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從相遇開始Ⅲ_分節(jié)閱讀_183
在富有中國傳統(tǒng)風(fēng)格的茶館里,賀曉峰夸張地包下了最大一個房間。這里司徒來過幾次,據(jù)他所知那個大房間最低消費就要八千元,賀曉峰啊賀曉峰,你真是在爺面前作死沒夠。臨進去前,司徒?jīng)]讓溫雨辰跟著,他把小孩兒安置在房間門口的散臺,其中意義溫雨辰也明白,乖乖抱著包包等。林遙則是卯著勁兒疼愛徒弟,給小孩兒叫了很好的茶,叮囑來服務(wù)的小姑娘,小孩兒要什么你都記我賬上。 小姑娘連連點頭目送林遙等人進了茶間,回頭來問溫雨辰還想點些什么。 “有桔子嗎?” “有!” “我要一斤?!?/br> “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這的桔子不是論斤賣,而是論份兒賣。一份兒五十元。” “一份兒多少個?” “吉利數(shù),八個?!?/br> 溫雨辰當(dāng)時就愣了!(⊙_⊙)……“你們家的桔子哪產(chǎn)的???” “廣柑蜜桔啊?!?/br> (#‵′)靠……“八個桔子就要五十元?你們家窮瘋了?我出門右轉(zhuǎn)走兩百米,五十元我能賣一筐!” 小姑娘呵呵一聲,表示看不起大驚小怪的孩子,扭著小蠻腰走了,不伺候了!小孩兒還覺得特別震驚,立刻給霍亮發(fā)喵信:我跟你說啊,我和師傅他們出來辦事,到一家茶館,八個桔子要五十!五十??!太可怕了。我說他們窮瘋了,那服務(wù)員還瞪我??丛谒莻€女的份上,我沒跟她一般計較。 很快,霍亮的喵信回來了:乖,不搭理那種人。今晚我回家給你帶桔子。來親一個。 溫雨辰臉通紅,謹慎地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注意他就把嘴湊近了電話。趕巧,剛才那小姑娘回來了,小孩兒一緊張,直接沖著電話“噗”了一聲。 霍亮:辰辰,你是親我呢?還是給我放了個屁? 小的在外面不務(wù)正業(yè),大的在里面也沒多正經(jīng)。面對賀曉峰,司徒就沒說過一句老實話。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地聊著閑事,好像就是來喝茶的,別無他問。文堂也不吭聲,笑瞇瞇地品著香茗,偶爾跟林遙交換一個默契的眼神。沒多一會兒,賀曉峰忍不住了,直接打斷了司徒的閑聊。說:“司徒,咱們也算朋友了吧?” “算,怎么不算。” “那好,既然這關(guān)系明確了,事情也就好說點。我同意給你二十萬,等你查清了問題,我一次性支付給你。” “賀律師,現(xiàn)在就談支付方式還早了點?!绷诌b放下了茶杯,平淡地說,“我們要聽過你對事件的描述,之后才能確定接與不接?!?/br> 賀曉峰納悶地看著林遙,“我認識你。特案組的警察,林遙。我跟司徒談工作,還要得到你同意嗎?” 作死吧?這就是作死吧?司徒偷偷地看了文堂一眼,似在問:你沒告訴他我跟林遙的關(guān)系? 文堂笑而不語,很委婉地知會司徒:我不是多嘴的人。 好吧,文堂這是有意刁難賀曉峰,司徒算是看出來了。 林遙大方地說:“我們倆一家子,我管財務(wù)?!?/br> 賀曉峰的眼睛里不自覺地流露出驚訝與厭惡的態(tài)度,繼而尷尬地垂下眼,收斂了一些。司徒和林遙都不在意賀曉峰怎么看待他們的關(guān)系,司徒更是不把賀曉峰的鄙視放在眼里,直言,“說說吧,你們家到底想讓我查什么?” “是兩件事。一個是方惠的案子,一個是方惠他父親的問題。”賀曉峰很快恢復(fù)了正常,說:“方惠的父親一個人住在外地,兩個月前忽然自殺。雖說人搶救回來了,但是精神上不大正常,瘋瘋癲癲的。他們家也沒什么錢和人脈,我父親幫忙找了個醫(yī)生,給他治療。后來的事,我們就不大清楚了。但是相隔兩個月,方惠忽然被殺,我跟我的父親都覺得很奇怪?!?/br> “昨天晚上,文堂說明了方惠案的一些情況,本來我父親沒打算過問他們家的事。但是,今天早上我們家?guī)讉€親戚都打電話來詢問,大有指責(zé)我父親的意思?!?/br> 親戚指責(zé)?為什么?林遙和司徒都狐疑起來。賀曉峰的解釋是:你賀家跟方惠在同一個城市,怎么沒有好好照顧這孩子?方家本來就剩他們父女倆挺可憐的,一再發(fā)生這種悲劇,你賀連博有能力幫一把,怎么就不吭聲呢?親戚的意思也不是很苛刻,只希望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現(xiàn)在的人這沒幾個傻子。