。 而掛了蚊帳的茅草屋,因為通透清涼,又被戰(zhàn)士們眼紅嫉妒得不行,可部隊有紀律,他們只能在悶熱的板房里休息。 長安每天都要去醫(yī)療分隊探望雷河南和李振翔。經(jīng)過孔醫(yī)生和李磊的精心治療,李振翔恢復(fù)得很快,倒是雷河南,因為不聽醫(yī)生的話,過早活動導(dǎo)致腹部創(chuàng)口二次發(fā)炎,被孔醫(yī)生禁足,只能待在病房里。 “鐺鐺——” 雷河南聽到門響,立刻警覺地扶著床邊,躺到床上。 他眼神無辜望著大門,“請進?!?/br> 門開了,長安拿著一盒洗凈的圣女果,走到病床前,沖著雷河南晃了晃,“云龍從部隊的菜園子偷的,給你解解饞?!?/br> 雷河南毫不客氣地抓了幾個紅通通的果子,塞進嘴里,咀嚼起來。 長安坐在床邊,作勢就要撩開被單,查看雷河南的傷勢。 “亂看啥!”誰知雷河南猛地壓住被單,黝黑的臉上騰起一片可疑的紅云。 長安皺了皺眉頭,輕輕丟掉被單邊緣,語氣不屑地說:“你當我愛看啊。不就是沒穿褲子嗎!” “你!”雷河南頓時臉紅心跳起來,他指著面不改色的長安,手指抖了抖,“你就是個女流氓!” “對!不僅是女流氓,還是女魔頭!你最好給我老實點,要是再敢私自下床,我就讓你在這兒呆一輩子!”長安眼神銳利地瞪著他。 雷河南的嘴角抽了抽,臉上露出憤懣之色,可最終,他還是選擇服軟,“行啦,我錯了還不行嘛。” “記住了?”長安看著他。 他點點頭。 她這才露出一絲笑容,把水果盒推到他面前,“吃吧。” 雷河南呵呵笑了笑,抓了幾個果子,又朝她推回去,“你也吃?!?/br> 長安拿了一個果子放進嘴里,輕輕一咬,頓時一股清甜微酸的汁液就在口中爆炸并彌漫開來。 她享受地哼了一聲,朝雷河南望過去。 誰知雷河南也在眼珠一錯不錯地盯著她。 兩人視線一碰,她心中一震,低頭就要閃避,可雷河南卻忽然攥住她的手腕,聲音沙啞地說:“長安,你還想逃多久?” 長安看著他因為用力而繃得發(fā)青的指尖,低聲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br> “你明白!你別跟我裝糊涂!我喜歡你!我喜歡你,長安!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嗎?你一直在跟我裝糊涂,一直在回避我!為什么?就因為我不是他?我就知道,就知道他一出現(xiàn)你就完了,可你清醒一點吧,他已經(jīng)不愛你了,長安,你不能用后半生的幸福為他陪葬!”雷河南身子拱著,腹部傳來陣陣劇痛,可他不想管,他知道,如果再等下去,他一定會后悔終生。 長安目光冰冷地看著他,“我不打算再結(jié)婚……” “為什么不結(jié)婚!因為豆豆嗎?因為他是你和嚴臻的孩子,所以你寧可犧牲后半生的幸福,也要護佑你的豆豆!”雷河南大聲吼道。 “啪!”長安重重扇了雷河南一巴掌。 這時,病房外的走廊上,一道挺拔的身影猛地頓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