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從相遇開始Ⅲ_分節(jié)閱讀_247
當初,唐老也是不同意司徒的計劃,覺得簡直就是亂彈琴,是異想天開??勺詈螅就狡屏税?,把企圖毒死林遙的警官送進了監(jiān)獄。不知怎的,唐老忽然很想同意司徒這個危險的計劃。 如果真的通過了,可以彌補特案組空缺的人選也不用去外面找。廖江雨、霍亮、葉慈、不就是現(xiàn)成的嗎。 唐老問道:“賀家的案子,還有問題嗎?” “當然?!彼就酱蛑罚銖娞崞鹁瘢百R曉月是怎么認識了H市的死者韓珊莉的?又為什么把成圖快遞給她?這都需要再審?!?/br> 說到這里,葛東明嚴肅地問唐老,“還有那些研究了魏奕的大咖們,真不抓?就那么放著?” 不等唐老言語,他身邊的老先生沉沉長吁一聲。這一聲,讓司徒意識到一定是發(fā)生了新的情況。 老唐的這位老朋友也是在戰(zhàn)線上奮戰(zhàn)了四十多年,跟唐老一樣,眼睛里容不得半粒沙子。為了能讓特案組和司徒等人沒有后顧之憂,他肩負了不少重擔。而今日,不得不把這些情況放在桌面上說。 老人從隨身攜帶的包里取出一打厚厚的紙來,放在桌子上。說:“半個月來,各地出現(xiàn)不同程度的犯罪案件。綁架勒索、tou稅xing賄、畏罪自殺、詐騙等等,不下二十多起。涉案人都是高層管理人員,涉及方面有金融、文化、甚至還有官方?,F(xiàn)在的局勢表面上看很穩(wěn)定,事實上已經(jīng)風雨飄搖。我們也成立了調(diào)查組,發(fā)現(xiàn)這些涉案人相互之間都有或深或淺的關系。而如此頻繁的發(fā)案始端,剛好是林岳山逼瘋了方連成的時間?!?/br> 聞言,葛東明和司徒恍然大悟。葛東明下意識地說:“您的意思是:林岳山引起了shehui各層面的恐慌?” “不止這么簡單?!崩先松裆氐卣f,“各行業(yè)發(fā)生問題,直接影響了生產(chǎn)力、科技發(fā)展以及穩(wěn)定性。其中最為嚴重的是金融。緊跟在后面的文化業(yè)。” 忽然,司徒拍著桌子大笑起來。笑的肆意,笑的張揚,笑的毫無顧忌。 已經(jīng)目瞪口呆的唐家大哥完全不明白司徒為什么笑成這樣。氣不過,踢兩腳,提醒他注意點分寸。 司徒抹掉眼角那兩滴鱷魚淚,平復了下來,說:“如果要顛覆一個體系,就需要從文化、經(jīng)濟下手。林岳山這個場子鋪的大,弊處也大。如果我早了解這些情況,就不會擬定那個計劃。你們不知道,這幾天我腦門兒都憋青了。行,既然林岳山敢挑這個大梁,我就敢拉他下馬?!?/br> 眾人面面相覷,摸不準司徒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又想到了什么??刹徽撨@廝的腦袋開出什么花,只要開花就是好腦袋。 司徒立刻拋棄了之前那個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計劃,壓低了聲音,說:“抓人。不管是誰,不管有罪沒罪,是只要是涉案人就抓。還有以前研究過魏奕那幾個大佬,也要抓。我們要把林岳山的爪子都捆起來,讓他無計可施?!?/br> “這不行?!崩先颂岢龇磳σ庖姟?/br> 如果按照司徒說的辦,至少會有百十來人被抓??赡軉幔考幢憧赡?,他們必將受到輿論上的壓力承擔動蕩之后的損失。到時候怎么辦? 司徒聳聳肩,攤攤手,言道:“我沒有憂國憂民的義務,我的義務就是抓林岳山。您說的哪些情況該誰負責,誰去想辦法。您先別急。我不是說要胡來,抓,也要看誰抓。要抓的合情合理,抓的不給人留下調(diào)查、詬病的余地?!?/br> 別說那位老人,唐老都被司徒說糊涂了。 葛東明急的直撓頭,覺得這個難題根本解決不了。大范圍抓人,他們是活膩了怎么著? 所以說,這時候,司徒靈活的腦袋和陰損的性格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他直言:“我們地方不能抓,讓聯(lián)合科研所背后的勢力去抓。他們抓人誰能查?這是其一;其二,我們在這邊拼死拼活的跟林岳山玩命,聯(lián)合科研所就等著吃現(xiàn)成的?臥槽,美死他們得了。這件事必須讓他們做,否則老子不玩了。