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從相遇開始Ⅲ_分節(jié)閱讀_148
當(dāng)天下午兩點整。以唐警監(jiān)為首的老神仙們,遍尋不到林遙、司徒、葉慈。唐警監(jiān)拍桌子發(fā)火,“簡直是無組織無紀(jì)律,太不像話了!”坐在一旁的二大爺卻一反常態(tài),笑瞇瞇地勸著,“哎呀,別著急嘛。問問你家小朔,他或許知道?!?/br> 唐警監(jiān)當(dāng)著眾位“老兄弟”的面兒,給小兒子打電話,并且是用了免提!小唐急吼吼地說:“您找我?我還想找您呢!大兵哥哪去了?你把人給我找回來,要不,我告訴媽你背著她喝酒了!” 唐警監(jiān)訕訕地掛了電話,幾個“老兄弟”該望天的望天,該看地的看地,特別的有默契。 當(dāng)天下午三點。 文秘書的車駛?cè)牍ぷ鞔笤?,神色匆匆地走進(jìn)大樓。他敲開了某人的辦公室,在里面長談了四個小時。晚上七點,文秘書先行走出,打發(fā)了司機(jī),回到父親的家。在自己的房間里撥打了長達(dá)兩個小時的電話。到了晚上十點,他走出父親的別墅,打開后院的門。 “很準(zhǔn)時。”文秘書微笑著說,“只有你們倆?” 司徒點點頭,拉著林遙跟在文秘書身后,走進(jìn)文家。 文秘書的父親還在外地,家里的傭人也被文秘書放了假。偌大的別墅里只有他們?nèi)齻€。終于盡顯一身的疲憊,說:“我沒想到問題這么多?!?/br> “不好對付?”林遙問道。 文秘書點點頭,“很麻煩。你們要查的人背景太深,涉及到早些年的軍事機(jī)密。我們這邊不好展開工作。下午,我跟上邊溝通了一下。那位的意思是:魏奕案你們該查還是要查的,所有涉及到軍方的線索、證據(jù)先單獨立個檔案?!?/br> “那些大佬怎么辦?”司徒比較關(guān)心這事,“現(xiàn)在網(wǎng)都鋪開了,跳進(jìn)來的不止小魚小蝦,尤其是警方上層,必然會涉及到。那么,他跟那些大佬之間的問題,怎么處理?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根本摘不出來。” 這就是文秘書頭疼的問題!怎么做才能一是一,二是二?下午跟上面談了很久,誰都想不出個完美的法子,說到底,一旦牽扯到軍方的機(jī)密,就不是地方政/府好干預(yù)的了。來硬的也不是不行,但誰來?這個出頭鳥誰來當(dāng)?司徒等人肯定不行,。一來,是他們都不夠份量;二來是這些人被打了,以后誰還能戰(zhàn)斗在一線?總不能讓司徒這些人涼了心吧? 最后,文秘書問司徒,“拋開我們的意見不談,你自己想怎么辦?” 司徒當(dāng)時就樂噴了,說:“哥們,你可真會問?!?/br> 文秘書也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是有些多余。他轉(zhuǎn)眼看著林遙,“如果,最壞的結(jié)果出來了,你擔(dān)當(dāng)?shù)钠饐???/br> “有什么擔(dān)不起的?”林遙坦然自若,“大不了,跟著司徒做偵探。我無所謂。但是!那些人的確是犯了命案,不是魏奕。”林遙將葉慈等人在研究所地下室找到尸體的事說了一遍,“文秘書,你說我這個人固執(zhí)也好,說我不識好歹也罷。我是個警察,只要我還穿著這身皮,就要干該干的事。如果我假裝不知道那具尸體,我良心上過不去。這種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這個口兒,我不能開?!?/br> 越聽林遙的話,文秘書的眉頭皺的越緊。隨后,三個人都不言語了。坐在書房里沉默著,這種沉默是壓抑的,是令人不安的。他們都在思索,接下來該怎么辦? 要結(jié)案,很容易,但牽扯出來的問題誰也不能解決。那么,這個案子到底要不要結(jié)? 如果不結(jié)案,干脆把這案子交給軍方。結(jié)果誰都不知道會是什么。從特案組到司徒這幫編外人員,他們忙活了這么長時間,付出這么多努力,就等于是白白打了水漂。就算他們甘心,文秘書自己甘心嗎?不可否認(rèn),特案組也是文秘書手里的一張牌,也是他的政績!在校園慘案那時候,他的官銜還有“副”字,為司徒保駕護(hù)航,為特案組開綠燈,結(jié)了案,挖出一群禍害,他直接被扶了正。那之后,特案組就成了文秘書手里的牌。誰想動他,就得先顧忌特案組那群不要命的變態(tài)! 那么,現(xiàn)在,輪到特案組需要他了! 文秘書長吁了一聲,拿起了電話,也不知道撥給了誰。他開口說:“我是文秘書……現(xiàn)在我要求你們動用所有可以動用的資源,挖掘懷鄉(xiāng)路火災(zāi)現(xiàn)場。挖地三尺,不管是什么,都挖出來?!?/br> 聽文秘書的命令,林遙嚇了一跳。