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從相遇開始Ⅲ_分節(jié)閱讀_266
司徒坦言:“雨辰是雨辰,不管誰是他老子,對我們來說都一樣。我們看中的是他,不是他的家庭關(guān)系。我來找您,是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想問?!?/br> 翟老穩(wěn)坐在桌子后面,深邃的眼神緊緊盯著司徒。揣摩著這個男人的意圖。司徒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在某個問題上,我們需要保持一致的意見。” “什么事?” “林岳山必須死?!?/br> 聞言,翟老面色不改地點點頭,“很好,我們的意見達成一致了?!?/br> 其實,聯(lián)合研究所找到司徒的意思就是這個,弄死林岳山。但幾次交鋒下來,司徒發(fā)現(xiàn)憑一己之力是辦不到的。即便有特案組,也無法抓住林岳山。聯(lián)合研究所完全不給力,無奈之下才找到翟老。 司徒說:“想辦法讓袁博士出來?!?/br> “理由?” “給林岳山一次機會?!?/br> 司徒的用意翟老明白了。老人這一輩子殺伐果斷,到了晚年面對最疼愛的孫子的安危,他猶豫不決。司徒的做法很危險,可謂是險中求勝。但勝算有多少,翟老看不出來。別說是他,到現(xiàn)在,司徒也不能保證一定會贏。 但,林岳山都在暗處,不給他一點甜頭,他怎么會出來? 一切都是司徒的分析猜測。他猜測林岳山已經(jīng)接觸了袁博士,不為的,只為確定溫雨辰是不是他兒子。論心理戰(zhàn),袁博士遠遠不是林岳山的對手,即便否定,林岳山也會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司徒抓住的就是這一點。 “翟老,您可以分析一下。林岳山為什么早不認雨辰、晚不認雨辰、偏偏這個時候找上袁博士確認?就算雨辰知道了他們的關(guān)系,對雨辰、對林岳山又有什么利弊之處?難道會有人相信林岳山還有親情這個概念?” 司徒的一番話引起翟老深深的思索。拿起久未用過的煙斗,放了煙絲,抽出火柴點燃。煙斗里若隱若現(xiàn)的猩紅映著老人沉暗的眼神,將此次交談拉入一個緊張而又亢悶的狀態(tài)。 一滴汗,順著司徒的額頭流了下來。他等待著,等待翟老做出決定,等待著自己的計劃能夠邁出第一步。 千難萬難總要有第一步,如果這一步邁不出去。等著他的不知道會是怎樣一種局面。所以,司徒輸不起。在翟老這輸不起,在林岳山面前更輸不起。 片刻后,翟老說:“你怎么想?” 有門?! 司徒耐著興奮,繼續(xù)說道:“研究所的老陳曾經(jīng)告訴我,雨辰是個意外。本來要做的實驗失敗,卻沒想到雨辰的聽力超群。所以,袁博士才不肯放開他。那林岳山呢?您知道衛(wèi)君嗎?” 忽然改變的話題讓翟老恍惚了一下,隨即點點頭。司徒便說:“衛(wèi)君是林岳山最寶貝的試驗品,而且我們分析過,他放走衛(wèi)君并不是因為實驗失敗,而是給衛(wèi)君換了一個更大的更復(fù)雜的試驗地。林岳山離開研究所很可能是為了繼續(xù)衛(wèi)君的實驗。只是衛(wèi)君也不是個老實孩子,一番作為,脫離了林岳山的控制?!?/br> 期初,司徒覺得林岳山會不甘心,會氣憤,會想盡辦法重新掌握衛(wèi)君。但,經(jīng)過與老陳、司徒彥、袁博士這幾位研究狂人的接觸后,司徒徹底推翻了自己的分析。 面對衛(wèi)君的反骨和變化,林岳山是興奮的。他就像發(fā)現(xiàn)了新奇異寶的探險者,對衛(wèi)君充滿了興趣和近乎于貪婪的研究欲。 