我寧肯吃啞巴虧,也不玩了?!?/br> 只能說:司徒善算計,只要是能算計到的,在他手里都沒跑。但不可否認,這的確是個辦法。 那之后呢?人抓了之后呢? 司徒說:“你們別管了,后面的事我來安排?!?/br> 唐老說我們不可能不管,這么重要的問題你一句話就帶過了,你讓我們兩個老頭子怎么安心?覺都睡不好啊。司徒當場表態(tài),具體的計劃還沒有,要看進展才能明確下一步怎么做。但是有一點可以保證,“我要把林岳山引出來。” 咱們連人家的毛都沒摸著,怎么抓?所以,當務之急,必須把林岳山從暗處引到明處來。 唐老跟著表態(tài):“老陳來了你通知我,我親自跟他談?!?/br> 聽唐老這么說了,葛東明都跟著激動。唯獨司徒,哈欠連天。他擺擺手,“那你們忙吧,我要回家睡覺?!?/br> 旁聽的唐家大哥跟著站起來,說:“我送你吧??茨氵@樣,開車都成問題?!?/br> “你能背我上車嗎?” 葛東明把茶杯塞進唐家大哥手里,淡定地說:“潑他吧,我知道你想這么干?!?/br> 司徒一副委屈的樣子,說:“討厭,人家可是很纖細的?!?/br> 葛東明磨牙,“趕!緊!滾!” 其實,司徒真的是累壞了。上車后腦袋一歪,直接睡了過去。到了家門口,他只覺得是閉眼睜眼的功夫。迷迷糊糊下了車,開門進屋,忽被地上的一雙鞋激的清醒幾分。 “小遙?你回來了?” 林遙聞聲從書房跑出來,看樣子也是剛剛到家。見到他的臉,司徒勉強笑了笑,盡顯疲憊之色。林遙心疼了,一邊走過去一邊張開雙臂,“要抱嗎?” 司徒點點頭,“老公走不動了?!?/br> 整整兩天兩夜,他們都沒睡覺。鐵打的也扛不住。彼此擁抱著上了樓,澡都不想洗,齊齊跌在床上。司徒摟住林遙,使勁蹭啊蹭,“倆小的呢?” “雨辰在醫(yī)院陪著亮子。亮子沒事,擦破點皮rou。后天就能出院。”強撐著的清明終于在這一刻崩潰,林遙快速脫掉自己跟司徒的衣褲,開了冷氣,鉆進被子,窩在司徒的懷里。決定睡到世界末日。 當師傅的累到半死,兩個小的也沒好哪里去?;袅帘黄忍稍诓〈采?,看著身邊的溫雨辰打瞌睡。 “雨辰,上來睡?!被袅晾『?,不忍看他累成這幅樣子。小孩兒也是困急了,半瞇著眼爬上去,依在霍亮身邊。身上的清香搞的霍亮心猿意馬。 吻了吻溫雨辰的額頭,輕聲道:“睡吧?!?/br> 小孩兒嘀咕了一聲,仰臉親了口霍亮的臉頰,實在扛不住困倦,呼呼大睡起來?;袅烈查]上了眼睛,下一刻,睡的踏踏實實。 不止是他們。在特案組奮戰(zhàn)了好幾個晝夜的廖江雨也被翟子希綁架到客房,這會兒睡的昏天黑地。翟子希守在一邊,時不時給他掖掖毯子。 太陽已經(jīng)升到了空中,高溫隨之而來。葛東明在辦公室的沙發(fā)上睡的滿頭大汗,譚寧拉好了窗簾,調(diào)好冷氣的溫度,把蓋子給他蓋好,悄悄離開。 走廊里,譚寧使勁搓了幾把臉,驅趕nongnong的睡意。誰都可以睡,他卻不能。特案組必須留下一個清醒的,無疑,這個人就是他。 去另一間客房看了田野,這小子居然坐在沙發(fā)上睡著了。無奈,譚寧只好半拖半抱著把人弄上床,脫了他的鞋襪,蓋上毯子。 當新的一天開始之際,這些戰(zhàn)斗在第一線的兄弟們終于得了片刻的喘息。 某條高速公路上,一輛白色的越野車緩緩通過收費口。開車的人是個年紀約在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男子小心翼翼地在車鏡里看了眼后面的林岳山。試問:“先生,袁開的尸體您真的不想要了?” “人都沒了,要尸體干嘛?”林岳山不疾不徐地說,“讓他安靜些吧?!?/br> 張開了眼睛,看向窗外疾馳而過的風景。林岳山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嘴角竟揚起三分的笑意,“我記得小君還在的時候,說人死了才算安靜,他總是不愿意跟我分享活著時候的安靜。袁開這一點,很像小君。雖然在我身邊的時候總是安安靜靜的,其實他從來沒安靜過。” 男子詫異地看了眼車鏡中的林岳山,“先生,您別怪我多嘴。袁開是您花費心力和時間培養(yǎng)出來的,就這么死在那些人手里,我都不甘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