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灑青荷_分節(jié)閱讀_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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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擊 或許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葉霖平時在自己面前時幾乎沒有原則的溫和好脾氣,乍然聽到他這樣近乎帶著涼意的聲音,凌霄一時間居然覺得有些陌生,抬起頭怔怔地看他。 葉霖似有所覺,低頭看她、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 那雙帶著涼意的眼睛里透出點點熟悉的溫和和縱容,在夜色里顯得異常令人安心。 還是那個溫和寬厚、坦蕩溫柔的葉霖。只是他雖然寬厚,卻并不是毫無原則一味退讓的濫好人,總有些什么是他的底線和逆鱗,一旦觸及,他也絕不會優(yōu)柔寡斷。 而現(xiàn)在,他的逆鱗是她。 凌霄忽然彎著眉眼笑了起來,抱著他的手臂、用臉在他的肩頭蹭了蹭,而后靠著他的肩膀看向那個有些狼狽和緊張的男人。片刻后,她輕輕笑了一聲,再開口時,聲音是和這月色一樣的溫柔: “你回去問問你的雇主,家里的桌子怎么樣了。你去告訴他——” 凌霄本來就是極聰明的姑娘,先前不過是因為不太了解某些“社會法則”、一時間沒有轉(zhuǎn)過彎來,這時候聽葉霖一說、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說完這一句話,在兩個男人都有些莫名和茫然的視線里微微揚眉、又笑了一下,慢吞吞地把話接了下去: “再來煩我,桌子——就是他的下場?!?/br> 最后一個“場”字話音還未全部散去,她的眼神猛然就是一變,臉上雖然還帶著笑意、卻半點不及眼底,眼中只剩下一片濃重的墨色。 對面的男人幾乎是本能地瑟縮著踉蹌后退了一步。他在這行干得不算太出色,否則也不至于現(xiàn)在還要替人打工。但畢竟經(jīng)驗豐富,多少也有些了比理智思考還要來得可靠的直覺——這個看起來才十幾歲、長相精致漂亮的小姑娘,給他的感覺卻比眼前的葉家二少還要來得危險。 而且是危險得多。 他幾乎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低著頭唯唯諾諾地連連點頭應(yīng)聲,然后在兩人的注視下有些慌亂地轉(zhuǎn)頭離開。一直到開著車徹底地離開了那兩人的視線,他才覺得像是渾身一輕,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已經(jīng)是被冷汗浸濕了一大片。 一種“逃出生天”的慶幸在心頭難以遏止地升騰而起。 凌霄和葉霖攔了出租車回家,一路上兩人都像是心照不宣似的對先前發(fā)生的事只字不提。 喝了不少酒,出了一身薄汗,凌霄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換了睡衣之后只覺得心情終于又舒暢了起來,回到房間就見也已經(jīng)洗完了澡的葉霖正坐在床邊沖自己招手,凌霄幾步就躥上了床、特別不矜持地鉆進(jìn)了他的懷里。 葉霖摸了摸她的頭發(fā),轉(zhuǎn)身拿了電吹風(fēng)給她吹頭發(fā)。 她的頭發(fā)很長,哪怕是用電吹風(fēng)也要吹上很久。但葉霖卻似乎沒有半點不耐煩,仔仔細(xì)細(xì)地替她把那一頭及腰的長發(fā)吹干梳順。他的動作實在太溫柔,趴在他腿上的凌霄險些就要睡著了,迷迷糊糊間聽見吹風(fēng)機(jī)的隆隆聲停了下來,半瞇著眼睛有些困倦地看著她。 “早點睡吧?!比~霖揉了揉她那頭自己剛吹完的頭發(fā),“你今天喝了很多酒?!?/br> 凌霄沒說話,卻用力揉了揉眼睛。 葉霖見她看起來暫時沒有睡覺的意思,也不多催,想了想干脆就問她:“你之前說的桌子是怎么回事?” 凌霄這才想起來葉霖還不知道自己上一次做的事,頓時一下子就來了精神,興致勃勃地把自己前一次“恐嚇”別人的“豐功偉績”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一遍,說完歪著頭眨了眨眼睛,襯著她一張精致漂亮的臉,看起來顯得格外單純無辜。 葉霖聽完后微微愣了愣,有些不確定地問她:“就是我們吃飯的那張紅木桌子?” 凌霄眨巴了一下那雙鳳眼,點了點頭。 葉霖一本正經(jīng)地板著臉教訓(xùn)她:“亂來!那是我爸最喜歡的一件家具。” 凌霄斜著眼睛看他。 葉霖和她對視了幾秒,終于還是繃不住笑了起來。起初他大概是還顧忌著形象,笑得還算含蓄,可后來想象了一下自己的父親兄長看到那個凹陷時的模樣和臉色,一下子就覺得心情好得不得了、終于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等到好不容易笑夠了,他這才在少女得意洋洋的模樣里低頭吻了吻她,由衷地聲夸了一句:“做得對?!?/br> 解氣! 他是心軟,卻也不是真的沒脾氣。再好的性格,也是有底線和逆鱗的。 凌霄揚著下巴,把他的夸獎全盤收下。片刻后她卻又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扯了扯葉霖的衣袖:“我說,你哥到底和你什么仇什么怨、要這么對你?你搶她女朋友了?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葉霖低了頭看她,神色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