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從相遇開始Ⅲ_分節(jié)閱讀_226
幾個意思?司徒半瞇著眼睛,扭頭看他,“沒有毒……卻有其他東西?” 葉慈點點頭,“一種很奇怪的合成藥物?!边@就是葉慈發(fā)現(xiàn)被跟蹤后謹慎又謹慎的原因之一,“我找人試著分析了一下,這種合成藥物跟我的那種藥粉很相似。” “維特!”司徒差點在車里蹦起來。 葉慈厭煩他那一口標準的中文英語,數(shù)落道:“正經(jīng)點?!?/br> “你讓我耍兩句嘴皮子吧,今天晚上的信息量太大,我需要一點娛樂精神。” 聞言,葉慈不禁失笑。但這笑容在他英俊的臉上如曇花一現(xiàn)。 “司徒,不管是食人案還是魏奕案,歸根結(jié)底源頭都在林岳山身上。林岳山比衛(wèi)君難辦,比衛(wèi)君水深。衛(wèi)君那時候,唐爸說過大不了脫了制服回家?guī)O女。我佩服他。林岳山,沒摸到人咱們就折了一個文堂。但是換來的戰(zhàn)利品少的可憐。那些打著潛規(guī)則的旗號研究魏奕的幾個大佬,有倆個還在外面。為什么?” 因為不能抓,不能碰。涉及的太廣太深。所謂法不責眾,這會兒倒是應景兒了。 葉慈說了。我不是那條道上的人,他們的死活榮辱跟我都沒關系。但是,唐爸跟這事有關系,小唐也有關系。現(xiàn)在,他把文堂當成哥們,哥們也被牽扯進去。 葉慈放下話來。 我是金盆洗手了,我是不再沾那些臟水了。但是你們別碰我的人!碰了我的人,我會不高興。我不高興,你們誰都別想樂呵著。男人,這輩子講究的是什么?養(yǎng)家?創(chuàng)業(yè)?還是揚名立萬?這些都是虛的,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男人一輩子講的是個“勁兒”! 男人勁兒!對家人溫柔呵護、對朋友肝膽相照、對敵人心狠手辣、對恩人涌泉相報。男人的腰可以彎,為了下一次挺直脊梁,彎的值得!但是男人的勁兒絕對不能松,松了,就是一灘爛泥,再也成不了堅硬不催護城墻。 當初,唐老的腰彎了,再挺起來的脊梁戳破了國際刑警的臉;現(xiàn)在,文堂的腰彎了,為了給兄弟鋪一條路。如今,數(shù)不清的難題擺在面前,咱們的腰彎不彎? ☆、第29章 司徒狐疑地問:“你跟我說這些干什么?” 葉慈三緘其口,沉默的像塊石頭。司徒習慣了他的云里霧里,但葉慈的云里霧里到底還是有著更深一層的意義。葉慈不說,他也不問。兄弟間的默契在年歲中醇厚起來,一個“信任”足夠詮釋“不問”與“不說”的含義。 片刻后,葉慈說起了韓家的人。韓珊莉自殺,韓家人早早放下話。我家的孩子不可能是自尋短見,找到兇手前不會舉辦葬禮。故此,韓珊莉的尸體一直存放在法醫(yī)部門。 因為長時間的冷凍,尸體已經(jīng)呈現(xiàn)出青白色。盡管如此,仍能夠在死沉沉的臉上看出一位年輕女孩的姣好五官。 葉慈早檢查過尸體的情況,沒有跟著司徒上前。司徒也僅僅是頭部的致命傷上打量了一番,便推著葉慈離開。 車里,兩個男人都在沉默。反反復復的壓力和不明所以的困擾,如影相隨。在司徒每次放下一個疑問的時候,新的疑問接踵而來。卻不急不躁,不溫不火。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擠牙膏。 葉慈看待這些始終是冷靜的。他曾坦言,金盆洗手后最怕的就是麻煩。但麻煩來了也不能視若不見。葉慈的處事一向是——沒事別找事,有事不怕事。 為了韓珊莉的自殺案葉慈到了H市,謹慎的調(diào)查,直覺探究到了深不見底的陷阱。當?shù)鼐降姆ㄡt(yī)雖然也在尸體內(nèi)檢測出稀奇古怪的合成藥物,卻始終化驗不出成分、結(jié)果,故此無法確定對死者是否有影響。