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從相遇開始Ⅲ_分節(jié)閱讀_122
司徒揉著有些酸痛的眼睛,沉默了半響。忽然,“走,回家睡覺?!?/br> “啊?” “我一夜沒睡,腦子有點亂。走走走,好好休息休息?!?/br> 林遙本不想跟他回去,可一琢磨現(xiàn)在亂如麻的線索,也覺得該放空自己一回。清清腦袋,回頭再想。 于是,夫夫倆回了家。這時候,霍亮已經(jīng)帶著溫雨辰趕到習榮的公司,毫無懸念地被堵在了接待處?;袅梁苣托牡馗撠熃拥降男〗闵塘?,“妹子,我不為難你。你把習榮號碼給我,我自己跟他說?!?/br> 妹子心說:我傻啊我?習總電話號碼能隨便給嗎?給了你,我還干不干了?就算你很帥氣,我也不能這么干啊。 任憑霍亮好話說盡,妹子就是不松口。最后,把妹子逼急了,“你們再不走,我可找保安了!” 乖乖等在一旁的溫雨辰有些不耐煩了,跑過去,扒著霍亮的肩膀瞧著妹子。妹子一愣,哎呦,哪來的蠢萌小朋友,好想捏! 溫雨辰眨著那雙大眼睛,瞬間被定位在蠢萌系列。他尤不自知,露出些可憐巴巴的表情,說:“上回就跟你們保安打了一架,他們到現(xiàn)在還沒好吧?其實,你們不合適。打完了醫(yī)藥費什么的多麻煩。我們又不是來找麻煩的,你通知習總,見與不見是我們跟他的事,你沒事。你就是個打醬油的嘛?!?/br> 這死孩子誰教育出來的?妹子的臉色頓時黑了一層。 溫雨辰偷偷問霍亮,“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霍亮憋著笑,點點頭。溫雨辰馬上掏出口袋里的桔子遞給妹子,“對不起,我不大會說話。這個送你,你別生氣?!?/br> “不行就是不行,你們走吧?!泵米庸麛嗟鼐芙^了他們。 交涉失敗,霍亮卻沒打算借用司徒的關(guān)系聯(lián)系習榮。司徒說的對,他不能總是依賴師傅。而這時,從大門口走來一個人,一眼瞧見霍亮,脫口叫道,“亮子???” 時隔多年再聽他的聲音,霍亮的心在這一刻緊了緊…… 轉(zhuǎn)過頭,看著習東平匆匆而來。脫去了青澀的臉上已經(jīng)看得出成熟男人的神情,專注而又惶急地面對著自己。 幾年了?從正式分手到今天,差不多三年半了吧?仔細算算,他也該回來了。 習東平很激動,在霍亮面前停下來的時候,呼吸不穩(wěn),臉色通紅??吹贸鰜?,他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激動,眼睛緊緊地盯著霍亮,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霍亮倒是很自在,他笑道,“什么時候回來的?” “一,一個月了。你……” “來找你爸,打聽點事。” “怎么不上去?”說話間,習東平橫了一眼妹子,眼神格外犀利。妹子一縮脖,覺得自己好無辜好無辜。 習東平局促地看著霍亮,憋了半天,才說出一句:“我?guī)闵先?。”霍亮也不跟他客氣,立刻轉(zhuǎn)身朝著電梯走。他們剛走過去,妹子的電話直接撥給了習榮的秘書。并婉轉(zhuǎn)地表達,這不關(guān)我的事啊。 直到進了電梯,習東平才發(fā)現(xiàn)霍亮身后還跟著一個人。一個年紀略小,可愛的大男孩。習東平詫異地問:“這位是誰?” “我?guī)煹??!被袅岭S口說,“溫雨辰,這個人你叫習哥,是我同學?!?/br> “習哥好。”小孩兒乖乖打招呼。 習東平勉強地對溫雨辰笑了笑,間歇,偷偷看了眼霍亮又低下頭,繼續(xù)為那句“是我同學”而感到難過。 “你,最近幾年怎么樣?”習東平藏起自己發(fā)抖的手,盡量找些話題。 霍亮嘴里咬根煙,吊兒郎當?shù)卣f:“挺好的。到處跑唄,我這個工作性質(zhì)不就這樣,閑不住?!?/br> “哦,你,你還跟司徒他們在一起呢?” “這輩子估計也分不開了。” 習東平的眼底閃過一些怨念,很快又恢復了正常。這時候,電梯門也打開了,他帶著霍亮走向習榮的辦公室,還差一點的時候,遇到了習榮的秘看上去很熱情,迎上來,說:“東平,你怎么來了?” “過來看看?!绷晼|平說。 “那正好,幫我辦點事?!闭f著,秘書給習東平一個文件夾,“幫我送到業(yè)務部吧,我這會兒走不開?!?/br> 習東平?jīng)]有拒絕,接過文件夾,“好,你去忙吧。我先把亮子送進去?!?/br> 秘書還要再說什么,習東平忽然冷了臉,“袁叔,你沒事做了嗎?” 習家的大少爺,現(xiàn)如今也是可以獨當一面的接班人了。有的時候,袁秘書也挺怵他??梢?,三年來,成長的人不止是霍亮。 秘書怏怏地離開了,習東平帶著霍亮繼續(xù)走。霍亮故意慢了一步,朝著身邊的小孩兒伸了手。恰好,習東平回了頭要說話,正看到霍亮去摸那個可愛的大男孩。他的臉色頓時陰了一層。 溫雨辰還納悶,小哥哥干嘛摸了他?其實很簡單,霍亮擔心習榮的大嗓門讓小孩兒難受,確定他有沒有戴好耳塞。 辦公室的門剛推開,里面的習榮滿面笑容地說:“東平啊,不是說下午來嗎?”后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便看見了霍亮,“你來干什么?” “有事找您問問?!被袅列Φ馈?/br> 習榮的臉色已經(jīng)不能再差了,他看著自家兒子,“東平,你先出去?!?/br> “爸,我跟亮子是同學?!?/br> “出去!” 習東平不是當年那個學生了,他干脆坐下來,不肯離開。父子倆相互瞪來瞪去。一旁的霍亮失笑,說:“我來就是為案子的事?!?/br> 小孩兒偷偷地看看霍亮,再看看習東平,沒吭聲,繼續(xù)給霍亮當背景。但是,習榮的火爆脾氣上來了,指著霍亮,厲聲道,“這里不歡迎你。有什么事,你讓司徒找我。” 霍亮為難地撓撓頭,溫雨辰眨著眼睛瞧瞧這個,再看看那個。忽然就插了嘴,“不好意思,我說句話。那什么,習先生,我說的小習先生。您能不能暫時回避一下?” 習東平一愣,不知作何回答。溫雨辰笑著說:“您父親脾氣不好是吧,我們不想鬧的不愉快。說完了事,我們就走?!彼磉_的不清楚,實則是想告訴習東平,你走吧,你看你把那臉色多難看啊。 沒等習東平說話,習榮扯著嗓子喊起來,“算了,你們有什么事快說,說完了趕緊走?!?/br> 霍亮徑直走到習榮辦公桌前,問道:“那個包裹,你為什么保留了這么久的時間?” “包裹的主人是我朋友。臨死前托給我的,地址錯沒錯我不知道,但他臨死前我答應過他,投遞不出去,就要幫他留著。小子,我信不過你,但是我信得過司徒。他拿走,我沒意見?!?/br> “我需要你那個朋友所有資料?!?/br>