方惠的父親自殺,是她發(fā)現(xiàn)并親自送往醫(yī)院的。方父脫離危險后,方惠請了一個月的假期在家陪著父親。假期結(jié)束,方惠回到S市后也是每天好幾個電話詢問父親的病情,在父親精神狀態(tài)尚可的情況下還會跟父親說上幾句話。為了給父親最好的治療以及優(yōu)越的療養(yǎng)環(huán)境,可說是沒白天沒黑夜的工作。由此可見,就算是為了她父親,她也不會自殺。 方惠是他殺這一點已經(jīng)落錘定音。那么,各種疑問便接踵而來。方惠得罪誰了,對方要至她于死地。這事跟方父有沒有關(guān)系? “其實,方惠父親自殺也很奇怪?!辟R曉峰說,“論輩分,我該叫他表哥。我這位表哥今年五十六歲,妻子十幾年前過世,他沒再婚,一個人帶著方惠生活。他是個醫(yī)生,他妻子剛過世那時候他的心情很不好,出了一次醫(yī)療事故,進過調(diào)查,認定他負全責(zé),醫(yī)院就開除了他。經(jīng)過朋友介紹,在一家私營的整容院上了班?!?/br> 方父沒什么大志向,只要能養(yǎng)活自己跟女兒就行。是個典型的樂天知足的人。這么個人,忽然就自殺了,之前一點征兆沒有。誰聽了都不相信。 說到這里,司徒打斷了賀曉峰。他問:“關(guān)于方惠父親的事等會再繼續(xù)說。我先跟你談兩件事。一,你們讓文堂轉(zhuǎn)達的意思是只調(diào)查方惠父親的案子,現(xiàn)在你又說連方惠案一起查。這就是兩個案子了。二十萬是一個案子的價,兩個案子肯定不能這個價?!?/br> 賀曉峰楞了,半天才緩過勁兒來??吹贸觯诳刂谱约旱钠?。賀曉峰問道:“那你說什么價格合適。” 司徒毫不猶豫地說:“我給你個友情價,三十萬?!辈坏荣R曉峰砍價兒,馬上又說:“還有件事,我要知道,你父親只因為幾個親戚的電話就來找我嗎?他應(yīng)該知道這案子已經(jīng)是特案組在偵辦了,為什么不找特案組?” 賀曉峰沒有立刻回答司徒的問題,他似乎還有其他事,從剛才就在頻繁地看時間。這會兒,他起了身說有事需要打個電話,馬上就回來。 司徒笑瞇瞇地拿起茶杯,倒也不在乎等上一會兒。待賀曉峰出去,始終沒開口的文堂低聲笑道,“你們猜他干什么去了?” 林遙翻了個白眼,“打電話請示上頭的意思唄。” 文堂也清楚,賀曉峰那點貓膩兒瞞不過眼前這倆人的眼??伤麄兿胍蕾R曉峰到底請示了哪些問題,就有些難度了。對此,林遙笑著給文堂倒了一杯茶,“我徒弟在外面呢?!?/br> 文堂挑挑眉,愈發(fā)覺得溫雨辰這孩子有前途! 過了十來分鐘,賀曉峰笑容可掬地回到茶室。坐下之后,便接著之前的話題說:“三十萬就三十萬,我同意了?!?/br> “爽快!”司徒滿意地瞧著賀曉峰腦門上的汗,“還有呢,我的第二個問題,你怎么說?” “這些事畢竟是私事,我父親不可能找警方?!?/br> 墨色的茶杯被輕輕地放在桌子上,襯著文堂白皙修長的手指,賞心悅目。他施施然地說:“司徒,賀伯父我還是了解一些的,為官清廉,公私分明?!?/br> 狐貍!狡猾!沒一句廢話!難怪年紀輕輕就坐上秘書長的位置,文堂還真的挺是個人物的。在心里給文堂打完分,林遙轉(zhuǎn)頭看著司徒,“既然這樣,你就接了吧?!?/br> 好吧,司徒表現(xiàn)出有那么一點點不樂意完全是看在文堂的面子上才肯點頭的意思。賀曉峰也懂得趁熱打鐵,連忙拿出了合約。司徒仔細看過了一遍,修改了幾項條款,簽了字。隨后,賀曉峰也拿起筆…… 林遙一個犀利的眼神看向文堂,似在說:他簽?名不正言不順啊。 文堂微微一笑,并不在乎是誰跟司徒簽下合約。既然他沒異議,林遙也懶得管這事,反正三十萬肯定會到手。 最后,合約簽定,雇傭關(guān)系就算正式成立了。按照合約上的條款,司徒要將方惠父親自殺一案、方惠被殺一案、這兩起案件調(diào)查清楚,將最后的結(jié)果交給賀家;賀家在合約簽訂并有法律效應(yīng)當(dāng)天,支付司徒三分之一的傭金。 自打跟賀曉峰見過面,這貨還算老實,沒讓司徒逮著機會擠兌他。臨走了,賀曉峰拍拍司徒的肩膀,笑道:“我們家這三十萬可不好賺,加油吧?!?/br> 林遙覺得這人就是嘴欠,剛要數(shù)落兩句,被司徒偷偷握住了手。司徒也拍了賀曉峰肩膀兩下,笑道:“放心,這三十萬我一分都不舍得幫你省?!?/br> 賀曉峰哈哈大笑著離開,走出去,上了車,然后……肩膀怎么這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