衛(wèi)君的每一次變化都刺激著林岳山,可當(dāng)林岳山試圖再研究衛(wèi)君的時候,衛(wèi)君拒絕了他的幫助。對林岳山而言,更為遺憾的是:衛(wèi)君死了。 “他不會甘心失去一個研究了幾十年的試驗品。”司徒肯定地說。 不可否認,翟老糊涂了,“衛(wèi)君跟雨辰有什么關(guān)系?” 司徒掰著手指頭數(shù),“遺傳基因方面雨辰絕對比衛(wèi)君高,以為父母的基因就高;雨辰年紀還小,可說就是一張白紙,你教他什么他就會什么;武力值雨辰比衛(wèi)君高;最重要一點,他的聽力是衛(wèi)君沒有的?!?/br> 聽到這里翟老終于明白了,“你……懷疑。” “不是懷疑。翟老,林岳山就是要用雨辰代替衛(wèi)君。您先別激動,我還沒說完?!?/br> 還沒說完?翟老已經(jīng)急的竄火,想要拿了槍崩了那個窺伺他孫子的混蛋。 一個小時后,司徒離開了翟老的書房。站在寬敞的院子里,他終于能吐出憋在心里的一口氣?;蛟S是因為面對翟老過于緊張,松懈下來后格外想念林遙。這個時候,該回組里了吧,帶著自己的岳父岳母。 寶貝兒,老公這就回家。 他是愉快地走了??傻岳线@邊險些爆了整個小樓!翟家的子子孫孫,除了翟谷清和溫雨辰都在第一時間被老爺子叫回家。老爺子拿著煙斗,拍著桌子給孩子們下通牒,這件事你們?nèi)マk!辦不好別回我這個家! 翟家的長子,也就是翟谷清的大伯,擦著腦門上的汗急急火火往外走。一邊走一邊撥通了翟谷清的電話,“你跟大伯說句實話,真這么嚴重了?” 翟谷清哼哼一笑,“大伯,我從來不會搞危言聳聽那一套。我跟你直說,這次連我都沒把握能活著回去。您和我爸、我叔掂量著辦。” 翟家老大氣的直踹車輪,罵林岳山、罵那個沒人味兒的meimei、最后連司徒都罵了。 翟谷清明智地掛了電話,轉(zhuǎn)頭看了看文堂,“司徒真是不消停,他剛從我家出來。我爺爺十來年沒拍過桌子,我大伯都發(fā)飆了?!?/br> 文堂淡淡地笑了,對翟家的風(fēng)起云動不置一詞。后面的溫雨辰探身過來,扒著座椅,問道:“哥,你送我們回去,你就回家吧。別跟我們攙和了,危險。文哥,你也回家休息吧,最近幾天都別出來?!?/br> 不等翟谷清數(shù)落弟弟,文堂笑道:“我的工作還沒做完。” “還要干什么?”翟谷清立刻忽略了弟弟,“司徒又讓你干什么了?” 怎么解釋呢?文堂想了想,笑道:“我能不能順利就業(yè),就看這一遭了?!?/br> 溫雨辰瞪大了眼睛,好奇的不得了?;仡^跟霍亮八卦一下,發(fā)現(xiàn)他的亮哥一副沉思到旁若無人的模樣。小孩兒坐回去,偷偷捏了捏霍亮的手指,“你想什么呢?” 霍亮勉強地笑了笑,說沒事,就是有些累了。 沒事才怪! 自從接到司徒的電話,霍亮的心里就隱隱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第11章 霍亮一行人回到特案組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到了下午五點。翟老的人把名單的嫌疑人抓了個七七八八,引起了一些轟動。不過,這些轟動都被控制在極小的范圍里,唐老坐鎮(zhèn),壓的嚴嚴實實。饒是如此,特案組也沒消停。 以寧思白的身份發(fā)出的通緝令也受到不少方面的關(guān)注和詢問,舉報電話意識沒斷過,但沒一個靠譜的。葛東明做主,提高賞金,生死不論。 一進門,溫雨辰就聽見了葛東明的吵嚷聲??吹睫k公室里還有譚寧和田野,唯獨不見他家?guī)煾?。小孩兒一腳門里、一腳門外,問譚寧,“我?guī)煾的???/br> “在他自己辦公室,跟司徒彥在一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