剛要阻止,卻被司徒死死死按住了手。他難以理解,看向司徒的時候,心里憤憤不平。 司徒只是對林遙沉重地?fù)u搖頭。表示:這個時候不要打擾他。 一個電話,一個命令。將整個案件推上了另一個高/潮。司徒?jīng)]有說任何感激的話,文秘書也沒給林遙機(jī)會讓他感激自己。他只是擺擺手,“你們自己走吧,我需要休息?!?/br> 司徒毫不猶豫地起身,幾乎半強迫地帶著林遙走了。 文秘房里靜坐了許久,最后才拿出紙筆,寫下——辭呈。最后的時間,是今日下午五點。也就是說,他在當(dāng)天下午五點就遞交了辭呈。按照規(guī)矩來辦,他遞交辭呈的這一刻就給停止所有權(quán)限,等待上方討論、研究。所以,方才那個命令與某人無關(guān),與官方無關(guān)。一切都是他自己所為。 或許誰都沒有想到。當(dāng)案子終于明朗的時候,他們所付出的代價不是譚寧,不是林遙,更不是司徒,而是一位秘書長。 作者有話要說:關(guān)于文秘書那段辭職程序問題純屬虛構(gòu)架空,請不要對號入座。么么噠~ 周末了,小妖在家,明天不能更新鳥T T后天更。 這兩天實在太忙,沒能及時贈送積分。周一我會補上的。 ☆、第41章 回家的路上,司徒和林遙都沒心情說話,甚至連討論案情的心思都沒有。在林遙想來,事情或許還有些希望,希望著文秘書平安度過這一次困難。在司徒心里卻是半點亮都沒了。雖說司徒從來沒有在官場上混跡過,但里面的彎彎繞繞他卻看的透徹。文秘書走了這條路,想要再翻身,除非有至少三個位高權(quán)重的人力保他。對此,司徒的看法并不樂觀。 他真的沒想到文秘書會做到這一步。不管是于公還是于私,對方的決定都令他吃驚,也令他欽佩。如果,多幾個像文秘書那樣的人,這個世界必然會變得更加美好??上У暮?現(xiàn)實永遠(yuǎn)都是現(xiàn)實。 司徒咬咬牙,握緊了林遙的手,低聲道:“我們不能讓他白白付出?!?/br> 林遙沒有說話。他著實被文秘書嚇到,同樣,也被那個看似文弱總是笑瞇瞇的男人震懾到了。這句話不用司徒特意說出來,林遙在走出文家別墅那一刻,就已經(jīng)狠下心,做到極致。 人這一輩子活個什么勁兒?不就是個心氣兒!心氣兒xiele,良心黑了,還活著干嗎?倆腿一蹬嗝屁算了。是的。他們沒有權(quán),也沒有多少錢。他們有的只是一顆求實的心。勿論做什么,不能昧了良心!不能丟了這一口心氣兒! 文秘書能兩次舍了自己的前程,他們這些人還顧慮什么?還有什么值得顧慮的? 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 林遙一把打轉(zhuǎn)方向盤,換了目的地。司徒?jīng)]吭聲,他知道林遙要去哪里,也知道林遙究竟想要干什么。案子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已經(jīng)不單單是特案組的一個案子,已經(jīng)不是抓住兇手這么簡單。如果不能漂亮地贏了這一場,首先對不住的就是文秘書。 林遙的本意是要回家拿最重要的幾樣?xùn)|西,司徒不攔著,是因為也要盡快了結(jié)這些事。但是,當(dāng)他們快到家的時候,一個陌生的電話發(fā)來一條短信。 “暫時不要回家?!?/br> 司徒冷笑了一聲,說:“寶貝兒,你說誰有膽量監(jiān)控咱倆的家?” 林遙想了想,“上面吧?!?/br> “停車?!彼就浇型?。距離家還有兩公里。 他們不能回去,回去就是麻煩。但是家里的東西必須拿出來。誰去比較穩(wěn)妥?司徒毫不猶豫地聯(lián)系了廖江雨。論起偷偷摸摸這種事,非和尚莫屬。 電話里廖江雨很不滿地發(fā)了幾句牢sao,最后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司徒叮囑,除了一些證據(jù)外,還要到他的書房。在桌子右邊的抽屜里有一串黑色的鑰匙,那是左坤別墅的鑰匙,拿出來,然后去左坤別墅那邊會和。 已經(jīng)準(zhǔn)備抱著子希休息的和尚跳下床,翻找出一身黑色的衣服。一瞧他那身打扮,翟子希擔(dān)心地問:“麻煩嗎?” “不麻煩?!绷谓旮┥碛H了親子希的臉頰,“跑一趟司徒家,很快。你別在家待著了,穿衣服,我讓葉慈來接你,你跟我們一起去左坤的別墅住幾天?!?/br> 翟子希知道他們肯定又遇上麻煩事,什么都沒問,什么都沒說。利索地穿好衣服,準(zhǔn)備好幾天的換洗東西,乖乖地坐在臥室里等著。臨走前,廖江雨叮囑他,“葉慈有咱家鑰匙,不用你開門。不管誰按門鈴都別開。明白了?” “不用擔(dān)心我了,快去吧?!钡宰酉Q銎痤^來,吻了吻廖江雨的嘴角。給出征的戰(zhàn)士最好的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