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的女人只能被我欺負
甯以初是被飯香熏醒的,美眸睜開的時候,廚房有光亮,也有略微的炒菜聲。她坐起身,攏了攏凌亂的頭發(fā),收緊身上的披肩,雙腿挪了下來。 穿上拖鞋,她站起身,朝廚房走去。沒有進入打擾,只是倚在門口看他。瞧著他嫻熟的動作,她的唇角含笑。 有誰會想到,靳家三少會站在這樣的小廚房里拿起鍋鏟?又有誰會想到,他還做得五味俱全?是她改變了他嗎?也許是的,只是她不承認,她從來沒有要求他做這些。如果說,她對他有過什么要求的話,那就是五年前的那一天。 甯以初討厭最近總是回憶起過去,她不怨恨任何人,她只是不想活在過去。 耳邊突然沒有了炒菜聲,她再抬起眼的時候,男人的吻便落了下來,她笑著承接。 “餓了嗎?”輕吻結束,靳銘柏輕摟著她,低聲問。 甯以初柔媚地看著他,輕點頭。 于是,他輕擁著她走到餐桌前坐下。擺桌盛飯,這些事原都應該女人做的,但靳銘柏做得駕輕就熟。 甯以初完全沒有想到靳銘柏會對自己這么好,剛開始的時候,她討厭他這樣,她認為那些太做作太不真實太虛偽。后來,她發(fā)現(xiàn)當一個人真的下定決心,那么十頭牛都拉不回來。那么好吧,她既然讓自己留在他的身邊,總要妥協(xié)的,起碼要承接他的專寵。她想,過段時日,他就會膩了,畢竟男人總是沒有長性。 然,他的寵溺,一如既往,五年如初。 不管你曾經被傷害得有多深,總會有一個人的出現(xiàn),讓你原諒之前生活對你所有的刁難。 這樣的一句話,不期然地躍入腦中,再抬眼的時候,手里多了副筷子。 她拿起來夾菜給他,這點小事,她還是能做好的。兩人安靜地用餐,如同過了幾十年的老夫老妻般默契。 吃完飯,靳銘柏收了碗筷,拿去洗。甯以初不喜歡雇傭人,收拾屋子都是自己來,所以沒有鐘點工。他知道,她想要的是安寧。不僅僅是安靜,而是安寧。許是以前的世界太吵了,所以她現(xiàn)在非常喜靜,他隨她,只要她喜歡便好。 他也怕她累著,在家的時候,他能做的,都會做。靳家人是不知道,知道了準得炸毛。這些年,他將她保護得很好,若不是昨天的偶遇,外界顯少知道他的女人實則是曾經那個甯以初。 收拾好一切,他轉回身,發(fā)現(xiàn)她坐在那里?!霸趺?,被我迷倒了?” 甯以初看著他朝自己走來,藕臂一伸,摟了上去?!氨荒忝缘蒙窕觐嵉?。” 靳銘柏攔腰抱起了她,走進客廳,將她放到沙發(fā)上,自己也坐了下來。見他要打開電腦,她按了他的手阻止。“今天我們出去走走吧?!?/br> “好?!彼豢戳怂谎郏ぷ骱退绕饋?,永遠她在前面。 五月初的夜晚還是有一絲涼意,兩人出了小區(qū),沿著行人道漫步,路邊的梧桐高大地佇立著,偶爾被風吹過,掀起沙沙聲。靳銘柏摟緊了身邊的甯以初,她還是那么瘦弱,這些年也沒有將她養(yǎng)胖。 甯以初被不遠處的小公園吸引,那里有家長和小孩子,看著歡快的孩子,她將頭轉向了身邊的男人。他也感覺到她在看他,既而轉過來看她,她柔柔地笑了。“你也老大不小了。” 靳銘柏自是知道她看到公園里的一幕,想必是想起她的身體,馬上安慰她?!敖矣腥齻€孩子,傳宗接代不用我。” 甯以初眨著微濕的眼眸看他,眸光里閃著明暗。她什么也沒說,只是將頭輕靠向他的胸膛,目光又轉向了小公園。 快要折回去的路上,她忽然聽到他的電話響起。 待他接起,眉頭微皺,收了電話,發(fā)現(xiàn)她在看他?!皼]事?!?/br> “說說?!彼苌倏吹剿櫭?,可能他刻意不在她的面前展露。 他看了她半晌,“特助住院了,明天的酒會去不了了。” 她知道他有兩個特助,一男一女,男的可以說除了工作外還有保鏢的職責,女的可以只有一項工作,那就是去應酬的時候當個花瓶擋擋酒?!拔覀兊慕胰?,終于等到我的眼線病倒了,自己的魅力就要大放異彩嘍!” 靳銘柏挑了挑眉,“這么不放心,那你陪我去好了。” “好吧。” 嗯?靳銘柏以為自己聽錯了,她說了什么?她要去? “去看看你的魅力是不是還那么不減當年。”這下子,靳銘柏真真地確定了自己沒有幻聽。 酒會當天 甯以初一身黑緞的抹胸長尾禮服出現(xiàn)在酒會的時候,靳銘柏心里的悔字又怎一個悔能詮釋的?只是他的名氣太大,一時間被許多公司的老總圍住,甯以初被擠了出去。 與其說是被擠出去,不如說是她自己出去的。高談闊論,她不喜歡,今天來也只是因為昨晚他的皺眉。她想,她太安逸了,從不為他想從不為他分擔,也許不稱職。 這樣想著,一只咸豬手便抓住了她的一只手,她不耐地去看。她的記性有時還真是挺好的,這張臉怎么還認得? “真的是甯以初?真的是你!”肥得眼睛都快擠沒了,見到是自己昔日的女神,激動難掩。 “這些年你去哪兒了?真是讓我想死了!”愛慕的心情也就抒發(fā)到這里,嘶地一聲收斂了音。 眼看一巴掌便要落在她的臉上,甯以初躲也沒躲,閃也沒閃,美眸自然地看著這一切,疼痛沒有。 那只手瞬間被一只有力的大掌擒住,陰郁的聲音飄落下來。 “我的女人只有我能欺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