但葉慈明白,那藥物幾乎跟自己所持有的藥粉有百分之八十的想像。如果,警方得到他的藥粉進行對比,他會毫無懸念的成為謀殺嫌疑人。 司徒曾經(jīng)分析:林岳山逼死韓珊莉與葉慈無關;葉慈也曾認為,林岳山盯上自己,是在韓珊莉之后;霍亮卻認為:林岳山那王八犢子腦子太好用,葉慈去H市,絕非偶然。 對小徒弟的分析,司徒并沒有肯定性的否決。只是舉出不應該是這樣的理由?,F(xiàn)在看來,遠不是那么回事。 司徒搓了搓臉,說:“假設……我是說假設:林岳山使用類似你那種藥粉的藥物,逼死了韓珊莉,再通過某些手段引你到了H市。那么,他應該是準備對付你了。但是,沒有你那種藥粉做對比,他給韓珊莉下什么藥都白搭。你那個藥粉,有沒有發(fā)現(xiàn)少了一些?” 葉慈搖搖頭,說:“我保管的很好,沒有少?!?/br> cao,真他媽的見鬼了。司徒煩躁地抽起煙來,一根接著一根。沒多一會兒,葉慈打開了車窗,拿過他手里的煙盒,居然也點了一根。 看葉慈吸煙,絕對是西洋景兒。司徒知道他也悶,瞥了一眼,“干嘛?你也想不通?” “不是想不通?!比~慈淺淺地吸了一口,“而是覺得有什么事忽略了?!?/br> “什么事?” 要是能知道是什么事,我還抽煙發(fā)愁?葉慈淡淡白了司徒一眼,繼續(xù)淺淺地吸煙。 須臾…… “你說,林岳山到底要干什么呢?”司徒仰靠著,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你說他這兩次挑釁,都不疼不癢的。要說跟咱們死磕吧,看著又不像;但是東一耙子西一掃帚的特么的膈應人啊?!?/br> “是很煩人?!比~慈忽然笑了,“小唐說林岳山是癩蛤蟆,跳到你腳面上,嚇不死你,也能膈應死你?!?/br> 聞言,司徒也樂了。這貨也是個沒心沒肺的,前一刻還鬧心的要死,這會兒竟逗起了葉慈,“那什么委托人的事,小唐跟你鬧了沒?” “鬧了?!比~慈苦笑道,“他鬧也鬧不出什么事來,解釋清楚就好?!?/br> “昨晚沒少忙活吧?” 忙活是必須的,如果不是要去調(diào)查荀雨晴,葉慈還打算忙活一夜。 荀雨晴…… “糟了!“葉慈忽然低喝了一聲,把手里的煙扔出去,急忙發(fā)動汽車。 司徒被他弄的有些糊涂,“怎么了?什么事糟了?” 葉慈冷著臉,說:“昨晚我為了調(diào)查荀雨晴用了那個藥粉?!?/br> 司徒怔楞半響,忽然想明白了其中的彎彎繞繞。緊著催葉慈,“你知道現(xiàn)在她在哪里嗎?” “我是把她放回公司了。”說著看了眼時間,“現(xiàn)在過了兩個小時……” “別廢話了,趕緊吧?!?/br> 結(jié)果,他們趕到公司的時候,下面停了兩輛警車。還沒等他們下來,一個警察忽然出現(xiàn)在車外,敲敲車窗,招呼葉慈下車。 “什么事?”葉慈下了車,面對警察的審視心感不悅。 警察出示了證件,說:“我是本市警局的刑警,袁開。你是葉慈對吧?我們見過面?!?/br> 葉慈點點頭。袁開繼續(xù)說:“昨天23:30有人看到你把昏迷不醒的荀雨晴女士送進大樓。零點整,荀雨晴女士報警說遭到不明人士的襲擊,醒來后身體感到非常不適。我的同事送她去醫(yī)院檢查,在她的鼻腔和口腔發(fā)現(xiàn)一種很奇怪的藥物。這種藥物跟幾月前自殺身亡的韓珊莉體內(nèi)發(fā)現(xiàn)的古怪藥物極為相似。經(jīng)過荀雨晴女士的講述以及目擊證人的證詞,我們懷疑你與荀雨晴女士的襲擊案、韓珊莉的自殺案有關。麻煩葉先生跟我們走一趟吧?!币娙~慈一動不動,袁開露出一點微笑,“葉先生,還有什么問題嗎?” 葉慈和司徒都很冷靜,特別是葉慈。他冷眼看了看袁開,問道:“我只有一個問題。你是負責韓珊莉自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